安謀這都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家世好,樣貌好,官職高,武功又好,脾氣也是很不錯的,說出來他還沒有妻室甚至連妾室都沒有確實很難讓人相信。要是安鳳儀不認識安謀的話就只會往一個方面想,那就是安謀有斷袖之癖。
在蜀國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那麼想了,只不過平日裡安謀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嗜好所以後來這些個流言蜚語也就不攻自破了。“青璃你要相信我,這事關重大,我豈能胡說。兄長在離開的時候已經說了要娶你,這幾天他還不得空,過幾天就會再過來,你要是不信到時候再問就是。”
在蜀國的時候都是她惹事然後安謀再收拾爛攤子,這回算是輪到她這個做妹妹的來收一回爛攤子了,還真是不容易啊。“若是安將軍真的願意娶我,那麼我定會嫁。”好一句你若娶我便嫁,安鳳儀等這一句話等的好苦。
只要這麼定下來,那麼後面的事情也就好處理了。“大哥他人有時候雖然有點不正經,但是卻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放心吧,到時候你嫁過去他定會好好待你的。”事情已經落定,她也可以鬆口氣了,剩下來的事就全部交給安謀了,希望他能夠快點抽時間過來。
“王妃你胡說什麼呢,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開始胡說八道了。”被安鳳儀這麼一說青璃也破涕爲笑,沒有再苦着一張小臉。
“青璃,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要慎重的回答我。你是真的從心裡面喜歡着兄長還是迫於無奈才嫁給大哥?這個問題很重要,你必須要毫無隱瞞的回答,不能夠欺騙我!”要是不弄清楚青璃是出於什麼原因答應嫁給安謀她是絕對不會鬆口,這個答案無論是什麼她都必須要知道,她可不想自己好心辦壞事。
青璃並非不喜歡安謀,只是被中午的事情弄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而且那時候在場的有那麼多人,她的心裡面也覺得羞恥。現在冷靜了下來也就知道了自己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是怎麼想。“是喜歡的,奴婢從見到安將軍的第一眼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他了,只不過因爲一直顧慮着自己的身份才一直羞於說出口。”
也許是因爲跟着安鳳儀久了,膽子也大了起來,也許是因爲安鳳儀待她如親人,讓她能夠對安鳳儀敞開心扉。羞於對別人說的話她都能夠對安鳳儀說出來,還有一點就是她不用擔心安鳳儀會害她,因爲安鳳儀絕對不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
“只要你們兩個人是兩情相悅那麼我也就放心了,沒想到這世界上還真的有一見鍾情之說,不過不管怎樣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那蘇夜毛手毛腳的倒是促成了你們兩個人的一段姻緣。”現在安鳳儀真的是想飛到蘇夜那裡去親自感謝他。
到時候安謀和青璃成親的酒宴上一定要讓他坐在頭等席位,那是沒的說的了。總不能夠忘了最重要的那個媒人,要不是有他的幫忙,她還不知道要忙活到什麼時候呢。說不定等到兩個人成親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早就已經出生了,都可以給她們當送福童子了都。
“那蘇夜公子還真是冒冒失失的,奴婢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雖然蘇夜對她有恩,不過那“恩情”還真是讓一般人難以承受啊。要是安謀並不喜歡她的話發生了那種事她又該怎麼辦呢,她不知道,不過好在那只是一種設想。
雖然安鳳儀說安謀是喜歡她的,可是安謀本人並沒有親口對她說這一番話,她的心裡面也是很沒底的。若是安鳳儀只不過是爲了安慰她才說出這樣一番話,那麼她也認命了。大不了這一輩子她這就不嫁了,反正她之前也從來沒有想過嫁人的問題。
爲了能夠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可以跟青璃表達自己的心意,安謀在短短三天的時間裡就做了六天的工作。可以說是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要是他有那麼一刻鐘閒了下來就會如坐鍼氈。在三天的奮鬥後六天的工作就全軍覆沒了,他也因此得了三天的假期。
蘇長宣批閱奏摺的時候看到安謀那麼拼也是感到很汗顏,他的工作速度都已經追不上安謀的了。可是當問安謀爲什麼那麼急着把這些事情都提前做完的時候他只是但笑不語。蘇長宣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他磨嘰,也加快速度批閱着手頭上的奏摺。
三個人爲了能夠談論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的問題政事都是放在同一個房間的,有事情就互相討論。偏生蘇倉擎總是起早貪黑的早早的就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了,爲的就是能夠多抽出一些時間來陪安鳳儀。
結果這兩個人倒好啊,爲了不被任何人打擾就把房間裡面所有的下人都遣了下去,然後開始拼命的寫啊然後再蓋章,蘇倉擎寫完後看他們還在刷刷的寫覺得無聊正要離開卻被他們兩個人拉住。
說是他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批閱的時間就已經不夠了,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磨墨,就只能夠委屈蘇倉擎幫他們磨墨了。蘇倉擎說可以讓下人進來,可是那兩個人說什麼也不願意,說是下人笨手笨腳做不好,就是要他。
蘇倉擎實在是拗不過他們在無奈之下也只好留了下來幫他們兩個人磨墨,沒想到他們兩個人批閱自己的摺子就算了,批着批着還就槓上了,蘇倉擎這磨墨的速度都要趕不上他們那寫字的時間。
在磨墨的時候那兩個人還一直催,說是他的速度太慢了,天知道他這手腕磨的都要跟着磨斷去了。想他堂堂的蘇王爺蘇將軍啊就這樣變成了磨墨的,雖說磨墨的對方是太子和安謀大將軍,可是怎麼說他心裡都氣不過啊。可是又沒辦法,誰讓這兩個無賴就死皮賴臉的拉着他,他也是很欲哭無淚啊。
“我說你們兩個人能不能消停一會,你們是舒服了,可是我這手啊都快斷了,你們就讓我回去陪我那嬌妻行不行,否則我就真的翻臉了啊。”蘇倉擎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是惡狠狠的,希望能夠讓這兩個人讓他回去,沒想到那兩個人是想也沒想,頭也沒有擡就拒絕了。
“我們兩個人手是奮筆疾書,手腕也不好受,根本就顧不上磨墨,你還是再委屈一會吧。你要是想走我們兩個人也不介意再拉住你。”蘇長宣說着在奏摺上重重的蓋了一個章,然後又繼續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水繼續寫了起來。
這兩個人今天的事情早就已經做完了,還偏偏要把後面幾天的都做了,這不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是什麼。“你們兩個快點給我停止這種行爲,要是你們想折騰也行,我就先回去了,還沒有餓死我就要累死了。”爲了陪這兩個喪心病狂的人,他可是連中午飯都沒有吃,這個肚子餓得都咕嚕咕嚕響了。要命的是這兩個人根本沒有要消停的意思。
“這可不行,你要是走了我們兩個人可是會很麻煩的,我們兩個不能沒有你啊。”這不能沒有他就把他留下來當下人使喚,這兩個人的如意算盤打的還真是啪啪響,他纔不會再留在這裡陪他們兩個人呢。這幾天事情都很多,回去也比較晚,安鳳儀已經是在問東問西的了。
今天好不容易早早的就把事情處理完了,這兩個人卻不給走,這算是什麼事。待會回去肯定又免不了安鳳儀的一陣唸叨。“我管你們,都不知道誰來可憐了叫我呢,我先走了,你們兩個就慢慢寫着吧。”在桌子上奮筆疾書的兩個人頭還沒擡起來蘇倉擎人就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一擡頭看到的就是已經打開了的門晃啊晃,見蘇倉擎已經走了,兩個人也沒有了幹勁,頹廢的垂下頭後把手裡面的狼毫一丟然後在座椅上一靠人都要睡過去了。剛剛寫的太興奮了所以不覺得累,這一停下來才覺得手腕隱隱作痛,眼皮也好沉重。“我說安謀啊,要不我們停一停吧,這山堆高的摺子都給批完了,接下來三天時間都沒事做,你平時不都抱怨着,今天怎麼這麼勤奮,我都要趕不上你的速度了。”
蘇長宣一邊說話一邊喘氣,這都要上氣不接下氣了,安謀也不比蘇長宣好的到哪裡去,這手無力的垂着。之前被夫子罰抄四書五經都沒有這麼累,真是拼了命了。“這不是接下來幾天有事情要做,所以不騰出一點時間那事也處理不好啊。”
這安謀除了管理軍隊裡面的事情以外也就沒有其他的事情,而蘇倉擎管理的是宮裡面各種用度支出的採買還有銀兩的用度統計,蘇長宣就是要處理整個京城的事情,哪裡發生了什麼事他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安謀的已經算是最輕鬆的了,這三天的事情都提前做完了,還有什麼事要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