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兒再次進入修行屋子的時候,竟看到她放在一旁的糕點完全沒動,“小姐,你一整天竟就吃了那麼一點兒?這可不行啊!時候不早了,去吃飯吧!一會兒您不是和老爺還有約麼?”
風無憂點頭,起身,“碎兒,不知爲何,我的修行好像到了瓶頸。不論我怎麼努力,都只是現如今的情況。”
“小姐,修行這種事情原本就比較難,您總得把心態調整好了才行啊!碎兒覺着,師父給你留這些,定然是有道理的。不如你好好規劃一下,努力上一段時間。若是還覺得自己突破不了的話,再去找師父。”碎兒在旁說道。
也是,師父纔剛剛離開,她總不能現在就將師父給叫過來。
風無憂和碎兒前往吃飯的地方,而此時此刻,李擎蒼已經準備好了。
“原想着出去吃,可又怕你一整天只吃了一點點。”李擎蒼坐在一旁,“這個是碎兒給你準備的!快吃點兒,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吃。”
風無憂看着桌上的粥和小菜,說道:“到底是去什麼地方?”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吃完飯,風無憂換上了男裝。
此時此刻的風無憂,換上男裝之後,儼然就是一秀氣的公子,完全沒有女孩子那般嬌羞和做作。
“沒想到你換上男裝之後這麼像男人。”李擎蒼在旁打量着風無憂,發自內心地評判道。
“哎,怎麼說話呢!你意思就是我沒有女人味嘍!”風無憂翻了個白眼,“怎麼只有我一套,碎兒不去麼?”
“那地方有些不方便,碎兒就別去了。好好在家裡待着,不要亂跑。”李擎蒼溫柔地向碎兒說道。
“知道了,老爺。”碎兒行禮。
風無憂上前,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滿,“哎,你到底還走不走了?”
“走啊!”李擎蒼走上前,與風無憂一起出了門。
與上次不同的是,今日街上的人沒有那麼多,大家都忙着做自己手頭的工作。眼前的情景很平凡,卻讓人覺得很暖心。不知道她風無憂也能過上這等平凡的日子,是在什麼時候。
兩人一直朝前走着,等到風無憂站到這青樓的門前,她才意識到自己被帶到溝裡了。
“哎,這兒是什麼地方啊?爲什麼要帶我來這兒?”風無憂看向李擎蒼,很是不解。
“就只是帶你過來玩而已。走吧!”李擎蒼說完,直接拉着風無憂朝裡面走。
這青樓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財大氣粗的男人,身上滿是脂粉的味道和酒的味道,讓風無憂不由得捂住了鼻子。什麼破地方!都是些愛喝花酒的男人。
等等……花酒?她是女人,到時候穿幫怎麼辦?
風無憂一把拉住李擎蒼,小聲問道:“好端端的,帶我來這兒幹嘛?”
只見李擎蒼輕聲一笑,無比挑釁地說:“怕了?”
怕?她風無憂就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
“誰說的!”風無憂說完,不自覺地瞟了瞟這青樓的場景。
的確是個好地方,雖是在古代,但這屋內卻裝修得富麗堂皇,舞女們穿着單薄,腰身以緞帶爲系,在空中飛舞,甚是美麗,宛若仙境。
“喲!您怎麼來了?”老鴇一臉興奮地走上前,說道:“我們這樓裡的姑娘們可都許久未曾見到您啦!您前陣子發生的事情,我們都有所耳聞!質子殿下,您今兒個想要個什麼樣兒的?”
李擎蒼笑着說道:“今兒個我帶朋友來的,就找個琴談得好的,給我們來上一曲便是。別的,就算啦!”
“好嘞,我這就去安排!”老鴇滿心歡喜地走了。
風無憂跟在李擎蒼的身後,走進包廂。
“喲,你這屋子的隔音效果不錯啊!樓中如此嘈雜,想不到進了這屋子,卻靜得厲害!”風無憂在好奇這屋子結構的時候,媽媽找來的姑娘已經抱着琴,在旁站着。
眨眼的功夫,小二給上了幾個小菜,然後便退了出去。
風無憂還沒吃飽,看着面前上的幾道菜色香味俱全,很有胃口,聽着小曲兒,便吃了起來。
“爲何要帶我來這兒?難不成是讓我見你的相好?”風無憂想起上次那個頭牌,問道:“如今後宮中可還安寧?以前那個花魁頭牌可不是個好打發的人啊!”
“沒錯,她性子的確是要強一些,但也不是大惡之人。”李擎蒼輕聲一嘆,“不提她了。如今人家是宮裡的娘娘,已經是人上人了!”
不知不覺中,一曲竟已彈畢,那青樓女子竟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上前給風無憂和李擎蒼斟酒。
“主人若是想來,應當早些打招呼,好讓我們有所準備。若不是我今兒個還閒着,怕是要讓您撲空了!”此女長相頗有氣質,舉手投足間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優雅,“當初那個瘋狂喜歡主人的頭牌,如今即便是進了宮中,也仍舊是改不了那狐媚模樣,不是?”
“還是青兒瞭解我!”李擎蒼對面前女子輕聲一笑,指向風無憂,“這位是我的妻子!”
青兒衝風無憂一笑,“嗯,早就知曉主人娶了位了不得的女人進門,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這幾日可有消息?”李擎蒼問道。
“沒有,安靜得厲害。若不是故意封了口,那便是真沒事情。”青兒說完,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候,又怎麼可能沒發生事情呢?您說是麼?”
見着眼前這女子,笑得如此美,舉手投足都是如此美,可句句在理,一語中的,實在難讓人放心。
“李擎蒼,這地方難道是你的?”風無憂實在是沒有想到,李擎蒼上次不是已經將全部部下都打發回去了麼?怎麼這裡……
“這兒是質子殿下經常來的地方。當初主人在京城無依無靠,就唯有手上還有些錢財,便一併買下這花樓,還用了這麼長的時間,將這兒打造成京城第一花樓。我們自然也不是這花樓的人,而是殿下一早便培養起來的殺手。”青兒溫柔地看向風無憂,“王妃,以前我聽說,在那次祭祀臺上,你早就已經被打得稀巴爛,沒命了!如今看來,竟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