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其昌苦澀地說道:“紀總,你們是神仙打架,別殃及我這個凡人了……”
紀厚德輕蔑地罵道:“段其昌,你他媽的就是個廢物,那傢伙狐假虎威搬了一棒子大人物嚇嚇你,你他媽的就慫了,你就忘了,你爸爸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他鞠躬,他是怎麼讓你爸爸下不來臺的,你就忘了,他三言兩語就把你辛辛苦苦費勁心機弄來的鎢礦給搶走了,幾個億的產業,你就那麼心甘情願給他嗎?”
段其昌苦笑道:“自從我知道姓盧的背後有那麼多大人物,我真的嚇怕了,不但是我,我爸爸都怕了,我爸爸警告過我,我現在真不敢再去冒犯他了……”
紀厚德大罵道:“原來還以爲你是個人物,現在看你就他媽的是個軟骨頭!既然勸不醒你,老子也不勸你,老子逼你!你爸當年讓老狼做的那個事,那個大人物不知道,我可一清二楚,別忘了,老狼現在一直跟着我呢。現在楊衛東躺在醫院,那麼慘,你卻讓他不去報復,他心裡能不恨你,我只要願意給他兩百萬,他絕對會把你賣的一乾二淨!現在,你跟我們合作,還有條活路,否則死路一條!”
段其昌苦苦哀求道:“紀總,求求您了,放過我們一家吧!”
“放過?沒有你們這些地頭蛇,我們怎麼進吳清芳的礦井裡面?我現在就去烏頭縣,合作還是找死,你自己看着辦!告訴你,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一旦我們出事,你們父子倆跟着一起死吧!”紀厚德說完,掛斷電話。
王福恩驚訝地問道:“你確定他會跟我們合作?”
紀厚德陰笑道:“他爸當年花錢讓老狼撞殘一個人,那個被撞殘的人的親弟弟現在是烏水市二把手。你說他們父子倆怕不怕?”
“他們肯定怕得要死,只能聽我們的!”
然後,王福恩和紀厚德坐車駛向烏頭縣。
隨後,盧沖和吳清芳也駛向烏頭縣。
吳清芳一邊開車,一邊問:“衝,我發現你臉色很差,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盧衝嘆了口氣:“他們想僱兇炸你的礦井。”
吳清芳柳眉一皺,驚問道:“什麼?”
盧衝沉聲說道:“前一段時間,出了一個事情,有人買了一個智障,偷偷打死,然後僞裝成在礦井摔死訛詐礦主,結果被衙役驗傷的時候識破。紀厚德就學他們,不但會炸鎢礦,還會把活人弄進去炸死,只要一死人,他們再運作一番,你這個礦肯定開不成,而且,還會承擔責任,極有可能要坐牢!”
吳清芳花容失色,驚怒道:“他們真的會這麼做?”
盧衝臉色凝重地說道:“現在看來,他們就準備這麼做,而且全都準備好了!”
車裡面的氣氛空前沉重,吳清芳問道:“衝,你準備怎麼做?”
盧衝說道:“到時候你開車送我到指定的地方,什麼也不用做。”
吳清芳停下車,嚴肅地看着盧衝:“你準備做什麼?”
盧衝望着窗外蔚藍的天空,一字一句地說道:“除掉所有想害你的人!”
吳清芳只覺她的心被面前這個男人深沉有力的聲音抓住,再也無法逃脫。
她連續深呼吸:“我們回去,報案。”說着拿出手機。
盧衝按住吳清芳的手:“這件事衙役解決不了,只有我才能根除。”
吳清芳擔憂地看着盧衝:“你如果殺了他們,被衙役查出來,會被判死刑。”
盧衝凝視着吳清芳的美眸:“相信我,我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吳清芳堅定地搖頭:“我不能讓你冒險!”
盧衝再次沉聲說道:“芳姐,相信我!”
吳清芳沉默不語,目光裡充滿掙扎。
盧衝笑着說道:“你別忘了,你和我都已經坐高鐵走了,那就是不在場的證據。我們現在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被懷疑。”
吳清芳苦道:“衙役可能看破。”
盧衝自信地說道:“衙役做事需要講究證據,他們會調出車站的監控錄像,只要確定你我上了車,到了江城,那麼他們就會把你我排除。而且,我還能製造一些假的證據,把他們往更復雜的路上帶。”
吳清芳疑惑地問道:“你真能做到?”
盧衝笑眯眯地看着她:“芳姐,你相信我嗎?”
吳清芳不假思索地說道:“相信,無條件相信!”
盧衝呵呵一笑:“那還等什麼?開車吧。”
吳清芳這時候完全沒了做總裁時的果斷,糾結了好久,才慢慢地說道:“被他們陷害無所謂,要是你出事,我纔沒辦法承受!”
盧衝上前輕吻吳清芳的額頭:“你放心吧!”
吳清芳粉臉羞紅,心軟了,開始開車:“我們現在怎麼辦?”
盧衝想了一下,說道:“他們準備到王福恩的礦山集合,在此之前,我已經記住王福恩幾個礦山的位置,到時候我給你指路。咱慢慢開,等王福恩他們到了那個礦山,咱們也路過礦山,到時候我下車,你繼續往前開。”
吳清芳連忙說道:“啊?我要和你在一起!”
盧衝說道:“你繼續開,是爲了製造雙重不在場的證據。我之前做了一個假人,非常像現在這張臉的假人。到時候,我下車,你到附近小鎮找人問路,讓別人看到假人在車裡,然後你重新開回來,到時候我重新上車,然後咱倆回烏水市。”
其實,盧衝亮出他真正的身份,這一切問題都不復存在,根本不用這麼麻煩,但這一次,他是爲了自己的女人吳清芳做這些事情的,如果用龍魂的身份就有點以公謀私的嫌疑,所以他堅決不用。
吳清芳擔心地問道:“這樣可以嗎?”
盧衝肯定地說道:“當然可以,咱們兩個現在的樣子跟原來完全不同,任誰都看不出是咱們自己。”
吳清芳又問道:“一路上都有監控,會不會追查這輛車?”
盧衝笑道:“如果他們追查這輛車,會查到我們身上嗎?”
吳清芳笑道:“肯定查不到,這車是杜總朋友的。”
盧衝問道:“杜總朋友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嗎?”
吳清芳回答:“沒有。”
“杜總朋友說車被盜,你說衙役能查到什麼?”
“你是想分散衙役的注意力?”
“對,各種似是而非的東西連在一起,足以擺脫我們的嫌疑,而且,我還會繼續製造各種假的證據迷惑他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