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君離溯身上的真氣再次爆發,幾乎要把房間都摧毀了。
房間內,內力稍弱的人,立刻口吐鮮血,五臟六肺都被真氣震動。
霜染不知道哪裡又惹他生氣了,趕緊跪倒在地,大聲道:“王爺息怒!”
“息怒,怎麼息怒!本王是不是告訴過你們,她是你們的王妃,你們不但沒有放在心上,居然還要刻意的抹黑她!你們這些人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受本王的管束了!”君離溯聲音都能抖得下冰渣子。
墨景先把房間裡的人安頓好,給他們吃了治內傷的藥,防止他們內傷惡化。
然後才走到君離溯的身邊,低聲道:“王爺雖然不能只聽新瑤玥的一面之詞,但是瑤玥對王爺忠心耿耿,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就抹黑王妃的。”
他並不知道手書的內容,但是他知道肯定是瑤玥說了鳳千末的不是,纔會讓王爺發了這麼打的脾氣。
君離溯心中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瑤玥信中所說的他又怎麼敢相信。和北烈皇帝出雙入對,親親我我,這件事就是用刀子一刀刀的往他心上戳。
她明明是很北烈皇帝的,怎麼就突然變成和他親親我我了?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她被北烈謙禹威脅了嗎?
越想心中越是難以安定,冷聲說道:“你們安排,本王要親自進宮一趟,若是不能見她,本王的心不能安定。”
“王爺......”霜染和墨景兩人都難以置信。
君離溯冷冷的揮了揮手,“不必多言,本王心意已決,你們儘快安排!”
看着他如此堅決,兩人也只好應下,或許能讓他親眼看見也是好事。
霜染剛要出去,卻又被他叫住,再出來的時候,手中依舊難者一封手書。
瑤玥把着風險交給千末的時候,眼中的心傷令人動容,看着千末更是十分的憤怒。
爲什麼,爲什麼,王爺那樣高貴的人,她都從來不敢直視,這個女人居然敢這樣的傷害他!
千末看着手中的心,也有些發愣,沒有想到瑤玥跟他說了那樣的事情,他還會給自己寫信。
瑤玥走了之後,她才緩緩的拆開了信,信上也只是寥寥數語。
“千末,我知你在宮中日子過的很不如意,若是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跟我說,我定會幫你。切記,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說過等你,便一定會等你!”
千末看着這短短的幾行,鼻子卻微微發酸。沒有想到他一眼便看透了,他在這宮中確實生不如死,但是爲了報仇她也甘之如飴。
向他提出幫助?不行,這只是她的事,沒有必要再把他牽扯進來,萬一北烈與天瀾國出了什麼事,君離彥那邊他又怎麼交代?
輕輕嘆了一口氣,千末又把信收了起來。看着窗外,久久不能回神。
微雨進來的時候,她還在出神。
她走過去,低聲叫道:“千末?”
千末纔回過神來,“怎麼了?”
“麗妃又來了,請求見你。”微雨低聲道。
“不見!”千末的又把頭轉向了窗外,面無表情。
這個女人心太大了,總是想脫離自己的控制,那既然如此就讓她自己好好的清醒清醒。
淑妃的那件事情依舊沒有塵埃落定,顧月凌依舊不願交出惠妃額罪行,只能這樣一拖再拖。
劉氏也一直在前朝給北烈謙禹施加壓力,肯定是爲了討好顧月凌,好不讓他惠妃的罪行交上去。
直到傳來淑妃已經在冷宮中瘋掉了的消息,事情才漸漸有了轉機。
聽到這個消息顧月白在前朝就當庭大哭出聲,這是他唯一的一個妹妹,兩人幾乎是相依爲命,聽到這樣的消息他怎麼能不傷心?
他個性太過耿直,根本就不適合這朝堂,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妹妹在幫他安排,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再爲自己周旋。依靠着劉家一步步走到現在,落得這種下場,他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恨!
千末立刻抓住了機會,暗中把顧月凌叫道了側殿。
顧月凌到了之後,看見坐在上面的是千末,轉身就要走。
因爲通傳的人是告訴他皇上召見他纔來的,他來不爲了見這個霍亂後宮的女人!
“顧大人,你難道就不想救你的妹妹了嗎?”千末看着他的背影,不冷不熱的說道。
顧月凌的身形一頓,並沒有轉頭,冷聲道:“這種事情就不勞姑娘操心。”說着便擡腳繼續往外走。
千末被他這個脾氣弄得也有些不耐,“顧大人,你若是再往前走,我敢保證明天你聽到的會是你妹妹死在冷宮的消息。”
顧月凌果然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轉身冷冷的看着千末,“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千末看着他,靠在了軟椅上睨着他。
“你若是還是爲了我手中的所謂罪證,那我只能告訴你,我這裡根本就沒有!”顧月凌眼中滿是憤怒。
這個女人無名無份跟在皇上的身邊,本就是一個附庸,只會用歹毒的手段去謀害宮妃,根本就是一個紅顏禍水。皇上爲什麼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
千末看着他,“我對你的思維真的很感興趣,你爲什麼要包庇把你妹妹害成這個樣子的惠妃和劉家?”
“把我妹妹害成這樣的是你!”顧月凌突然大吼道,像是一直髮怒的豹子,眼神銳利而兇惡。
千末卻笑了,“你發起瘋來倒是和你的妹妹一個樣子!”
“你!”顧月凌更加的惱怒。
但是千末直接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我害了你的妹妹?我做了什麼?是我讓她幫惠妃做事的嗎?是讓我讓她誣陷麗妃的嗎?又是我一口咬定是她給惠妃下的毒嗎?”
顧月凌被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有些發愣,這些確實不是她讓做的,“可是就是因爲你從中間做了手腳,纔會讓惠妃身上的毒,變成了奪命草!也是你引導着惠妃,讓她去誣陷妹妹!”
千末又是冷冷一笑,“簡直是可笑。我是改了她身上的脈象不錯,但是若是她不服下噬魂草的毒,想要謀害麗妃,我何必這麼做?若不是惠妃本就心懷不軌,就算是我引導她又怎麼可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