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冷總裁的俏丫頭
羅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喬若雪把該說的話語也都已經說完,起身坐起,聲調恢復了平日的傲慢和盛氣凌人:“好了,我去沖涼,你把牀單和被褥都給我換一牀新的,回自己房間去吧。”
說罷,她不帶一絲留戀地穿鞋下牀,就那樣光着身子走進浴室……
這天過去之後,慕凌軒對喬若雪有了明顯的疏遠和冷淡。
成甜甜陪着陶芳菲時,他每天便在那套小房子裡住,從來沒有回過別墅。
而成甜甜,原本就想離開別墅,這下正好名正言順地搬出來了。
於是,這段時間,慕凌軒和成甜甜,便都住在了外面那套二居室裡,沒有再回豪景花園。
不過,慕凌軒並沒有告訴成甜甜,他和喬若雪之間發生的事情。只是說自己要跟她一起,她到哪裡他就到哪裡,她不回去他就也不回去。
再怎麼樣,他對喬若雪還是有一份無可消除的親情在裡面。即使那天她讓他非常生氣和失望,他也不想在別人面前讓她太難堪。
成甜甜也沒有多想,因爲慕凌軒平時說話就是這麼痞裡痞氣,沒正沒經的。他喜歡跟自己一起住在這套小房子裡,就隨他去吧。
現在在公司裡,除了公事,慕凌軒也很少跟喬若雪額外多講什麼話語,就彷彿真的把她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員工和下屬一樣。
而喬若雪,也沒有因此像以前那樣,過來找他撒嬌或者哭哭啼啼。
好像經歷了那樣一個晚上,她變得乖巧和善解人意了許多。
每天早出晚歸,只是勤勤懇懇,踏踏實實地做事,從來不過多地打擾慕凌軒。連穿着打扮都變得低調和樸實,對公司同事也全都友好親切,整天笑盈盈的,還主動幫人做這做那,不再像從前那樣冷傲和張揚。
這樣一段時間下來,公司裡的人對喬若雪的評價都不錯。而慕凌軒也將她這些點點滴滴的變化看在眼裡,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可是心裡卻覺得她好像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然而,喬若雪是真的懂事,變好了嗎?
顯然不是。她只是在盡力挽回那個夜晚自己在慕凌軒心目中造成的惡劣印象而已,同時等待最佳的時機。
這一天,天空中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因爲事情太多,慕凌軒工作到了很晚才離開辦公室。
天氣太壞,又是夜晚,路上已經沒有幾個行人。
慕凌軒開車出了公司大門,卻意外地看到,喬若雪身單影只地站在路邊,一手艱難地撐着雨傘,一手抱着一個厚厚的文件袋,好像是在等車。
可是這個時候,卻似乎並沒有空的士經過。她招手攔了兩輛,都是已經帶了人的,一溜煙就開遠了,根本沒有在她身邊停留。
她只有繼續等下去,那孤單瘦弱的身影站在這風雨飄搖的夜裡,顯得那麼瑟縮無助。
慕凌軒不由輕輕嘆息了一聲,終是做不到那麼狠心對她視而不見,緩緩將車滑過去在她面前停下:“上車。”
“軒哥哥!”喬若雪一陣驚喜,眼中掠過了激動的火花,可是很快又變得怯生生的,低眉順眼地上了車。
“羅凱呢?”慕凌軒問。
“他今天有幾個老戰友過來,喊他一起聚會,我不想麻煩他了。”喬若雪低聲地回答,好像因爲無意中搭了慕凌軒的車,感到很過意不去似的。
“你怎麼這時纔回去?”慕凌軒又隨口問道。
“市場部的有幾份材料明天需要用,他們忙不過來,我便過去幫忙了。”喬若雪說着,輕輕垂下了眼簾:“可是我太慢,到現在還沒弄完,只有回去再加一下班了。”
“以後不要弄得這麼晚。”慕凌軒沒有看她,面無表情地說了句:“事情是做不完的,自己的身體要緊。”
“嗯,我懂的,謝謝軒哥哥。”喬若雪乖順地點了點頭,心中泛起一絲久違的甜蜜,如夢如幻。
雖然軒哥哥沒有對她笑,說話冷冰冰的,可是聽到這樣的話語。她便知道,他還是關心她的,也是愛護她的……
慕凌軒沒有再說話,默不作聲地開車。喬若雪也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顯得很是乖巧,甚至有些膽怯。
到了豪景花園別墅門前,慕凌軒停了車,說道:“你下去吧。”
“軒哥哥,這麼大的雨,你還要去外面住嗎?”喬若雪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甜甜不在這裡,我當然要過去陪她。”慕凌軒直截了當地說,語氣非常自然而然,彷彿他跟成甜甜就是一家人一樣。
喬若雪強壓住心頭翻涌的嫉妒,溫柔地笑了笑:“軒哥哥,謝謝你今天送我,我走了。”
她打開車門,撐開雨傘下了車,快步往別墅跑去。
可是,也許是她跑得太快,也許是下雨路太滑,也許是因爲她的高跟鞋跟太高。
總之她剛剛跑出沒有幾步,便“撲通”地一下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手中的雨傘被甩出去老遠,文件袋裡的資料也悉數散了出來,在溼漉漉的地面上撒了一地。
慕凌軒正在倒車掉頭,看到喬若雪痛苦不堪地趴在水漬深窪的地面,似乎站起不來了,模樣十分狼狽。
他不禁蹙緊了眉頭,將車熄了火,走下去把她扶了起來:“摔到哪裡了?”
“膝蓋破了……”喬若雪小聲地說,眼睛裡淚花閃爍。
慕凌軒低下頭看了看,果然見她的齊膝短裙下的絲襪已經摔破,膝蓋那裡正往外滲出血來。
“以後小心一點。”慕凌軒嘆了口氣,幫她撿起地上的文件袋和雨傘,扶着她往屋裡走去。
喬若雪依戀地靠在他的身上,心情波瀾起伏,十分激動。
這一次,她是真的想哭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快走到別墅的時候,喬若雪突然鼓足勇氣,結結巴巴地說:“軒哥哥,那天晚上,對不起……我喝了酒,又頭腦發熱衝動了……”
慕凌軒微微愣了愣,淡淡地說:“我已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