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可以李擎倉也並不想做這種事情,沒有意義的殺戮並不能代表什麼,在這裡的地界之中不論怎麼說都是這些土生長的劫匪們更加佔據優勢,但是他們的存在已經徹底威脅到了嶺南山下百姓的正常生活,若是官府不出面強行打壓他們,有可能會助長他們這種囂張氣焰,現在只是搶劫糧草,以後會不會燒殺搶掠還是個很大的問題。
但是現在的狀況來看似乎並沒有李擎倉當初在京師預測的那樣好,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還是要等到親自進入地方之後才能徹底清除,畢竟從當地人口中知道的事情肯定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同樣也是爲了從側面能夠打聽出一些關於這些劫匪有關的消息。
看到人這很堅定的眼神,墨白知道自己是說什麼都沒有任何作用了,因爲人現在要做的就是必須要把這些劫匪徹底的解決掉,也只能順着人的性子,想想自己能夠在這些事情之中到底做到什麼。
墨白最後還是主動退讓,道:“幫你可以,但是李擎倉你必須答應我,在這次的戰爭之中你不允許插手,我可以幫助你完成你需要的事情,但是其他你絕對不可以動手。”
看着人的眼睛,李擎倉緩緩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神情,這是幾天以來人第一次用如此認真的表情跟自己說話,當然也知道人爲什麼要這樣說,完全是爲了自己的性命安危,可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還能保持鎮定的任由一切事情發生?
答案是不可能,儘管墨白已經警告自己那些事情絕對不可以插手,可是現在來看情形恐怕是更加的麻煩,並且在這些事情商業肯定是有人做出了各種各樣的手腳,纔會讓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墨白也很快明白過來自己現在說這麼多也都沒有意義,也就在這個時候之中人沒有趣說什麼,仍舊保持這自己最基本的那些事情,同樣也不去關心到底還會有什麼具體的影響,並且在這些事情後多少能讓人察覺到些許的問題。
人主動轉移話題的說道:“要想最直接知道一切事情的經過還是喬裝打扮潛入百姓之中,從他們口中自然能夠知道最爲真實的關於嶺南的狀況。”
雖然說附近的這四個郡縣一直距離嶺南最近,可也是對他們來說最好能夠知道的事情,現在去找那些已經因爲災禍被牽連的流民自然不是最好的選擇,去找在郡縣之中生活的百姓們,從他們口中去探聽着些東西,多少可以讓他們之間的危險降到最低。
馬車一路來到距離最近的一個郡縣之中,李擎倉沒有讓隨行保護的人一同跟隨,讓他們都留在了驛站暫時準備一些東西,自己則是換了身裝扮,在墨白的幫助下易容改裝下踏上了街道。
這裡對她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一個地方,墨白出於謹慎還是遮掩了他們的行動,實在是不希望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忽然間發生什麼事,以至於影響到了很多的東西,同樣現在看來也沒什麼能夠重新作出準備,並且在這個情況繫到底會有什麼事情也沒人能夠告訴自己什麼東西。
現在來看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一切的事情都給仔細的聯繫在一起,或許這樣還能找到可以改變一切的最好方式,但是現在的這種狀況讓兩個人都很不確定能不能按照原本的計劃繼續順利進行下去,畢竟危險也是伴隨他們的行動在不斷的增加,要是想要殺死李擎倉的人自然也是早就埋伏在了這裡,他們就是移動的靶子。
當然對於這點某人並不怎麼在意,至少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人的行蹤還沒有別吹得發現,至少在人找到他們之前弄清楚到底存在什麼問題,爲何讓這些百姓的臉上都漸漸浮現出了尷尬的神情。
當然也還有很多東西人沒有主動的說出來,畢竟在這個情況下可以完成一切的人暫時還不存在,同樣也有好些東西需要逐漸的提醒人,現在他們兩個人必須要做的就是保證一切的順利進行。
兩個人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繼續在街道上隨意晃盪着,但是周圍的一切都是在自己眼中逐漸展露出來,這些人們的生活方式還有種種的習慣也都是在告訴他們一個很清晰的信息。
現在分明來看這些傢伙就是讓人初二到了什麼,並且也沒什麼能夠主動形容出來的東西,當然現在的事情上也沒有人能夠主動給自己回答出一個比較好的理由來,並且李擎倉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些人一個比較反常的地方,雖然說這些百姓們仍舊保持着一成不變的生活,但是在這種生活之中能夠清楚的看出,這根他們以往的那種生活方式有着天壤之別,因爲能從每個人的眉眼之中看到憂愁和恐懼。
到底是什麼能夠讓他們產生如此的情緒,必定是因爲那些劫匪們的行爲讓這些百姓認爲他們的性命會被遭到威脅,可也就在這個時刻,墨白還是一個行動派,已經拉住了從身邊經過的一個人,人被猛然拉住,看到這張陌生的臉,再看看這身質地不差的衣服,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想要說什麼,墨白就已經率先丟出一句話:“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儘管是這樣說,書生還是顯然不相信對方,眼睛裡流出的全部都是那種驚恐的表情。
在看到這個表情之後人更加的確定,果然事情沒有想象之中那樣簡單,這些人臉上逐漸流露出來的驚恐,正是因爲被這種恐懼所瀰漫,他們纔沒有辦法讓自己真正找尋到能夠解脫的方式,同樣也是在這種痛苦之中給人帶來了相當多的絕望,並且在這種絕望之中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被表露出來。
可以想象這些劫匪到底在這個事情之中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他們或許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