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塵顯然是並未想到胡晨霄會如此猜測,故而也並未迴應胡晨霄的問題,於是便對着胡晨霄說道:“你突發如此大難,喝了藥便好生歇息着吧。我過會兒做好飯了再給你端進來。”
劉千塵正準備起身離開,胡晨霄稍作猶豫便叫住了離去的劉千塵說道:“師傅,我這段時間遇到一些問題,想問問您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劉千塵聽聞便轉身回來繼續坐到牀面前的凳子上對着胡晨霄說道:“何事?”
胡晨霄稍微猶豫了一會兒便緩緩開口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做相同的夢,本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每每醒來都會莫名的心絞痛並且仔細回想起夢中的場景會發現這夢境實在太過於真實。”
接下來胡晨霄便將這段時間所做的這些夢境全部敘述給了劉千塵,因爲訴說的太過於入神,縱使未曾發現劉千塵聽完之後臉上風雲鉅變的表情。
將這段時間所做夢境所看到的事情全部說出之後,胡晨霄便看着劉千塵,靜靜的等待着劉千塵給自己答覆。
耳邊的聲音停下,劉千塵擡頭看了看望着自己的胡晨霄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把二十年前的事情說出來。
想要說出來,但是又害怕胡晨霄會因此怪罪自己,但是不說,這件事情他總有一天會知曉。
稍微猶豫了一下,劉千塵還是決定暫時不說,畢竟胡晨霄才遭受如此大難,若是此時將這件事情說出來,怕胡晨霄會接受不了。
“這可能只是你這段時間修爲有所見長的預兆,正常情況,你倒是也無需多慮。今天就先這樣吧。爲師也不打擾你休息了。”說完劉千塵便逃跑似的離開這個房間。他知道自己不善說謊,生怕自己再多待一秒便會露出馬腳。
剛走到院子之中,便看到一個紅衣女子站在院子之中看着自己,劉千塵見狀立刻將紅衣女子拉到房間之中對着紅衣女子說道:“你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站在院子之中,你不知那小子天生盲眼能夠看到你嗎?”
紅衣女子並未回答劉千塵的問題只是對着劉千塵說道:“他都二十歲了,你還是不打算讓他知道當年的事情嗎?就算是你現在不說,他總有一天也會知道。”
聽聞劉千塵低下的頭看着地板便對着紅衣女子說道:“王金婷啊,你乃是封印了千年的女鬼!先前才發生旱魃那般事情,若不是你及時趕到在生死一線之間救下了他。你兩現在便都不在這世間存活。”
“剛經歷這般事情,我哪敢讓他知道當年爲了護他一世安全,擅自將他與你結下婚約?”
王金婷聽聞點了點頭便說道:“倒也是,先前發生的這般事情,想來他現在都還未曾接受,若是讓他知曉了此事恐怕他會承受不住。罷了,這件事情之後再找機會告訴他吧。我先走了。”
劉千塵看着疲憊的王金婷現在的頭髮居然開始出現了一絲白髮,立刻拉住王金婷說道:“當初讓你與他結下婚約本就讓你修爲大增,如今怎會下降了?”
王金婷苦笑着對着劉千塵說道:“你當真以爲這千年來我都在修煉啊?前幾日遇到了那個旱魃本身實力強勁無比,即便是我對付起來都花費了不少心力。但還是遭到暗算,讓其在我身上種下了一個印記。這個印記會源源不斷的損傷我的修爲。”
劉千塵聽完便立刻拉住王金婷說道:“不行,我不能讓你如此下去,要知道你與那小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是發生了何事。胡晨霄便也會遭到反噬。”
就在兩人談論着,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碗掉在地上破碎的聲音,劉千塵與林琪互相看了一眼便走上前去打開了房門便看到胡晨霄此時一臉不敢置信的站在門外。
見狀,劉千塵自然是意識到方纔自己與王金婷的對話都被胡晨霄聽見了,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說話。
胡晨霄通紅着眼睛看着劉千塵便說道:“這麼多年原是我剛出生便與女鬼結下了婚約?爲何這麼多年你都未曾告知與我?”
劉千塵一時間也不知作何解釋,只能對着胡晨霄支支吾吾的說道:“當年你剛出生,你對外界的所有事情都未曾知曉。但是你知道你這天生盲眼會引起多少人的覬覦嗎?當年若是不這樣做。想來你連十歲都活不過!”
胡晨霄看着劉千塵一時間實在難以接受此事,看着掉在地上的陶碗碎片便直接彎腰撿起來便說道:“既然我這一雙眼睛這麼多人都想要,那就讓他們拿去便可!我不要也罷!”
說完胡晨霄便直接將手中的碎片朝着自己的眼珠捅了過去,一旁的林琪見狀立刻揮一揮衣袖,胡晨霄的手臂便不受控制的甩開了手上的碎片。
林琪見狀便走了上來對着胡晨霄說道:“當年事態緊急,你師父也是萬般不得已才這樣做。本是想找機會告知與你,但是一直未曾找到機會。”
胡晨霄聽聞便不再說話,徑直朝着自己的房價走去,砰的一聲便將實木門關上。
劉千塵看着胡晨霄離去的背影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便轉身對着王金婷說道:“你現在修爲日漸下降,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今我便將你收入那小子體內,如此一來借用盲眼的力量便也能緩解一下你的痛苦。”
當日晚上,劉千塵便趁着胡晨霄睡着將王金婷收入了胡晨霄體內之後便自行去調查旱魃的事情去殼。
胡晨霄獨自一人在家不知待了多少天終是等到劉千塵回來,劉千塵剛一回來便對着胡晨霄說道:“我調查到了,這旱魃並不是自然形成,層層調查下來,我發現雲海學校在百年之前,全校同學竟然在同一天集體自殺了。這旱魃最初好像便來自這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