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龍硯這纔回過神來,凝望向南宮龍澤,眸底閃過一抹異色:“四弟,你這是怎麼了?”
“哼!”南宮龍澤冷哼一聲,一撩衣襬便站立起來,起身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且瀟灑迷人,只是從骨子裡透出的怒氣卻也不容忽視,顯然除了對皇甫羽晴很生氣,他對南宮龍硯也是帶着不滿的,他實在是搞不懂,這位三哥的腦子是進水了嗎?這樣不公平的買賣也給答應……
皇甫羽晴依舊面色平靜如水,對於男人的怒氣不以爲意。而南宮龍硯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忽略,俊顏堆着諂媚笑容上前安撫四弟的情緒。
“四弟,爲兄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開酒樓其實只是個幌子,還不是爲了方便你們……”南宮龍硯的薄脣靠近南宮龍澤的耳根,後面的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到皇甫羽晴壓根兒聽不見了,不過她卻清楚的看見南宮龍澤黑沉的俊顏一點點舒緩
。
“如果真是這樣,開酒樓的事情本王不阻擾你,可是爲什麼偏偏要找她合夥兒?”南宮龍澤說到後面,剛剛舒緩下去的眉頭又緊皺成團。
他這話一說,南宮龍硯的好臉色也褪了個乾淨,不解的凝對上南宮龍澤的鷹眸,反問道:“四弟爲什麼偏偏要對此事糾結不已?爲兄找羽晴郡主合夥兒又有什麼問題?爲什麼我總感覺……你對羽晴郡主有偏見?”
面對皇兄的反問,南宮龍澤的面色微微一怔,難道他的反應真的過激嗎?不禁將眸光凝向依然氣定神閒坐在位置上的女人,皇甫羽晴瀟灑的聳聳肩,衝着他莞爾一笑,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出聲:“沒錯,我也覺得四皇子似乎是有心針對我,不知……本郡主到底什麼地方得罪四皇子了?”
還真是個落井下石的女人,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顯然就是挑撥他和三皇兄之間的感情,南宮龍澤氣得胸口堵得慌,怒瞪女人一眼,冷冷迴應:“本王只是想提醒羽晴郡主,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一個未出閣的千金小姐,若是天天往外跑,就不怕日後嫁不出去?”
“這個……就不勞平南王費心了,婚姻大事自有長輩們做主。”皇甫羽晴脣角的笑容漾得更加深邃,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刺痛了男人的眼睛。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衆人側眸望去,看見皇甫凌峰拉着一張臉,一臉不悅的走了進來。
皇甫凌峰徑直走到餐桌邊,和誰也沒有打招呼,坐下來吩咐下手:“加一副碗筷。”
不難看出皇甫凌峰今日的心情不怎麼好,否則也不會連二位皇子也不理睬,皇甫羽晴試探的輕問道:“哥,你不是隨爹孃去喝滿月酒了嗎?”
“別提滿月酒……”皇甫凌峰沒好氣的低喝一聲,打斷了妹妹的話。
皇甫凌峰的出現打斷了方纔的氣氛,讓衆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他的身上,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皇甫凌峰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臉上的表情稍稍舒緩好轉,環視一圈桌上的其餘三人,幽幽低沉道:“我……剛纔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