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雪受了輕微的劍傷,所以待那羣黑衣人走後,玄凌風倒是難掩焦急的帶着玄凌雪離去了,倒是留下的付博卿未覺一絲尷尬。
“走吧!”付顏對身旁的天音說道,剛纔這丫頭手臂爲保護自己受了點傷,雖然不重,但是付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得回去及時包紮纔是。
“這位公子我們好像見過吧!”付顏此時剛剛踏出去的腳步,就這麼被付博卿瞭然的語氣打斷了。
“在下可沒見過公子”付顏此時倒是沒有心思跟他打啞謎,語氣帶着敷衍。
隨即拉着一臉茫然的天音離去,而這頭杜佑晗則用一種戲謔和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眉頭微蹙的付博卿道“你認識那位姑娘?”
付博卿斜瞪了她一眼,並沒有打算說些什麼,陷入了沉思,隨即好笑的搖了搖頭。
付昕顏幾年不見,你依舊沒有改變那破脾氣,但是給他的感覺卻又變了,變得更加有魄力了。
看着這樣表情變化豐富的付博卿,杜佑晗半眯着眼睛看着付顏消失的方向,未置一詞。
“府上沒有出什麼事吧?”付顏剛到門口,就看見了站在那裡的劉莽。
“沒有”劉莽雖好奇付顏爲什麼會這麼問,但是也僅僅是好奇一下,對於付顏那些奇怪的行爲和疑問,他已經習以爲常了。
待付顏一身疲倦的躺在牀上的時候,卻怎麼也睡不着,腦海中全是那羣黑衣人的影子。
此時已經夜半了,窗外的月光透過細縫泄在室內,顯然有些靜謐的過分。
付顏倒是應景,半眯着眼睛,放鬆大腦,想放鬆自己的神經。
忽然眼前窗外一道暗影閃過,待她反應過來,房門已經被打開,隨後又快速的關上了。
直覺告訴她,這間房子有人潛了進來,意識到這點,付顏順手拿起身旁枕頭下的配刀,下意識的朝那個向她走過來的暗影刺去。
“是我!”付顏的手在被扣住,剛想大喊隔壁的天音時,頭頂傳來這聲熟悉卻又陌生的音調。
“冷紹炎?!”他身上依舊是那種淡淡的竹香,雖然付顏一直覺得這香味跟他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但是還是一聞就辨認出來了,但是他這樣意外的到來還是十分詫異的。
“你怎麼了?”看着忽然將重量壓在她身上的冷紹炎,付顏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了“你等一下”
看着依舊沒有過多言語的冷紹炎,付顏將他扶靠在牀上,自己則去點燃了燭臺。
在看到冷紹炎肩膀上那還留着血的傷口,深深的吸了口冷氣。
再看看對方,好像那傷並不在他身上似了,依舊一臉的漠然,但是從那額頭上留下的汗珠,付顏知道肯定是痛的。
“那個……我叫劉莽來給你包紮一下傷口”付顏說着轉身,剛準備出門,手臂卻意外的被拉住了“怎麼了?”付顏回頭也沒有看冷紹炎,就盯着那還留着血的傷口,眉頭緊蹙。
“不要驚動他們,你給我上點藥”冷紹炎就這麼直直的看着付顏,面無表情,但是語氣卻帶着不容置喙。
“那個……”付顏也不知道爲什麼面對這樣的冷紹炎,她不知道怎麼反駁他的要求,現在的冷紹炎給她的感覺已經不是一個滿身充滿秘密的小孩,而是一個全身帶着戾氣,甚至可以說是凌厲的殺氣的男子!
兩年不見,他變了,當初的鋒芒畢露早就掩飾起來,那身與生俱來的霸氣卻更加顯露出來,那雙原本就讓付顏看不清的眸子,現在更加深邃和闇然。
而這樣的眼神卻讓此刻的她有些忌憚,其實她從遇見冷紹炎的那刻起,她就知道這個小孩終究會超越她,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而時間也恰好驗證了這一點!
“我懷中有藥”冷紹炎完全無視付顏的若有所思,直接漠然的開口到,也沒有什麼尷尬,在他的潛意識中,付顏以前是她的王妃,那現在以後也只能跟着他,別無選擇!
“我先給你打點水清洗一下傷口!”付顏不知道爲什麼面對這樣強勢的冷紹炎,瞬間有種逃開的衝動。
“嗯!”冷紹炎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舉動,更本沒有自己包紮傷口的打算。
待付顏磨磨蹭蹭的回來時,就見臉色煞白的冷紹炎斜靠在牀邊,閉着眼睛,俊美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他在幹什麼?不是說藥在自己的身上嗎,怎麼不上藥,這麼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嗎?
“回來了!”付顏本來一肚子氣,在聽到這樣顯得虛弱的聲音時,瞬間就消去了大半。
“你怎麼不上藥?”雖說責怪的語氣卻帶着濃濃的關心。
“等你!”如此言簡意賅的話語,卻讓付顏詫異了一番,憑她對冷紹炎的瞭解,這樣的話以前他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把衣服解開”看着那已經殷紅一片的肩頭,付顏覺得此時也不是別別妞妞的時候,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男性露着上身再正常不過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在看到裸着上身的絕色美男時,她心跳還是漏了半拍,那也只是一瞬間,隨即就被那胸口的傷口怔住了。
“這是劍刺的?”那傷口看起來還是挺深的,看着有點觸目驚心。
“嗯!”冷紹炎半眯着眼睛,疲倦毫不掩飾。
“誰幹的?”付顏再次想到今晚的刺殺,難道冷紹炎也是他們的目標。轉念一想,冷紹炎兩年前武功就不弱,一般殺手不至於傷成這樣。
“地沙”冷紹炎看了一眼付顏,悠悠的吐出這兩個字,之後就陷入了沉默。
直覺告訴付顏,事情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和輕鬆,但是卻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