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滬,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我發現老大是動真格了,而且現在蘇家也在施加壓力叫他跟蘇茉完婚,你就不要惹事了。”周劍苦口婆心的勸。
周滬一聽蘇家也對蕭逸軒施壓了,有些擔心,說:“放心吧,哥,我已經把函韻當做自己的妹妹來看了,沒有非分之想的,蘇家不會對蕭總不利吧?“
蘇家在Z市的勢力周滬豈能不知?
周劍搖搖頭說:“我也很擔心,可是看老大的樣子好像胸有成竹,我也相信他。“
這時,有人來找周滬看病了,他匆匆掛斷電話了。
監護室裡。
樑函雅紅着臉看着沐澤:“沐哥哥……”
沐澤看着幾天沒見消瘦的不成樣子的樑函雅,說心裡不難受是假的,畢竟也是看着她長大的。
樑函雅連流食都吃不下去了,只能靠吊瓶維持身體所需的營養,可她卻撒嬌着對沐澤說:“沐哥哥,我想喝你熬的雞絲粥了。”
沐澤柔聲說:“晚上我回去就熬,明早你就能喝到了。”
樑函韻已經避開了,她知道樑函雅想跟沐澤單獨相處,早上跟沐澤打過電話,確定他來醫院,自己就去孤兒院找院長了。
樑函雅點點頭,又說:“沐哥哥,你推我出去曬曬太陽吧?”
樑函韻已經諮詢過周滬了,現在樑函雅想做什麼讓她做什麼,儘量滿足她的要求,她也跟沐澤說了。
沐澤點點頭,他把樑函雅抱上輪椅,護士把吊瓶掛好,沐澤推着她朝電梯口走去。
一走進院子,樑函雅深呼吸一口氣,說:“空氣真好。”
她在監護室裡呆了快一個星期了,身體上不舒服,心裡也不舒服的,不過看着姐姐每次揹着自己抹眼淚,她又咬牙堅持。
這天,沐澤陪了樑函雅一整天,就連她睡着時候,自己也坐在她身邊握着她的手。
晚上沐澤臨走時候,樑函雅啓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說:“我明天還來。”
樑函雅這才閉上眼休息,她今天很興奮,可是也很累,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夜晚,樑函韻回到醫院,透過玻璃窗看着屋裡的樑函雅,沒有勇氣走進去,院長已經把她知道的又詳細回憶一遍了,也對樑函韻說,蕭逸
軒派的人來問過她了,不知道他們能找到什麼線索不能。
她覺得很愧疚,自己到現在都沒給樑函雅找到媽媽,她還記得那日,樑函雅跟她說,好像知道媽媽長什麼樣子?她也好像幫她完成這個心願,可是,時隔十八年了,尋找不是那麼容易的。
如果樑函雅的生母特意躲着不肯出來,那就更不好找了。
她嘆着氣,心裡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蕭逸軒身上的。
他出差了,不知道是去哪個城市了,還是去哪個國家了,想起他不在Z市,她的心就好像失去依靠,變得空蕩蕩的。
周滬走到她身邊,輕聲叫道:“函韻。”
樑函韻回頭,努力微笑着說:“周醫生,今晚你值班?“
周滬點點頭,其實他是特意過來看樑函韻的,周劍說的他很擔心,也怕蘇茉對樑函韻會再不利,樑函雅犯病的事他隱約聽周劍說調查出來是被蘇茉上門挑釁樑函韻氣的。
蕭逸軒把監護室隔壁的高級護理室租下來了,不管多少錢,讓樑函韻每晚在醫院能睡個好覺,雖然她每晚幾乎都沒睡好過。
周滬見樑函韻這兩天也消瘦了,說:“你也要注意身子,別累到了。”
樑函韻將目光轉到病房裡,看着熟睡的樑函雅的面容,哽咽着說:“一看到小雅,我這心裡太難受了。”
周滬也看着樑函雅那張年輕的臉,感嘆着說:“小雅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也不容易了。”
樑函雅黯然不語。
周滬想起周劍對自己說的,知道也不能跟樑函韻多站一會,萬一傳到蕭逸軒耳朵裡,他又要生氣了。
可是,他還忍不住問:“蕭總沒來看小雅的?“
樑函韻心裡一跳,淡淡的說:“他出差了。“
走廊那頭傳來一聲咳嗽聲,周滬心虛,以爲是蕭逸軒暗中派來保護樑函韻的人給自己一個警告的,叫自己別多說話的。
周滬“哦“了一聲,沒敢多說,囑咐樑函韻早點休息,就離開了。
蕭逸軒知道蘇茉上次找過樑函韻,這次一定會派人保護她的,自己是不是有點多慮了。
第二天一大早,沐澤就拎着雞絲粥,等他到監護室時,見樑函韻一臉驚慌的正站在外面發抖,忙問:“怎麼了?
“
樑函韻看看他,泣不成聲:“小雅又發病了。“
沐澤透過玻璃窗,見周滬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正一臉嚴肅的對護士說着什麼,而護士們則都圍着病房。
樑函韻兩腿發軟,已經不敢看裡面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滬才走出來,摘下口罩舒了一口氣,對樑函韻說:“你進去陪陪她,我估計撐不了今晚了。“
樑函韻一下子止不住的流下眼淚,沐澤拎着雞湯的手也一陣哆嗦,那個嬌美俏麗的樑函雅,她就要走了嗎?
這一天,沐澤的手就沒有離開過樑函雅的手,她一會清醒,一會昏迷,看的樑函韻心驚極了,卻無能爲力,只能不住的叫喚着她的名字。
終於,還沒到傍晚,樑函雅終於閉上了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
樑函韻一下子癱坐在地方,小雅她真的丟下自己一個人走了,她都沒來及給她找到媽媽。
周滬跟護士們還在對樑函雅做最後的搶救,過一會,周滬確認樑函雅已經死亡了,才眼含歉意看着樑函雅搖搖頭,護士用一張白牀單把她覆蓋起來。
樑函雅的後事很簡單,樑函韻火化了她的屍體,在陵園給她選了一塊僻靜的墓地,安葬了她。
蕭逸軒一直沒出現,可是從周滬嘴裡知道樑函雅去世的消息,吩咐周劍幫助樑函韻把樑函雅的後事安排好。
他現在正給蘇茉纏着呢。
“蕭逸軒,我跟你可是擺了幾百桌訂婚的,你說聲不要就不要了,你說結婚就結婚了?我現在跟你說,你立刻跟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我可以不計較你跟樑函韻的事。“蘇茉有蘇老爺子撐腰,冷冷對蕭逸軒說。
蕭逸軒看着她:“要是我不答應呢?“
“樑函雅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有樑函韻,也不會活的很踏實的,我想你最好還是答應我。”聽蘇茉這意思,一點都沒有因爲樑函雅的死而內疚,反而繼續拿樑函韻的安危來威脅蕭逸軒。
蕭逸軒知道她能做出來喪失理智的事,只要自己回答不慎,她身後的蘇老爺子也不會饒了樑函韻的,他必須要穩住這對父女。
蘇茉看着已經服軟的蕭逸軒,得意的笑了,說:“給你半個月時間,跟樑函韻分手,而後我們結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