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男人又微閉上眼,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晴兒,你可還記得與本王之間立下的約定。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舒睍蓴璩”
“王爺指的可是和離之事?臣妾曾經說過,若有朝一日王爺找到心愛的女人,臣妾願意將王妃之位拱手相讓。”皇甫羽晴緩緩立直身子,緊了緊身上的被褥,讓自己更暖和些,清澈澄淨的水眸凝盯着男人的鷹眸,低沉道:“只是……王爺卻忘了自己曾說過的話。”
女人最後一句話說得很慢,清冷的眸光就這樣直勾勾的對視上男人深邃的鷹眸,南宮龍澤眸光微微一黯,沙啞出聲:“本王沒有忘記!晴兒……是本王對不起你,只要你不要排擠柳兒,日後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你和孩子。”
“聽王爺這口氣,是打算兩女共侍一夫嗎?”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抹異光,脣角突然勾起一抹冷魅淺笑,雖然看着是在笑,可是眸光卻是冷得出奇,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南宮龍澤皺了皺眉頭,低沉道:“本王不想委屈了柳兒,也希望能夠給你和孩子一個庇護之地,所以日後同住一個屋檐下是必然的……”
“王爺的美意臣妾心領了,你怕委屈了柳兒姑娘,就沒有想到我和孩子是否委屈?王爺之前不是說,只要臣妾願意成全你的柳兒姑娘,京城裡的宅子和孩子全都願意承讓出來嗎?”皇甫羽晴秀眉微揚,冷睨男人一眼:“若是王爺當真不願意委屈柳兒姑娘,那就請淨身出戶吧,一紋錢也別想從王府裡帶走……”
“你……本王說過那是和離,如今既無和離,又談何分家?”南宮龍澤皺着眉頭,剛纔他一時心軟,原本還想着看能不能說服皇甫羽晴日後善待沐柳兒,接着他再想想法子去和柳兒溝通,希望能夠讓這兩個女人和睦相處,這樣他的內心也就不必爲此糾結了
。
“要她,還是要臣妾和孩子?這個問題王爺回京之前要想清楚,入了京城王爺恐怕就沒這個空閒了。”皇甫羽晴突然壓低嗓音,語重心長的口吻別有一番深意。
南宮龍澤眸光微怔,女人話裡的深意似讓他陷入了片刻的沉思,再開口時低沉道:“一直以來本王對太子之位都不感興趣,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王爺不感興趣,臣妾知道,其他人未必明白。回京的這一路上,請王爺自求多福,多多保重,臣妾要先行一步,和三哥約好京城外再見。”皇甫羽晴淡淡出聲,經過今天晚上的這一番徹談後,她覺得或許自己真的應該把一切交給時間來解決。
“三哥這一趟回京到底所爲何事?父皇派他去邊境怎麼又回來了?”南宮龍澤皺了皺眉頭,眸光凝望着皇甫羽晴,二人的話題突然轉移到正經事情上。
“這個……回京或許就知道了,父皇這樣安排必然有他的用意。”皇甫羽晴淡淡道,同時已經穿戴起牀,清冷丟下一句:“多謝王爺昨夜的一番好意,臣妾告辭了!”
雖是道謝,卻讓人感覺冷冰冰的,完全沒有道謝的誠意,南宮龍澤默不言語,靜靜地凝望着女人的背影出了房門,心頭一陣空落落的,眸光不由自主落到牀榻上,那裡似還殘留着女人身體留下的溫度,還有那個已經冷卻的羊皮暖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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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的牀榻上,面色蒼白的沐柳兒躺在牀榻上,不動聲色的觀察着正一口一口給自己喂湯藥的男人,根據她閱人無數的經驗,她知道自己面前的男人此刻是人在曹營心在漢,行屍走肉般的給她喂藥,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女人水眸閃過一抹惑色,爲什麼會這樣?她不是已經對他下了血蠱嗎?爲什麼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被那個叫皇甫羽晴的女人吸引?爲了能夠逃脫絕情谷,爲了不再擁有那張奇醜無比的臉蛋,沐柳兒幾乎費盡所有心機,欺騙師父,瞞天過海的利用自己曾無意看見血蠱秘笈裡的絕招,在救下南宮龍澤的同時,也對他下了血蠱,所以男人才會在她奇醜無比的時候對她不離不棄,隨她一起回絕情谷闖關,最終順利通過考驗
。
想到這裡,沐柳兒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很幸運,絕情谷的女子過了及笄之年後,必須遵守師父的旨意完成任何任務,也只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她們纔可以得到美貌,完成任務後便又恢復到醜陋面孔。不過,她們也有機會擺脫這樣的生活,若是在十八歲之前能夠找到一個不嫌棄她們醜陋容貌,真心愛她們的男人,師父便會枉開一面放她們下山。
不過,幾十年來卻從未有人真正走出絕情谷,因爲醜陋無比的面孔無法得到真愛,沐柳兒從十歲開始就知道自己不能企圖妄想着奇蹟發生,於是她曾憑着年幼無人注意潛入師父禁入的藏經閣,企圖尋找到恢復美貌的方法,不過這一切卻是徒勞,藏經閣裡壓根兒就沒有恢復美貌的方法,不過她卻誤打誤撞的看見了血蠱秘笈,因爲年紀小,秘笈裡的字她並不是全部認識,於是便依葫蘆化瓢的抄了一遍,拿回去細細研究,花了近五年的時間她終於能夠弄懂裡面的意思,暗下里尋找藥材開始調理自己的身體,將自己變成了活藥人。
“王爺,王妃他們正在院子裡收拾,看樣子是打算啓程……”嵇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低沉的嗓音不難聽出同樣很是糾結,相較於眼前的沐柳兒,他當然更希望主子能夠和皇甫羽晴在一起,總覺得這位沐姑娘陰氣太重,給人的感覺很詭異。
南宮龍澤端着藥汁的碗微微一顫,緊接着僵滯在半空中,深邃的眸光劃過一抹複雜異色,再擡眸凝向牀榻上的女人,正好對視上沐柳兒那麼冰冷的水眸。
“柳兒,本王出去一下。”南宮龍澤低沉出聲,說話的同時已經將手中的藥碗放到牀邊的案几上,緊接着起身大步流星的朝着房門走去。
“澤——”沐柳兒清冷的嗓音在男人身後響起,南宮龍澤倏地停下腳步,回眸凝向她,女人水眸深處閃過一絲異色,嚥了咽喉嚨,繼而接着問道:“你這是要去見她嗎?”
“呃……是的,晴兒應該是要回京城。”南宮龍澤面對女人凌厲的水眸,一時語塞。
“她要走就走,與你何干?你喜歡的人不是我嗎?”沐柳兒的水眸直勾勾的盯着男人,老實說其實她並不是真的在乎這件事情,只是莫名心裡感到發慌,她不明白男人明明中了她的血蠱,爲什麼還會對其他女人如此上心。
“她……她的羊皮暖袋落在本王這兒了,我給她送去
。”南宮龍澤深邃的鷹眸對視着女人的眼睛,同樣一瞬不瞬,卻是面無表情,嗓音亦不帶一絲溫度,說完這句,不再給女人任何說話的機會,頭也不回的邁步出了房門。
望着男人的背影,沐柳兒的眸光越來越黯,直至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口,她才緩緩端起案几上的藥碗,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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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顯蕭條的院落裡,南宮龍澤和嵇祿一前一後朝正在忙碌着收拾的幾人望去,女人今日的代步工具已經從轎輦改成騎馬了,只見她瀟湘利落的一躍上了馬背,與上官沫並肩而騎。
“你確定自己今天可以騎馬嗎?”南宮龍澤醇厚低沉的嗓音從側面傳來,同時也吸引了女人一行的視線,上官沫鷹眸閃過一道惑色,睨了一眼南宮龍澤,男人的視線卻直勾勾的落在皇甫羽晴身上,從頭到尾未看他一眼。
很快,上官沫的視線便也從南宮龍澤的俊顏移落到身側的女人身上上,低沉疑惑出聲:“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身體不舒服?”
“沒……已經好多了!”皇甫羽晴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同時不忘賞南宮龍澤一記白眼,這男人不出現則已,出現就像是特意來給她添亂的。
“這個……你帶上,路上或許用得着。”南宮龍澤走到駿馬前,將手中的羊皮暖袋遞給她,皇甫羽晴眸光微怔,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伸出手去接,還是直接拒絕。
一旁的風靈見狀,機敏的上前替女人接了過來,連聲道:“謝謝王爺心裡還掛念着王妃,奴婢先替主子收下了,這路上一定用得上。”
看着風靈這丫鬟機靈的化解了空氣裡的緊張氣氛,皇甫羽晴依然不言不語,上官沫疑惑不解的眸光愈加濃郁,看看風靈,再看看她手裡的那隻羊皮暖袋,眸光最後凝向皇甫羽晴,似乎沒有人站出來替他解惑。
“咳……風靈,我們該上路了。”上官沫努力讓自己不被她們主僕二人忽視,輕輕潤了潤嗓子低沉出聲。
ps:素歌厚顏無恥的問一句,最後一章可以只更三千麼……不想碼字了呀,好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