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乾淨利落,擲地有聲,竟讓皇甫凌峰堂堂七尺男兒也微怔當場,這顯然不是一個丫鬟的氣場。待皇甫凌峰再回過神來,心底莫名涌上一股異流,女人那張白希秀美的五官不知何時已經牢牢的映入腦海。
“希望你真能如自己所言,一心一意的好好侍候郡主,咱們將軍府可沒有那個閒錢去養閒人。”皇甫凌峰清冷出聲,眸光也緩緩從女人臉上移開,丟下這句便轉頭離去,唯剩下馮惜音一人站在原地,原本白希的小臉變得更加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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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處理爹爹的後事,她已經好幾日都沒有休息好了,此刻只覺得兩眼一昏,雙腿發軟,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向地面,只聞嗵的一聲,剛走到門口的皇甫凌身懸在空中的腳頓時僵滯,再轉過頭來一看,哪裡還有女人站立的身影,一抹白色清影蜷縮在地面
。
不緊皺了皺眉頭,不過就語氣凌厲點兒說了她兩句罷了,這樣就昏倒了,這個嬌氣的丫鬟將軍府可受用不起,皇甫凌峰不由低咒一聲:“該死!”
可左顧右盼之下,這大堂內也沒有其他人,他懸在空中的腳也只好又收了回來,折返轉向馮惜音的方向,當看見女人緊貼在地面的蒼白小臉,昏迷間秀眉還緊蹙成一團,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令他一陣心悸,胸腔的惱怒竟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喂!你醒醒呀--”皇甫凌峰稍有片刻的猶豫,最終還是蹲下身子,伸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女人,當粗糲的指間觸到女人柔軟的身體那瞬間,仿若觸電般的彈開了手,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異色。
“哥,你在做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皇甫羽晴和溫詩韻正走到玄關處看見了這一幕,杏眸同時瞪大,眸光裡透着凌厲和疑惑。
“峰兒--”溫詩韻一向溫柔的嗓音也瞬間充斥着冷冽氣氛,眸光緊盯着心愛的兒子。
“你……你們別誤會,我可什麼也沒對她做過,她是自己昏倒的,不關我的事。”皇甫凌峰眸光閃過一抹驚慌失措,舌頭也變得不利索起來,雖然說完全不關他的事兒顯得有些心虛,可是他確實什麼也沒有對她做過,只不過說了兩句重話罷了,這丫頭自個兒就昏倒了。
“還不快去請大夫!”溫詩韻一聲厲喝,皇甫凌峰這才恍然大悟,連應幾聲,大步流星的奔了出去,皇甫羽晴也趕緊的上前幾步,蹲在馮惜音身邊焦急的呼喚着她的名字。
“惜音,你醒醒呀!惜音……”
溫詩韻秀眉緊蹙,剛纔她已經知道了女兒身邊這名丫鬟的身份,出於女人的柔軟,也不免對這位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感到惋惜,在父母的庇護下生活了十幾年,這爹爹一走,如同天一下子塌了似的,讓身爲母親的她也不由心疼。
都是做父母的,就如同她愛護兒女的心一樣,若是換作是自己的女兒,她是萬萬捨不得羽晴受這種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