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人見蘇茉跟樑函韻很熟悉的樣子,忍不住問:“蘇小姐,你認識她?”
蘇茉說:“是啊,是我一個遠方表妹,我介紹她到丁總這上班的。”
羅夫人一聽,看着樑函韻說:“今天看在蘇小姐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可是我的玉鐲,好幾十萬呢?”
丁菲跟蘇茉剛纔外面回來,蘇茉沒看到樑函韻,前臺替換她的那個職員把事情簡單一說,蘇茉才拉着丁菲來會客室的。
她自然聽出來羅夫人的話外音了,笑着說:“羅夫人不要擔心,這個玉鐲算在我頭上,我給羅夫人賠個更好的,你看行嗎?”
羅夫人這才喜道:“有蘇小姐的話,我就放心了,那我也不跟你表妹計較了。”
這纔不叫計較,明明自己都沒錯的,樑函韻氣的想說話,卻被眼尖的蘇茉拉住了,對她搖搖頭,說:“你先出去吧,這裡有我。”
樑函韻跟值班經理退出會客室,值班經理上下打量着樑函韻說:“小樑,沒看出來,你竟然是蘇小姐的表妹,你瞞的夠嚴實的。”
樑函韻訕訕的笑了,她怎麼可能是蘇茉的表妹呢,只是她也懶得解釋,對值班經理說:“經理,我先回前臺了。”
羅夫人走了,看樣子很滿意,樑函韻卻擔心的要命,幾十萬的玉鐲,蘇茉替她墊了,她要怎麼樣才能還得起玉鐲錢?
“函韻,你別放在心上,這點錢沒關係的。”蘇茉勸樑函韻說。
樑函韻指着屋角的攝像頭說:“剛纔我們應該調監控的,我確實沒對她做什麼,她的玉鐲是她自己碰碎的。”
蘇茉臉色一正,拉着她的手說:“你知道她是誰嗎?是財政局羅局的老婆,公司要跟她老公打交道的,不能得罪,所以,就算她沒錯,也要賠她鐲子的。”
樑函韻聽了蘇茉的話,苦着臉說:“這麼多錢,我哪天能還給你啊?”
“我可沒說要你還,我說了你別放在心上的。”蘇茉覺得樑函韻有些太固執了,勸道。
樑函韻卻不這樣想,蘇茉說不要她還錢,可她真的就能心安理得了,雖然她覺得自己沒錯,是那個羅夫人胡攪蠻纏的,是蘇茉忙着答應下來賠她的鐲子,不過她也是好心,自己能怪她嗎?
一整天,樑函韻心事重重的,直到下班,回到
家裡也是心事重重的,李婉春問她也不說,吃了飯就早早的回屋去。
早上的菜市,人很多。
李婉春提着菜籃子,低着頭一邊走着一邊挑着菜。
一個女人提着菜籃子一邊打電話,不小心撞到李婉春身上,忙跟她說對不起,李婉春手裡的菜籃子被撞歪了,菜灑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女人見狀,忙過來幫李婉春收拾地上的菜,她把自己的菜籃子放在地上,趁着沒人注意,從菜籃子裡拿出一捆菜放進李婉春的菜籃子。
李婉春站起來,完全沒發現菜籃子裡多出來一捆菜。
見那個女人還很惶恐的站着,李婉春說:“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你走吧。”
那女人轉身離開了,不一會消失在人羣中。
優雅的會所裡。
蘇茉趴着正享受美容師的按摩,一個女人走進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蘇茉點點頭,說:“辦的好。”
那個女人轉身出去了,蘇茉繼續享受按摩。
李婉春回到家,開始做飯。
樑函韻中午不回來吃飯,都在公司吃的盒飯,她就隨便炒個青菜就對付了,從菜籃子一樣樣把菜拿出來,還是沒發現無緣無故多了一捆青菜。
中午簡單炒了一個青菜,李婉春吃過覺得有些不舒服,心口發悶,她以爲是夜裡沒睡好的,沒在意。
晚上,樑函韻收拾東西回到家,沒有看到李婉春,很奇怪,到她屋裡一看,她正躺在牀上,喊道:“阿姨,你不舒服嗎?”
樑函韻叫了幾聲,可是李婉春沒有醒,她覺得很奇怪,走到牀前,稍微一用力,李婉春一下子翻過來,眼睛緊緊閉着,樑函韻嚇死了,忙再晃着她的胳膊叫道:“阿姨,阿姨。”
她無意碰到李婉春的手,冰冷冰冷的,樑函韻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拿出手機,先是叫了120,接着給沐澤打電話。
等沐澤趕到樑函韻家的時候,看到護士正在往外擡李婉春的屍體,而樑函韻站在一邊,完全嚇傻了。
“沐澤,沐澤。”見沐澤來了,樑函韻嘴脣哆嗦着,一把攥住沐澤的手,不知道說什麼好。
“阿姨怎麼了?”,沐澤急急問道。
樑函韻猛烈搖着頭,說:“我不知道,我一回到家,
阿姨就……”
護士大聲叫道:“病人家屬趕緊一起去醫院。”
樑函韻在沐澤的陪伴下,到了醫院,醫生宣佈李婉春已經死亡了。
樑函韻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阿姨,怎麼會突然死去的,沐澤問李婉春死亡原因,醫生說是心臟衰竭,難道說李婉春也有心臟病?之前怎麼沒聽她說過的?
李婉春的屍體送進了太平間,沐澤再把樑函韻帶回家,她跟傻了一樣,一聲不吭,任沐澤安排。
沐澤知道李婉春的去世給樑函韻帶來極大的打擊,先是樑函雅,現在又是李婉春,樑函韻能承受的了嗎?看着樑函韻的樣子,沐澤深深嘆了口氣。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總是要面對的。
李婉春的家人不是樑函韻,她還是要通知她的家人來爲她辦喪事,樑函韻告訴了沐澤李婉春大哥李紅軍的聯繫方式,沐澤撥通了村子裡的唯一一部電話。
李紅軍來了,他不敢相信不久前還回到村子裡的李婉春就這樣去了,可是他已經看到過李婉春的遺體了,不過聽說妹妹是心臟衰竭死亡的,他不信,妹妹沒有心臟病的。
當晚,李紅軍在醫院守着李婉春的遺體,樑函韻被沐澤帶回家休息。
第二天,當樑函韻到了醫院,纔看到李紅軍看着她的眼神不對。
“樑函韻,你老實告訴我,我妹妹是怎麼死的?”李紅軍看着樑函韻問,要不是有人好心告訴他,他還不知道這個樑函韻竟然是一個爲了錢能殺人的人,看她一副秀氣的樣子,怎麼會這麼狠心的。
沐澤覺得很奇怪,問:“李大叔,你怎麼這樣問函韻的,李阿姨去世時,她正在上班。”
李紅軍衝着沐澤喊道:“你知道什麼?她爲了我妹妹的錢,才設計害死了我的妹妹,她把我妹妹帶回家根本就是想要她的錢的。”
這是哪對哪?樑函韻也蒙了,輕聲說:“舅舅,你怎麼突然這樣說我?”
李紅軍粗魯的打斷她的話:“不要叫我舅舅,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已經報警了,你等着跟警察解釋吧?”
警察?這麼說,在他心目中,樑函韻成了殺人犯了?
樑函韻一頭霧水,昨天被那個羅夫人冤枉要賠她的玉鐲,今天自己又被冤枉是殺人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