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龍澤眉眼含笑,盯着女人驚詫的小臉,戲謔低沉出聲:“本王去父皇那兒正巧遇見了三哥,他把下午你們在御花園說的話,全都對本王說明了,之前是本王誤會了你。”
皇甫羽晴頓時恍然大悟,就奇怪前一刻還對自己橫眉冷對的男人,怎麼突然間就變了個人似的,難不成是她睡着了在做夢?此刻聽了他的話,瞬間明白過來。
冷睨一眼此刻正霸佔着自己牀榻的男人,皇甫羽晴脣角勾起一抹冷魅,淡淡道:“原來王爺來這兒就是爲了跟臣妾說這個,現在我已經聽見了,王爺請回吧!”
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複雜,看女人淡漠的表情肯定是還在生氣,不過想想下午在御花園看見的那一幕,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恐怕第一反應都會同他一樣吧。
女人身體的淡淡馨香鑽入鼻底,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光一暗,身體更是往裡挪了挪,薄脣幾乎湊到女人耳邊低低道:“本王辛苦了半個月好不容易回宮,王妃不體貼着爲本王解解乏,反倒要趕本王走,還真是鐵石心腸。”
說她是鐵石心腸,皇甫羽晴撇頭冷對上男人深邃的戲謔眸光,冷冷道:“臣妾正是體貼王爺辛苦,所以才請王爺回去歇息,天色不早了,臣妾也該睡了。”
“反正都是睡,本王就不走了,留下來和王妃一起睡。”男人低沉的聲音透着厚顏無恥的堅決,乾脆脫了鞋子上牀,大手移向腰間解下腰帶。
“王爺還是回自己屋吧,臣妾這兒的牀小,更何況如今臣妾懷着身孕,不習慣與人同睡。”皇甫羽晴面色依然清冷如初,說話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
“王妃這裡的牀小嗎?本王怎麼覺得正好足夠兩個人睡,再說王妃的身子越來越重了,夜裡有本王在身邊,也好有個照應不是?”南宮龍澤努力擠出一抹諂媚笑容,對於他而言實屬不易,他還從來沒有這般花功夫去討好過誰,哪怕是蘇舞也不曾過,可是面對這個女人,他卻是嘗試着卻做了,腦子裡還回蕩着三哥之前說過的那番話,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還是惦念着他的,還讓三哥到父皇那兒去打探消息,着實是讓他有些意外。
只要想到這些,男人的心頭便涌上一股暖意,哪怕是女人依然冷冰冰的待他,他也覺得心裡是溫暖的,厚着臉皮欲將女人強擁入懷,卻被皇甫羽晴靈敏的躲過,女人毫不客氣的一拳過去,男人竟不躲不閃,任由着她的粉拳重落在自己胸膛。
“王妃現在可解氣了?若是不夠就再來,本王絕不閃躲。”南宮龍澤眨眨眼,沙啞的嗓音透着戲謔的寵意。
明知道自己的拳頭對於男人而言,不過是花拳繡腿,就像撓癢癢一樣,皇甫羽晴沒好氣的冷白他一眼,冷冷道:“本妃可不想浪費自己的氣力。”
見女人撅着小嘴生氣的可愛模樣,南宮龍澤幽暗的鷹眸劃過一抹驚豔,身體的某個部位瞬間有了反應,性感的喉結不規則的上下滾動,盯着女人的眸光越來越暗,愈加深邃。
就在這門,門外卻突然傳來嵇祿的聲音:“爺,邊境傳來戰報!”
南宮龍澤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個時間點兒還真是踩得準,嵇祿還真是個沒眼力勁的傢伙,不過戰況事大,他也耽擱不得,只能強壓着身體的衝動,不情願地的起身往外走去,還不忘對女人丟下一句:“本王很快就回來!”
望着男人的背影出了門,皇甫羽晴眸底劃過一抹淡淡失落,自己也說不上是怎麼回事兒,嘴裡卻是硬氣的嘟嚷着:“誰讓你回來了,討厭!”
話說南宮龍澤出了門,也沒有好臉色給嵇祿看,嵇祿眸底劃過一抹不自然,他又不傻,當然知道王爺爲了什麼不高興,可是前方戰報也耽擱不得,他必須第一時間通知給主子才行。1cuut。
盯着面前的嵇祿,南宮龍澤皺着眉頭意味深長的低沉道:“你小子倒是真會選時候--”
“打擾了王爺的興致,屬下該死!”嵇祿耷拉着腦袋,雙手恭敬的遞過戰報,低垂的眼斂卻是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越來越發覺王爺對王妃的感覺不一樣了,回來的路上他便能感覺到王爺歸心似箭,回宮後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向皇上覆命,反倒是回華雲宮見王妃,由此不難看出,其實王爺不知不覺中已經愛上了王妃。
雖然嵇祿之前對皇甫羽晴並無好感,可是自從上次張皇后那件事情,他不得不對皇甫羽晴另眼相看,被皇后娘娘關押在地下室裡,不想着逃走,反倒是想着如何不讓皇后娘娘的詭計得逞,想着如何保住南宮龍澤手中的兵權,這樣識大體的女子恐怕在整個靈月王朝也找不到幾個,所以嵇祿也算是心服口服了。
南宮龍澤哪能聽不出來屬下違心的賠罪,冷着臉從嵇祿手中抽過戰報,打開來細細的看着,深邃的眸光卻是劃過一抹光亮,脣角緩緩勾起:“果然不出本王所料,那些北疆蠻子是打算繞過月龍山,從我們的背面出擊,現在他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宮驚正正是。從男人愉悅的口吻不難聽出前方戰捷,嵇祿的心情也同樣跟着好了起來,忍不住道:“那……爺,咱們現在要不要把這個好消息稟告皇上?”
他這話纔剛出口,便遭來了南宮龍澤犀利的冷眼,男人狹眸半眯,直勾勾的盯着嵇祿的臉,好一會兒才意味深長的低沉道:“小子,你覺得這個時間父皇會在做什麼呢?如果你有那個膽子去騷擾他的雅興,本王倒是不介意派你去通傳這個好消息。”
男人意味深長的低沉嗓音,讓嵇祿眸光先是一怔,高大的身體瞬間挺得僵直,等會過意來時,臉頰竟不自覺染上一層淡淡紅暈,他是個粗人,跟着王爺行軍打仗不在話下,對於男女之事卻完全是門外漢,反正他也沒親近過女人,也不懂皇上和王爺他們夜裡爲什麼那麼討厭被人打擾。不過對於王爺的變化,嵇祿卻是能夠清晰感覺到,以前就算是夜半三更他來找王爺商談事情,王爺也絕無二話,可是現在,王爺好像真的變了……
盯着嵇祿臉頰染上一層紅暈,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光又不自覺變得柔軟下來,醇厚的嗓音多了幾分打趣,淡淡丟下一句:“看來本王該給你討一房媳婦回來了,到時候讓你媳婦來好好調教調教你這根木頭。”
丟下這句,男人頭也不回的朝房間折返回去,身後的嵇祿這一刻臉頰更紅了,卻是有些不服氣的低聲嘀咕着:“王爺自個兒這也是讓媳婦給調教的吧!”
雖然嵇祿的聲音很小,幾乎小的連他自己也聽不見,可是剛走到房門口的男人腳步卻突然懸在空中,倏地回眸凝向嵇祿,驚得他眸底劃過一抹懼意,只是南宮龍澤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深邃的眸光同樣閃過一抹複雜,不願再多想什麼,甩甩頭推門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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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龍澤剛走到門口,便聽見屋內傳來啪的一聲巨響,男人不能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景象,皇甫羽晴拎着一柄鐵錘毫不客氣的掄了下來,那張牀榻瞬間便垮了一半。
“牀已經壞了,王爺還要在這裡睡嗎?”皇甫羽晴面色平靜如水,扔了手中的鐵錘,一臉愜意的拍了拍手,睨向男人的方向。
南宮龍澤不能置信的看着那張被毀的牀榻,皺着眉頭搖頭道:“王妃這是做什麼呢?好好的一張牀,就被你這一錘子給砸壞了!”
皇甫羽晴清冷的水眸對視上男人的眼睛,淡淡道:“王爺看清楚,牀只壞了一半,也容得下臣妾一個人睡了,所以……王爺還是請回吧!”
皇甫羽晴怒氣難消,說什麼這一次她也不會輕易原諒了他,這男人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想衝她發火就發火,事後哄哄就算了事。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就算他是王爺,可她也不是他的出氣包!
南宮龍澤目光微怔,再看看那張只垮了一半的牀,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女人此舉的用意,壓根兒就是不想讓他在這裡睡就是了,既然如此,那他也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啪--”又是一聲巨響,這一次整個牀算是全都塌垮了,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也劃過一抹詫異,怎麼也沒有想到南宮龍澤會有此舉動。
“這下好了,這張牀愛妃也睡不了了,巧的是本王那張牀正好空着,咱們一起回寢宮吧!”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狡黠壞笑,盯着女人氣憤的小臉,小心翼翼的戲謔出聲。
皇甫羽晴深吸一口氣,面色平靜下來,卻還是沒好氣的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冷冷道:“臣妾不困,王爺自己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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