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譚心慈那裡得知她可以解蠱之後,墨景整個人都興奮的不行,就差滿世界宣揚了。
下午的時候去給千末換藥,千末看他容光煥發的樣子,忍不住問他:“你怎麼了?有姑娘願意嫁給你了?”
墨景好心情的不跟她計較,“咱們王爺的蠱側王妃能解了,我能不高興嗎!”
千末眼睛一眯,“她能解?怎麼解?”
“側王妃說,只要每天一帖補藥就行。你知道這種解法嗎?”墨景輕輕拆開她手上的紗布,邊問道。
“沒聽說過。”千末搖頭。
墨景點點頭,嘴上沒說什麼,不過心裡卻覺得千末的醫術不如譚心慈。
他手腳麻利的換好藥,背上藥箱就告辭了。
千末看着他那飛起來的樣子,冷哼一聲,“一碗補藥就能解蠱?真是病急亂投醫!”
她也沒太往心裡去,只當這是譚心慈爲了接近君離溯玩的把戲,依舊吃得好睡得好。
第二天用過早飯後,千末無聊,就拉着微雨在王府裡四處閒逛。
千末看着身邊唯唯諾諾給她行禮的侍衛和丫頭,甩着手裡花哀嚎,“好無聊啊,這裡的人怎麼都這麼無趣啊!”
微雨看了她一眼,直接無視。
“哎,微雨,你知道上次那個小丫頭片子住哪嗎?就是害我受傷那個。”千末突然湊到微雨的面前問道。
提到瑤玥微雨還有些厭惡,冷聲道:“在水牢。”
“關起來了?還真被罰了啊,那咱們得去慰問慰問!”千末丟掉手裡的花,找到了新的興趣。
剛打聽到水牢的所在,剛走了沒幾步,就迎面撞見了端着藥碗的譚心慈。
微雨警惕的往前走了一步,將千末擋在身後。
“喲,小賤婢你還沒死啊。”譚心慈看着微雨忍不住譏諷道。
微雨冷哼一聲,連眼皮都沒有擡。
千末拍了拍微雨的手,繞過她,走到前面,“側王妃有空在這找麻煩,還不如多花點功夫去討好君離溯!”
“你,大膽!”譚心慈尖聲怒道,“居然敢直呼王爺名諱!”
千末掏了掏耳朵,渾然不在意,對她手裡的藥碗更感興趣,“這個就是你的補藥?”
看她那探究的眼神,譚心慈剛開始還有些緊張,一想她就是一個草包,立刻放鬆了,“你懂什麼!”
千末聳肩,湊過去,“我是不懂,側王妃給我說道說道?”
譚心慈冷笑一聲,懶得和她糾纏,擡腿就要走。
千末看她那個趾高氣昂的樣子,冷冷一笑,踩住了她的裙角。
譚心慈真的沒有料到千末會這麼無恥,直接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手中的藥碗也摔碎了,藥灑了一地。
她又氣又惱,剛想站起來破口大罵,但是餘光掃到一個潔白的身影,立刻嚶嚶的哭起來,“王妃姐姐,你爲什麼要絆倒臣妾,這,這可是臣妾辛辛苦苦爲王爺熬的啊,用的可都是最好的藥材。”
千末看她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直接給逗笑了,“我說側王妃,原來你還有角色扮演的愛好啊!”
“你們在幹什麼?”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千末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她說呢怎麼這個女人突然變了臉,原來是正主來了。
“王爺!”譚心慈一下撲到君離溯面前,哭聲震天,“臣妾可都是爲了王爺啊!臣妾也不知道哪裡做錯了,她居然打翻臣妾爲王爺熬的補藥。”
墨景也站在君離溯的旁邊,冷眼看着千末,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人,她就這麼想王爺死嗎!
“鳳千末,你還沒有給王爺請安呢!”墨景在一邊漠然開口。
千末看着墨景微微皺眉,這人怎麼回事,晃了晃自己的手,“你眼睛壞了,沒看見我是傷員嗎?王爺怎麼可能忍心讓我下跪,對吧?”
說着衝着君離溯笑得一臉明媚。
君離溯沒有開口,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爲什麼這麼做?”
微雨雖然有些懼怕君離溯,但是她還是上前護住了千末。
千末看着君離溯攤手,“你們不要這麼大題小做,我就是和側王妃嬉戲打鬧了一下。要不我跟側王妃道歉?”
“你去收拾了!”君離溯沒有追究她沒有行禮的事,卻讓她去收拾藥碗。
“王爺真是善解人意,這個方法好!”說着就快步走到藥碗前面,伸手去撿。
譚心慈用手帕擦着眼淚,餘光卻一直盯着千末這邊,看她要去撿藥碗,下意識的就想阻止。
卻有人比她更快,微雨攔住她,低聲道:“王妃,還是我來吧。”
千末搖了搖頭,頗有深意看了她一眼,嘴裡卻說着:“我可得給側王妃賠罪。”
千末伸手把碎片撿起來,往托盤裡放,她動作十分小心,速度也有些慢。這補藥裡放了很多名貴的食材,藥的味道被蓋住了,千末也不好直接放到鼻子下嗅,只好放慢動作仔細分析。
在一邊的墨景卻越看越生氣,直接走到她的面前,把剩下的碎片一腳踢開,怒道:“你少惺惺作態,你根本就是看不得王爺好!”
千末剛發覺這藥裡似乎有不尋常的東西,就被墨景給打斷了,噌的一下站起來,吼回去,“你發什麼神經,狂犬病發作嗎?”
“你!牙尖嘴利,根本就是蛇蠍心腸!”墨景咬了咬牙,罵回去。
譚心慈找準機會,一下子衝了過來,帶着哭腔,“姐姐,墨神醫你們不要吵了,都是臣妾的錯,臣妾自己收拾。”說着就把地上的東西快速收拾乾淨了。
千末看着眼前的情況更是火冒三丈,衝墨景吼道:“少拿你那小人的眼光看我,你自己無能仰仗一個小女子,耍什麼威風,我能爲你家王爺做的,都比你多!你再敢壞我的事,我就一巴掌拍死你!”
“你......”
“夠了!”君離溯出聲制止。
墨景只好憤憤的熄了聲,默默的站到君離溯旁邊。
君離溯看着千末,微微挑眉,“能做的比墨景多?看你收拾東西是挺麻利的,以後就來伺候本王。”
“等等,君離溯,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說......”當着譚心慈的面,她也不能說解毒的事。
“明天開始。”君離溯丟下這一句,直接帶着墨景走了。
墨景還不忘回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千末。
譚心慈也擦乾了眼淚,給了千末一個白眼,然後昂着頭走掉了。
千末站在原地看着譚心慈的背影,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補藥裡她到底加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