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他笑得更加開心:“姐姐,我喜歡你相信我,所以你一定會找到天地封印的,真的。”
“我相信你。”楚寒箏點了點頭,果然沒來由的覺得心頭一陣輕鬆,“當然如果你肯給我一點點提示的話,我會更高興的。”
瀟攬月忍不住笑出了聲:“既然這樣,我如果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姐姐你是一定不會相信了?”
楚寒箏狡黠地眨了眨眼:“如果你說我就相信,不過我知道你是不會騙我的。”
“你這分明是耍賴。”瀟攬月搖了搖頭,“不過我就奇怪了,你憑什麼認定我有那麼大的本事,明明所有人都沒有找到嘛!”
“你跟他們不同。”楚寒箏搖頭晃腦,說的那叫一個篤定,“就算你不知道,你背後不是還有一個本事更大的大哥嗎?我不相信連他都一無所知。不過你既然不肯說,是不是因爲天機不可泄露?”
“哇哦,姐姐你好聰明。”瀟攬月揚了揚眉,誇讚的還算誠心,“既然如此,你總該知道有些事情我雖然知道,但卻不能告訴你,否則的確算得上泄露天機,我會遭受天譴。”
“真的呀?”楚寒箏多少有些意外,“我只不過是隨口一說,難道真的有天譴這回事?”
“有的。”瀟攬月點了點頭,神情間無比認真,“姐姐,你不要以爲天譴只是傳說中的事,如果我隨意泄露天機,下場是會很慘的。說不定就會遍體鱗傷,面目全非,就算我親爹親媽看到都認不出來,再不然可能會連小命都搭上哦。”
楚寒箏原本只是笑嘻嘻地聽着,然而最後這句話傳入耳中,她卻突然心中一動,跟着腦中靈光一閃,陡然想起了當日在草叢中遇到瀟攬月時他那遍體鱗傷的樣子,難道……
“那是天譴?”她不由失聲驚呼,“原來那次你遭遇雷擊是因爲天譴?”
倒是沒有想到她居然立刻就聯想到了那上面,瀟攬月愣了一下,目光本能地有些躲閃:“姐姐,你在說什麼,我……”
“那就是天譴對不對?”楚寒箏眉頭緊皺,心頭掠過一絲隱隱的不安,“當時我就發現你身上那些傷痕像是遭遇了雷擊,但又似乎並不是一道雷造成的,當時我還奇怪,你身手卓絕,就算躲不開第一道雷擊,難道連後面都躲不開嗎?其實是因爲那是天譴,你必須得乖乖承受對不對?”
瀟攬月抿了抿脣,跟着搖了搖頭,“姐姐,我……”
“是因爲我對不對?”楚寒箏根本不給他否認的機會,立刻追問,“或者是因爲我們,是爲了幫我們破除封印對不對?”
瀟攬月嘆了口氣,“姐姐……”
“可是爲什麼?”楚寒箏又踏上一步,眉頭緊皺,“你不是奉了你大哥的命令來幫助我們的嗎?既然如此,又怎麼會遭受天譴?還有,你大哥明知道這樣做會讓你遭天譴,爲什麼還要讓你來幫助我們?難道你來幫助我們是逆天而爲嗎?或者說鳳族要奪回天下不是順應天意嗎?”
這一連串
的問題令瀟攬月有些無法招架,不由猛的一擡手:“停!姐姐,你讓我說句話好不好?”
楚寒箏愣了一下,只得耐着性子後退兩步:“好,你說。”
好不容易有了說話的機會,瀟攬月張了張口,卻突然一聲苦笑:“我都不知道從哪開始說起了。”
楚寒箏皺了皺眉:“那你就先告訴我,到底是因爲幫我們做了什麼,你纔會遭受天譴的?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幫我們破除東之封印。”
瀟攬月嘆了口氣:“姐姐,我並沒有承認啊,你怎麼就認定我當時受傷是因爲遭了天譴呢?”
楚寒箏脣線一凝,突然淡淡地笑笑:“好,那你現在承認。”
瀟攬月張了張口,又是一聲苦笑:“哪有你這樣的?你這不是強買強賣嗎?”
“好,那你否認。”楚寒箏依然淡淡地笑着,“只不過信不信就在我了。”
那意思擺明了是在說,就算你否認我也不會相信的。
所以瀟攬月越發忍不住苦笑連連:“既然如此,我說什麼還有區別嗎?不過姐姐,真的很抱歉,至少到現在爲止有些話我還不能說。”
楚寒箏皺了皺眉:“爲什麼?既然我已經猜到了,你說與不說還有什麼區別嗎?”
“你猜到了那是你的事,但若是我說的,那就是我的事了。”瀟攬月搖了搖頭,眼中閃爍着晶亮的光芒,“你也知道,泄露天機是要遭受天譴的,既如此,你應該捨不得我再受一次折磨吧?”
原本他什麼都不肯說,楚寒箏還感到有些失望,然而正是這個再字讓她本能地愣了一下:“你是說……”
“噓,都說了天機不可泄露,只要你心中明白就好。”瀟攬月微微笑了笑,這一刻他似乎已經不再是原先那個天真可愛的少年,臉上泛起了睿智而聖潔空靈的光芒,“我答應你,等鳳族奪回天下之後,我就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怎麼樣?”
既然如此,楚寒箏還能再說什麼,只得點了點頭:“好,一言爲定。那麼天地封印……”
“我不是說了嗎,你們一定會找到的。”瀟攬月笑了笑,“別忘了,巫瑪帝國只有六百年的運勢這是定數,定數是不可改變的,所以這天下早晚會迴歸到鳳族人的手中。”
大概也看得出自己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楚寒箏只得嘆了口氣:“好吧,那就借你吉言。”
瀟攬月點了點頭,暗中籲出了一口氣:姐姐,你還真是難纏呢!差點就被你嚴刑逼供成功了。不過你那麼相信我,我還是很高興啊,也不枉我心甘情願地爲你承受了一次天雷劫。
“哥,剛纔你爲什麼什麼都不說?”回到自己的藏身之處,北宮若塵才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你說想要見王爺和王妃,我還以爲你會請他們幫忙。”
北宮若湛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搖了搖頭:“剛剛清醒的一剎那,我的確有那樣的衝動,不過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北宮若塵顯
然沒有完全聽懂:“爲什麼?”
“難道你沒有發現除了他們八個,又多了兩個人嗎?”北宮若湛的眼中閃爍着冰冷而銳利的光芒,“以我看來,那兩個人並不是鳳族人,在沒有弄清楚他們的身份之前,我們還是跟他們保持距離比較好。”
經他一提醒,北宮若塵才恍然地點了點頭:“沒錯,的確是多了兩個人,而且還都那麼俊美高貴,尤其是那個年輕一些的,更是給人一種渾身上下都帶着仙氣的感覺。哥,你說他們會是什麼人呢?”
那個年輕一些的當然就是瀟攬月。眼前浮現出了那張雖然略帶稚氣卻俊美之極的臉,北宮若湛又是一聲冷笑:“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過我想寧王他們能夠如此順利地破除四處封印,恐怕與這兩個人的幫助有些關係。”
“什麼?這樣嗎?”北宮若塵很是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懷疑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某種合作?”
“差不多。”北宮若湛點了點頭,“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那兩個人真的曾經幫助寧王破除過封印,他們之間就必定已經達成了交易,我們的存在就顯得十分多餘了,就算我們請他們幫忙,他們也未必會答應。”
北宮若塵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如果你猜錯了,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交易呢?”
“那他們爲什麼要在一起?”北宮若湛依然冷笑,“這兩人的功力深不可測,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比起寧王和王妃如何,但至少絕對在另外六人之上。看他們之間的情形,也不像是被人脅迫的。更何況在如今的形勢下,如果不是有利可圖,他們爲什麼要冒險跟着寧王?”
若是從這個角度考慮,倒也不無可能。北宮若塵嘆了口氣:“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們都是高手,彼此之間的交易肯定是對等的,以保證付出的和得到的能夠持平,但是如果咱們請他們幫忙,卻無法給他們相同的回饋,他們當然會選擇拒絕。”
北宮若湛點了點頭:“所以還是不要自取其辱比較好。更何況你別忘了,鳳族要奪回天下,咱們麒麟族也希望復國,其實彼此之間從本質上來說是對立的,也就是如今他們忙着破除封印罷了,等他們奪回天下……”
北宮若湛吃了一驚:“你是說,他們奪回天下之後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們?”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北宮若湛冷笑,目光也越發尖銳,“何況一山不容二虎,自鳳族爲帝以來,這涅槃大陸從來都是一家之天下,如果是你,你會親手爲自己豎起一個敵人嗎?”
北宮若塵越發愣住了,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許久之後纔有些慌亂地搖了搖頭:“不,不會的,寧王和王妃不是說過嗎?等他們奪回天下之後,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廢除麒麟奴制度,他們是不會對付我們的。”
“他們要廢除麒麟奴制度,這一點我相信。”北宮若湛點了點頭,“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能夠接受麒麟國重新出現在涅槃大陸上,與他們分庭抗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