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京都付府,涼亭中慢慢悠悠品茶的兩人好像並沒有一絲的着急。
“這是今年新貢上來的碧螺春,口感如何?”男子輕言慢語,帶着滿腔的茶香,愜意的問道。
“不錯!”付伯卿別有深意的放下茶盞,一臉戲謔的看着對方道“你現在倒是有心情和我在這裡品茶,難道不急着找逸王的下落嗎?”
“你我都是有心之人,又何必說話這樣拐彎抹角呢?”季文衍瞭然的勾起脣角,一雙晶亮的眸子帶着瞭然。
其實他們都是知道,這件事除了付頃巖有這個實力外,是找不到第二個人的,而且,太后也不是什麼重病,只是讓人下了一種昏睡藥,沒有幾天是醒不來的。
至於冷紹逸那個傢伙想必也是故意配合付頃巖的吧!不然哪那麼容易被抓啊!既然付頃巖想將冷紹炎從付顏身邊調走,冷紹逸也是配合的。
那麼至於他們兩個就充愣好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付頃巖非要將冷紹炎和付顏拆開,但是他們卻也不得不承認,皇宮這個地方的確是不適合付顏的!
“既然這樣,我倒是有件事想請教季大人!”付伯卿倒是沒有客氣,隨意的笑道,隨即略帶深意的問道。
“什麼事?”季文衍倒是有些好奇起來,眼前這個男子他早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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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明顯的事情,我們都可以看得出來,更不用說是皇上了,我只是不明白,爲什麼皇上會那麼急着趕回來?”冷紹炎肯定知道這一切都是付頃巖逼他會來的障眼法,爲什麼還要趕着回來?
“我們要是能猜透他的想法, 他就不是冷紹炎了!”季文衍笑着聳聳肩,但是沒有多在意付伯卿的話。
“那你倒是說說付頃巖讓付顏這次去月國是爲了什麼?”付伯卿適時的轉移話題,滿臉興趣的問道。
“我覺得這個問題,你去問你的父親,比我倆在這裡瞎猜的好!”季文衍倒是遊刃有餘的回答對方這些無聊的話題。
“想從丞相大人口中套出答案不比猜皇上的心思簡單多少!”付伯卿撇撇嘴,一臉佯裝的挫敗,但是沒有在說些什麼。
“呵呵???”季文衍笑着搖了搖頭,兩人對視一眼都倒是開懷笑了起來。
付顏就這麼靜靜的呆在沈簫的府中已經兩天,心想冷紹炎也該快到京都了,而現在這裡去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倒是沒有什麼着急的,但是天音倒是沒有她那麼淡定。
“天音!”天音看着窗外再次暗下來的天色,莫名的開始煩躁的走了走去,倒是被付顏叫住了“你這麼急躁,難道是想影墨看出來我們有什麼嗎?”
“姐姐,都已經兩天了,爲什麼杜公子什麼動靜都沒有?”天音說道這裡不免擔心起來“難道是出什麼意外了?”
“再等等吧!”付顏其實心中也是沒底的,因爲想到絕塵託冷紹逸帶給她的那句話,一直像一根刺一樣插在她的胸口,總是感覺很不安。
“嗯!”天音剛應了一聲,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感覺腳下的土地有些細微的響聲,驚呼道“姐姐???這裡好像有???”
付顏知道情況不對,趕忙捂住對方的嘴,但是還是驚動了守在門外的影墨。
“娘娘怎麼了?”男子眉頭緊蹙,倒是有些緊張起來,因爲這幾日的平靜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沒事!剛纔只是老鼠!”付顏無奈的看了一眼天音,穩定心神不緊不慢道。
“屬下這就將它捉出來!”影墨說着大有想進來的意思,付顏倒是有些緊張起來,隨即給天音一個眼色。
“不用了,姐姐現在已經歇下了”天音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還是明天再看看吧!”
“那娘娘早點休息!”影墨說完身影就消失在門口,但是付顏知道,他沒有離開多遠,而且她也能感受到她這間屋子周圍的暗衛不在少數。
“姐姐?”看着女子朝那發出細微聲響的牀邊地面靠過去,天音壓低聲調詢問道。
“拿把利器過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底下定是有人在挖密道!
難怪杜佑晗一直都沒有動靜,恐怕他也是知道冷紹炎留下的暗衛並不好對付,索性就暗中進行這個比較可行的計劃。
只是他怎麼知道她所住的地方?忽然想到沈簫,一切好像都明瞭了!
“有這麼好笑嗎?把燈滅了,跟我走!”看着依舊衣冠楚楚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頭上不免會沾到一些灰土的男子,付顏倒是有些好笑起來,倒還真沒見過如此狼狽的杜佑晗。
“沒有!”付顏雖然口上說着,但是嘴角的笑容卻絲毫未減。
男子斜睨了她一眼,倒有些忍氣吞聲的意思,隨即倒是沒有多說話的帶着他們下來密道。
“沒想到僅僅兩天時間,你居然可以挖出一道密道,真是個不簡單的工程啊!”付顏邊摸索着前進,邊感嘆道。
“你這算是在誇我嗎?”男子回頭,一雙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別有深意的問道。
“你說是那就是嘍!”付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即好像想到什麼“我覺得冷紹炎的那些暗衛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
“真不愧當初能將蜀商發展到跟我抗衡的程度”杜佑晗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欣賞,隨即狡黠的笑道“冷紹炎的暗衛雖然厲害,可以以一敵十,但是人是鐵飯是鋼,我就不相信他們不吃飯!”
“你這話什麼意思?”付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而對方接下來的話確是證實了她的不安。
“我在沈府的井中下來軟經散,無色無味。平常人吃了沒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習武之人的話,就不能動用內力了!”男子說道這裡得意的看了女子一眼道“所以你放心,等他們發現我們時,就算知道我們逃離的方向,也是追不上的!”
“那你現在打算將我送到哪裡?”付顏心中瞭然,索性也不再想沈簫那邊的事情,倒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要送給我的買主了!”杜佑晗輕佻的勾起脣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付顏,笑意卻不達眼底。
“月夜辰難道沒有派人過來?看來他還真是相信你啊!”雖然不知道兩人什麼關係,但是還是諷刺的刺探道。
“小女人!雖然知道你很聰明,但是還是不要對我的身份好奇哦!”儘管是無關緊要的淡淡語氣,但是付顏還是聽出了語氣中的殺氣“如果是擔心你安危的話,那麼放心,我會親自將你送到月夜辰的手中!”
“這樣再好不過!”付顏冷冷的勾起脣角,沒有再說些什麼,如果以前她不知道杜佑晗是敵是友。
那麼現在她算是知道了,這個男人滿身是刺,而且隱藏的很深,但是隻要你不碰他就沒有是,一旦碰到必死無疑!
除此之外,她總是覺得這個男人對她好像有一股敵意,她自認爲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而且他們以前關係可沒有這麼劍拔弩張!
出了密道,就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待她慢慢悠悠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掀開窗簾,看着車子行至的地方倒是有些偏僻。
“這裡是?”付顏沒有轉頭,但是疑問的語氣顯然是問身後的天音。
“這裡是去月國的捷徑!”天音順着女子的視線看了一眼外面到“不出三日就可以到達月國的邊境了!”
“三日!”付顏喃喃自語,不知道這三日又會發生什麼事來, 而且以她對冷紹炎的瞭解,定不會那麼輕易的讓她離開!
而此時坐在龍椅上的男子,冷冽而生硬的面孔壓制着怒氣,看着殿下的朝臣都有些不寒而粟。
“付伯卿,季文衍留下,其他人散朝!”冷紹炎緊緊的捏着手上的急件,語氣生硬道,而地下的大臣在得到這句話,如特赦令一般,急急忙忙的撤退。
“你們現在可以向朕解釋是怎麼一回事了吧?”當他快馬加鞭的趕回京都的時候,冷紹逸居然毫髮未傷的回到了秋水居,而季傾城的也醒了過來。
他就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隨即的早朝,看到並沒有什麼意外之色的兩人,再看到影墨傳來的急件,他就知道他被那個女人騙了!
“微臣不知道皇上說的是什麼事?”付伯卿看了一眼身旁的季文衍,開始裝了起來,俗話說的好,不知者不罪!
“你也是不知嗎?”冷紹炎好像料到了對方會這麼回答,將視線調到季文衍身上冷冷道。
“臣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請皇上明示!”季文衍此時也只能和對方一樣裝傻了。
“好!既然你們都不知,那麼朕就告訴你們好了!”男子冷冷的勾起脣角,深邃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道“你們兩個輔佐逸王不利,沒有保護還太后的安危,實屬失職,各降一級,罰一年俸祿!”
“臣領旨!”季文衍和付伯卿倒是舒了口氣,但是卻被對方打斷道:
“朕話還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