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鴿子飛到了貳捌的手中,貳捌立刻停下了手中正在進行的事情,從鴿子爪子的位置上取出一張不大的紙條來。
看了兩眼就對還在一旁走神的叄肆說道:“叄肆你有新的任務了。”
新任務?
叄肆的眼中快速閃過狐疑的光芒,實在不是很清楚,畢竟他們這些殺手都是全天都在等候消息,只要一有主人的消息就必須在第一時間前往任務所在的地方,可是他們這些殺手之中也有着規則的存在。
每兩個殺手成爲一組,他們互相搭檔完成任務,可是在這些任務上總有一個是負責所有的事情,另外一位負責整體的配合,但是當完成一個任務之後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再去選擇同樣一組的殺手進行任務。
如今叄肆跟貳捌兩個人剛剛完成一個任務,理論上來說他們兩個人可以休息短暫的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新任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叄肆投去詢問的目光,可是人也是一片茫然,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紙上什麼多餘的消息也沒有,就是讓叄肆現在動身前往京師,去暗中解決掉一個重要的角色,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祭璃墨,關於這個人的消息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很薄的關於這個人的畫像。
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手中的畫像遞給了對方,按照習慣,說:“確定完人的相貌之後就快些行動,這次的任務裡多少透着詭異,叄肆你路上小心不要隨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叄肆看着畫像上的人,品頭論足,不斷地誇讚這個男人長得不錯,可惜就是自己手裡全新的任務目標:“可惜長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皮,這次結束之後我一定要把這臉都給剝下來,帶回來收藏。”
對於人這種變態的說法貳捌已經習慣了,快速的銷燬掉有關消息的所有信息,人繼續開始忙碌自己手頭最後一點工作。
叄肆這邊也已經是對人品頭論足結束了,聽到人的話才猛然間反應過來,擡起頭詫異的看着對方:“怎麼這次不是你跟我一起行動?”
雖然說他們兩個人搭檔的時間不足半年,但對叄肆來說還真沒辦法習慣身旁沒有貳捌的存在。
貳捌理所當然的說:“在任務中只要求你一個人前往,我要是一起同行,目標性很大,很容易暴露我們此行的目的,另外這個任務你一個人負責完全沒有問題。”
叄肆本來還打算說什麼,卻聽到人這麼一番話也只能是保持沉默,畢竟這是主人交代下來的任務,一個人行動自然有一個人行動的好處,當然對叄肆來說也是能夠讓自己暫時安然一段時間罷了。
對於這個貳捌的配合多少都感覺缺少了一些重要的東西,要是能夠有那些東西的話,或許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搭檔會更加的順利。
當然在他們兩人之間到底存在什麼問題,叄肆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許在心中多少還是渴望現在的貳捌能夠跟當初的那個人一樣,至少能對自己露出一絲笑容,當然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一種奢望,生爲殺手的他們如何能夠擁有屬於正常人的感情?
一直以來叄肆的心中也有一個強大的疑惑,到底是什麼造就了他們,同樣掌管一切的主人到底是誰,從不誕生那時候開始就誰也不知道,誰也沒有見過,唯一知道的只有那不斷能夠確定他們行蹤的信鴿,每一次都是截然不同的任務。
在人沒有察覺到的地方,叄肆捲起袖子撫摸上了印刻在手腕上的痕跡,這個東西不論他們逃到天涯海角都不會被磨滅,也是從這個東西烙印在身上的那一刻起就決定了他們一生要戰鬥的命運。
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替誰賣命,同樣也不會知道到底是什麼掌握住他們的性命,將他們的生死玩弄在鼓掌之間,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答案,同樣也是讓人陷入無盡的絕望再也沒有辦法從裡面掙扎出來。
可是這一切對叄肆來說顯得根本不重要,因爲她是親歷過死亡的人呢,同樣也是遭受過一切,現在之所以還活着當初也不過是在無聊的時候答應一個人,只要還沒有結束就不要隨意放棄自己的性命。
也許是從那時候開始,叄肆就一直對自己的人生保持懷疑的態度,但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是自己對於任何事情的一種態度,同樣也有什麼時候才能將這些事情的真相徹底展露出來,很有可能所有的真相就都是隱藏在一個個完美的計劃下面,也是能讓他們弄清楚一切的存在。
等到那個時候他們可以選擇對自己的人生進行改變,並且不用再過這種並不屬於人應該有的生活。
撫摸着那上面的痕跡,人自言自語的說:“到底什麼時候纔算是我最終的歸宿,貳捌你告訴我,當初我不該答應你就這樣活下來。”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活下來,或許現在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同樣也不會讓自己覺得百般痛苦。
痛苦到底是什麼東西,叄肆不知道,也永運都不會知道曾經的貳捌爲什麼那麼喜歡笑,就算是在面臨死亡的時候也是讓自己什麼都不要懼怕,他們這些人當初在被選擇的時候其實命運就已經沒有辦法改變。
只是能夠活到什麼程度這全部出自他們子姐決定,或許一輩子都成爲被神秘的主人控制的存在,也有可能質疑身爲殺手的身份從而背叛,一輩子都面臨被追殺的命運。
只要生命沒有停止,那對於人的追殺就永遠都不會停止,這就是他們一直在持續的行爲,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他們的存在給泄露出去,同樣也是不會把這些東西隨意的告訴別人,不然面臨死亡的就是泄露消息的他們自己本人。
這一切也不是大家願意看到的情況,並且也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