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滬不解的看着樑函韻,剛纔還叫嚷着非要來見周醫生,就出去接個電話,怎麼跟見鬼一樣看不都敢看他,要拉着樑函雅離開呢?
“等等,她還要做個檢查呢?”周滬忙開口阻止。
樑函韻猛烈搖頭,說:“我們不看了。”
這時,辦公室門又被大力推開了,一個聲音突兀響起:“周滬在不在?”
這誰?敢直呼他的名字,周滬蹙眉擡眼一看,臉上一下子換上笑容:“是蕭總,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他站起來,剛想過去迎接。
樑函韻擡眼也看了來人一眼,拉着樑函雅驚叫着躲到那個人身後:“蕭逸軒,快帶我們離開。”
蕭逸軒看着緊緊躲在自己身後的樑函韻跟站起來傻愣着的周滬,不明所以。
“函韻,你認識蕭總?”聽見樑函韻叫蕭逸軒的名字,回過神的周滬驚奇的問道。
函韻?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跟周滬這麼熟悉的?他怎麼不知道的?虧他還想着要帶她妹妹來見周滬的,他們早就認識了?
蕭逸軒一把拉過樑函韻,問:“你搞什麼鬼?”
樑函韻這才擡起頭看看蕭逸軒,再看看周滬,說:“你們認識?”
她的手還緊緊攥着樑函雅的手。
蕭逸軒點點頭,指着周滬說:“他就是我剛纔在電話裡說要帶你妹妹來找的周醫生,我跟他哥是好朋友,跟他也早就認識了。”
樑函韻好像意識到,自己剛纔有多可笑了,不過,這都是周滬的錯,她瞪着眼睛看着周滬:“你明明就是周滬,爲什麼要騙我?”
周滬這才知道樑函韻是知道他的身份才這麼害怕的,難道他會吃了她們麼?“你剛纔在院子裡把我說的那麼卑鄙,我怎麼好意思承認我就是周滬呢?”他聳聳肩說。
樑函韻結結巴巴的回道:“可是,你真的就是那樣子的,我又沒說謊。”
周滬無奈的看着她,又對蕭逸軒挑挑眉,表示自己很無辜。
蕭逸軒已經走到沙發前坐下來了,對還傻站着的樑函韻招手:“過來這邊坐。”
那模樣,好像是在喚自家一條小狗一樣,看的周滬狐
疑的打量着蕭逸軒跟樑函韻,他們是什麼關係?從來沒聽蕭逸軒說認識這樣一個女孩子的,可是,同時,他心裡也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看着蕭逸軒跟樑函韻這麼熟悉,他的胸口突然就悶悶的。
有蕭逸軒在,樑函韻突然就不害怕了,也許是他給了自己一千萬,不會讓自己還沒履行合同之前出事的吧,懷着這樣的心理,樑函韻牽着妹妹的手重新回到沙發上坐着。
周滬對助手季平說:“你帶函雅去做個全面檢查?”
樑函韻護着樑函雅說:“不要吧,檢查就算了吧,我們就坐會。”
蕭逸軒似笑非笑看着樑函韻說:“你確定不要檢查,周滬這套儀器可是Z市甚至是全國都最先進的檢查儀器,做一次檢查十萬以上,你確定你不要佔這個便宜?”
一次檢查要十萬以上,樑函韻驚呼着,要,就是花錢她也要給妹妹做檢查的,何況蕭逸軒還說什麼了?說是要佔周滬這個便宜,也就是說,這次檢查不要她付錢了?
見她剛纔還跟母雞護小雞一樣護着樑函雅,這會又推着樑函雅跟季平去,周滬嘴角微微抽動着,果然,自己的話不可信,她只信蕭逸軒的。
樑函雅跟着季平去做檢查了,其實就是在內室裡,季平輕輕一按,牆上出現一道小門,他帶着樑函雅走進去門就關上了。
樑函韻不安的伸頭看着,周滬見她的樣子,顧不上跟蕭逸軒寒暄,伸手拿起一個遙控器一按,結白的牆上就出現了一個畫面,竟然是一個內臟的畫面。
周滬凝重表情仔細看着,樑函韻想看又不敢看,用手捂着眼睛,透過指縫看見那心臟,還在砰砰的微微跳動着,逼真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蕭逸軒看着樑函韻的樣子,輕輕笑了,剛纔她撲到他身後,叫他帶她們離開,說明在她心裡,他已經是可以信任的人了,太好了,她對自己印象的改觀對下一步計劃有很大的幫助的。
聽見蕭逸軒的笑聲,樑函韻從指縫裡看着他,見他穿着格子藍的T恤,腿上是一條熨的筆直的白色西褲,腳上是同色的皮鞋,棱角分明的五官,在輕微的笑聲中竟然變得柔和起來,自己從來沒有這樣仔細看過他,原來,他長
的這般好看。
“看夠了沒有?”蕭逸軒的聲音響起,讓傻傻的樑函韻一下子回神了,見蕭逸軒伸手遞給她一張面紙,放下手不解的看着他。
“擦擦嘴,口水都流一地。”
“哪有?”樑函韻聽他這樣說,脫口反駁道,隨即向地上看去。
蕭逸軒哈哈大笑起來,跟她結婚或許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而不單單是一場交易。
周滬被蕭逸軒的笑聲驚醒,轉身看着他,印象中的蕭逸軒,很少這樣開懷大笑,他總是冷着臉,一副誰欠了他幾百萬的表情,心狠手辣,對得罪他的人從不手軟,連上次有個女人計算着想上他的牀,都被他賣到東南亞去了。
這些事,都是聽大哥說的,大哥周劍是蕭逸軒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們從小交好,相處近二十年,也是唯一一個敢挑戰蕭逸軒耐心的人。
“好了?”蕭逸軒收住笑容,挑眉看着周滬。
“嗯。”周滬答應着,隨着他的話音,牆上的畫面消失了,而牆壁上的小門被打開了,樑函雅跟季平一起出來了。
周滬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對眼巴巴看着他的樑函韻說:“你妹妹情況不是很樂觀,你也知道,五歲之前是最佳手術期,她現在都這麼大了。”
樑函韻雙眸迅速蒙上一層灰色,低低說:“十八歲了。”
周滬看她一眼,似乎不忍再說下去。
蕭逸軒不樂意了,翻翻眼瞪着周滬說:“你小子把話說清楚,別這麼嚇唬她。”
因爲周滬剛纔的話,樑函韻眼睛已經蒙上一層水氣了。
周滬見狀,不要蕭逸軒提醒,也會好好說的:“不過,只要手術做好了,也會沒事的。”
樑函雅沒什麼表情,她對自己的身子是再清楚不過了,能活這麼久,也是樑函韻對她的好讓她遲遲不願意離去的,她捨不得離開這個對她比親姐姐還好的姐姐。
樑函韻卻不依了,她怒視着周滬,懷疑他是爲了報復自己在院子裡說他那些壞話纔沒把話說清楚的,害的她聽了他前半句都擔心的都掉眼淚了。
蕭逸軒又遞給她一張面紙,說:“擦擦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