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末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念頭,那就立刻開始着手準備,顧家的實力太弱小,不怎麼招人注意,發展地下的力量,簡直就是得天獨厚。
要想這麼做,自然先要在擺平北烈謙禹。
第二天晚上,北烈謙禹來吃晚膳的時候,千末就提起了這件事。
“那個顧月凌簡直就是一塊榆木疙瘩,我什麼都跟他挑明瞭,說白了,他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口咬定他沒有手中的惠妃的罪證!”千末一臉的低落,臉都要沉到了碗裡。
北烈謙禹輕輕一笑,這個顧月凌的的脾氣他是知道的,確實難搞。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來,他是指望不上了,還是我自己來對付惠妃吧!”千末無奈道。
“辛苦你了。”北烈謙禹低聲笑道。
千末笑了笑,“這本來也就是爲了我自己!”
北烈謙禹摸了摸她的頭髮,“你這麼想就好,對啊,這都是爲了你自己在考慮!”她一旦有了這樣的意識,之後的事情可定也會更加順利的。
皇后的位置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有誰能不動心呢?而且這對於她來說,還是伸手就能夠到的。
“只是......”千末欲言又止。
“什麼?”
“淑妃她還在冷宮裡,畢竟她也算是有點無辜,我心裡倒是有點過意不去了。”千末撇了撇嘴說道。
北烈謙禹倒是有點意外,鳳千末的脾氣他還是有一些瞭解的,她就是一個十分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會覺得什麼過意不去?當年她死在她手下的人,也可以說是不計其數,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可憐一個人?!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淑妃來了?”北烈謙禹問道。
千末往他身上靠了靠,低聲道:“只是顧月凌那麼愛護妹妹的表現,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所以我才......”說着就有點說不下去了。
北烈謙禹對千末母親這一點本來就有些敏感,他很不願意聽見千末提這個,便立刻說道:“你想在怎麼辦?”
“我想把她放出宮去!”千末擡頭看着他。
“什麼!”北烈謙禹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黑。
千末絲毫不懼怕他,大聲說道:“你不要以爲上次的事情我已經忘了,要不是因爲她,我怎麼可能會被你那樣對待!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而且她還各種嘲笑我發育不良!我就是要把她送出宮去,讓你永遠都看不到她!”
北烈謙禹聽的一陣無語,笑道:“朕不是已經跟你解釋清楚了嗎?那只是因爲朕太過心急了,跟她根本就沒有關係!”
“我不信!”千末扭着頭,“那你爲什麼不能讓我把她送出宮去,你根本就是捨不得!”
北烈謙禹笑道:“朕什麼時候騙過你!”她這鬧彆扭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可愛的他恨不得把她擁進懷裡揉碎了。
他是這麼想的,手上也是這麼做的。直接把她抱進了懷裡,懲罰似的狠狠的箍緊她,“居然敢不信朕,朕看你真是皮癢了!”
千末忍下噁心的感覺,沒有掙扎,只是大聲喊道:“你就是放不下她!”
北烈謙禹把她抱的更緊,聞着她身上的冷香,“朕的心思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但是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她,放她出宮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她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你同意了?”千末立刻擡頭驚喜的望着他。
北烈謙禹點點頭,“我同意了!”
“太好了。”千末聲音愉悅,拍了拍他的手,“放開我,飯還沒吃完呢!”
北烈謙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幽幽的說道:“我現在不想吃飯,想吃你!”
千末差點沒忍住吐出來,但是嘴上卻道:“皇上,我可不好吃。”
“這麼香,一定好吃。”北烈謙禹笑道。
她什麼都不懂,倒是讓兩人之間多了很多的情趣,這樣偶爾逗弄她真的很有趣。
隔着頭髮,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墜,懷中的身體立刻緊繃起來。
他輕輕一笑,“放心,朕不會做什麼的。今天朕都答應你了,朕也想要獎勵!”說完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看着她迅速變紅的臉,北烈謙禹愉悅的哈哈大笑。
千末臉紅那純粹是氣得加憋得,她真的差點忍不住就要吐出來了,北烈謙禹對她的每一次觸碰都讓她覺得打心底裡噁心。
胃似乎被狠狠的揉搓在一起了,可是千末臉上還帶着笑意,嘴中說道:“皇上,你就會戲弄我!”
“對啊,朕就是喜歡戲弄你!”北烈謙禹笑的更加大聲。
北烈謙禹走了之後,千末立刻伏在桌子上大吐特吐,吐到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了才停止。
胃狠狠的抽動着,她整個臉都慘白一片,在燈光下尤爲的駭人。
微雨心疼的拍着她的背,明顯的就能感覺到她削瘦了太多,身上已經沒有幾兩肉了。
以前幾乎只要是北烈謙禹來跟她一起吃飯,她飯後基本都會把東西都吐出來。可是現在她的身體似乎已經記住了這樣的信號,只要她一直東西,基本都會吐出來,有時候一天都吃不了多少的東西。
這幾天北烈謙禹幾乎每頓飯都來,她更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還要頓頓這樣的吐,這樣下去她怎麼能忍受的了。
“微雨,去備熱水!”千末緩了緩,低聲說道。
微雨便收拾了東西,然後下去了。
千末喝了一口熱水,緩緩的靠在軟榻上,輕輕的捂着胃,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誰!”千末猛然睜開眼睛,看向自己的身側,那裡站着一個人。
待看清那個人的臉,千末瞳孔增大:“君離溯!”
君離溯穿着北烈宮人的衣服,但是那種臉,那樣的氣息是怎麼藏都藏不住的。
“你怎麼來了?”千末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君離溯的臉似乎都已經被寒冰凍住,往前走了兩步,睨着軟榻上的千末:“你到底在做什麼?”
千末下意識的就以爲他是說,她剛纔和北烈謙禹之間的曖昧,她立刻有些緊張,想要解釋卻無從開口,只能這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