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以前接受的都是什麼教育,全都是最最精英的教育,其中三個月就是跟着世界最頂級的機械大師,學習世界最先進的機械製造、維修技術。
一般人花三十年未必能夠完全弄懂的東西,他三個月全都明白清楚,熟練掌握,並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林老爺子之前怕泄露這輛車的秘密,找的都是自己熟悉的汽車維修師傅來維修,那些師傅的水平在國內都算二流,又怎麼能修得好這輛由世界頂級汽車製造大師們用心血製造而成的幸運之車呢。
別人三十年都發現不了的問題,輪到盧衝出手,三分鐘就找到問題根源,三十分鐘徹底修好。
面對林老爺子的讚美,盧沖淡淡一笑:“主要是原來製造這輛車的兩位大師用料確實非常講究,是那個時候最好的材料,時隔百年都不曾過時,製造又非常紮實,歷經百年依然沒有大的破損,您之前保養得也好,所以我才能找到那些小毛病,把它徹底修好,這次修好之後,應該還能開上二三十年。”
如果有二三十萬的購車資金,就一定要買德意志的貨,不能買東洋車,德意志人做車不論是用料還是製造技術,都是非常嚴謹講究,反觀東洋國一味追求節省成本,同等價位的車,東洋國的車皮,普通人打一拳都能打出一個大坑,反觀德意志同等價位的車,則有小鋼炮之稱,爲了自己的命,就一定不能買東洋車。
如果這輛幸運之車原來是由東洋人制造的,別說百年了,恐怕三十年都夠嗆,真的放上百年的話,別說盧衝了,就連神仙來修,都難以復原。
林老爺子捻鬚大笑:“好!有盧衝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還想開這車開到一百歲呢!”
這個時候,從一輛真正的勞斯萊斯銀魅車上下來林家的林振東、林振南、林玉謐、朱家祥等人,林語蓉、張澤茹不喜歡拳賽的血腥,就沒來。
林振東等人看到林老爺子的古董車居然還能開上這麼遠,一點兒問題都沒出,全都非常開心。
這輛車可是世上只有一輛的幸運之車,雖然沒有了讓人幸運的魔力,卻依然有着極高的收藏價值,將近百億,而且現在居然還能開,能開上幾十年,讓這輛車的價值變得更高。
這時,林老爺子擡頭看看那十層白樓,眼神裡閃爍冷厲的光芒,對大家說道:“走吧,咱們去看看,柳悍威擺的是什麼陣勢!”
盧衝看看那白樓的顏色,忍不住想起那晚在那個魔窟看到的一地白骨。
當他走進白樓,心裡對柳悍威的憎惡和殺機就更加濃重了。
進入一樓,別的會所都是紅毯鋪底,柳悍威這個白樓則是黃金鋪地,一層厚厚的玻璃地板下面鋪着一層金磚,從大門口到電梯口,長達九米,鋪就這九米黃金大道的金磚價值能有一億多,足見柳悍威的奢靡。
盧衝踩在這黃金鋪就的大道上,心裡的殺機更勝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柳悍威的財富是怎麼來的,這分明不是黃金大道,而是有成百上千的無辜死難者的白骨堆成的道路。
根據官方數據,華夏每年失蹤人口達到800萬,數以千萬的人把一輩子都放在搜尋失蹤的親人上,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人被柳悍威這樣的惡魔拿來鑄就他的黃金大道。
本來盧衝覺得江城的王福成已經很可惡了,沒想到,王福成跟柳悍威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而且王福成後來沒有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洗白了,轉做房地產了,這個柳悍威居然幾十年如一日地繼續做這種骯髒血腥的生意。
而且,這樣毫無人性彷彿妖魔轉世的傢伙居然堂而皇之地成爲權貴們的座上賓,大大方方地成爲上流社會的一份子,這滬海何曾墮落到這種地步,恐怕連昔日的黃金榮、杜月生都瞧不起這幫人!
這次的重頭戲,或者說,唯一的戲,就是拳賽,所以,他們走過黃金大道後,就有漂亮的禮儀小姐引領他們走向位於地下的拳場。
地下分成兩層,上下兩層相連,上面一層是看臺,下面一層是拳臺。
看臺上放着一排排整齊的真皮沙發座椅,畢竟能來這裡看這種比賽的都是富豪,柳悍威要給他們最好的享受。
拳臺跟普通比賽的拳臺不同,就像李練傑演的《狼犬丹尼》一樣,這裡的拳臺上面擺放着四個大鐵籠,大鐵籠都有二十五平方左右,像一個大房間那麼大,鐵籠上的柵欄都被鮮血染紅,一層層鮮血累積下來,成了令人心悸的深紅色。
當然,這地下拳場更是一個賭場,拿拳手的生死來賭,在看臺四周,有不少下注的點,每個地方都有屏幕,顯示着出場的拳手的歷史記錄和賠率。
這些賠率都經過嚴格精密的計算,無論賭客們怎麼下注,賭場這邊都是贏的,如果實在一邊倒,那麼賭場更有可能操縱比賽,畢竟這是黑拳,各個方面都是黑。
林家畢竟是滬海第一大家族,當林老爺子帶着大家進入看臺,其他家族的人紛紛轉過頭來看,並且互相致意。
盧衝看到了四個熟悉的面孔,王建春、劉宗瑞、姜華堂,還有那個郎雲迪,他們都在看着他,眼神裡帶着莫測的深意。
王建春、劉宗瑞、姜華堂都跟在他們家族的長輩身後,郎雲迪的家在澳洲,他自己帶了幾個保鏢跟那幾個家族坐在一起。
朱家祥坐在盧衝身邊,跟他介紹道:“姐夫,你看王建春身邊的那個中年貴婦,她就是王建春的媽媽朱曉敏,雖然姓朱,跟我們家沒關係,那女人看起來一點不漂亮,可是小男朋友很多,有幾十個。劉宗瑞那傢伙旁邊那個老傢伙,就是他爺爺劉澤明,你看到沒有,在翹蘭花指,一個老玻璃,你看那個中年男子,就是劉宗瑞的爸爸劉冠西……”
盧衝忍不住笑了起來:“劉宗瑞他們家的名字怎麼那麼有內涵啊,爺爺是老玻璃,像陳澤某,爸爸名字像陳老師,兒子的名字又像寶島一位,真是太湊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