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蘇奕然跟沈如陌的訂婚宴,所有的政商名流全都聚集於此。宴會會場也佈置的很美,主要已淡藍色和粉紅色調爲主,鮮花,氣球,香檳一應俱全,讓人彷彿置身於夢境之中,然又卻覺其華而不實。
夏沫沫本來也是在受邀客單之裡的,但是她還沒有做好與蘇奕然在這樣的場合下,‘坦誠’相見的準備,於是她便以身體不適爲由委託了南宮逸跟蘇奕然打了呼。
卻又禁不住內心的渴.望,最後她又一個人偷偷的趕了過來,默默地躲在會場的角落裡觀看着……
今天的蘇奕然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他脫去了以往一慣的黑色着裝,轉而換了一套雪白色的燕尾西式禮服,看上去雖不似先前的嚴謹,冷酷,但也仍是讓人感覺不出他的隨和。他挽着沈如陌的手一一向賓客敬意,儘管他一直在淡笑,可眼裡的冷意卻是那麼不容人忽視。
看着沈如陌一臉幸福的依偎着蘇奕然的懷裡,又有誰能想到這個一臉幸福的女子昨天還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尋歡?
南宮逸說的沒錯,這就是上層社會的生活圈,你們看到的永遠只是他們乾淨而光彩照人的一面,而那些骯髒的亦或是無奈的都只有在你深入到他們的圈子後,你纔會瞭解。
其實所謂的上層社會,他們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真愛,渴.望過上平凡的生活,但又偏偏身不由已……
夏沫沫將雙手捂住心口,她很奇怪,爲什麼在看到蘇奕然將訂婚戒指套在沈如陌的中指上時,她竟然感覺不到疼痛呢?沒有,完全沒有那種因爲看着自己愛的人訂婚,可女主角卻不是自己的那種痛,倘若不是因爲知道了沈如陌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她甚至還想着要去祝福,以昔日好友的方式去祝福……
奇怪!難道是因爲心已經麻木了嗎?還是說因爲知道了場訂婚宴的實情……
正在夏沫沫沉思尋究之際,隔壁的點心區裡突兀的傳來她最最熟悉不過的清脆嗓音。
“南宮先生,這些南瓜餅我可以吃嗎?”
“南瓜?該死的,誰告訴你這是南瓜做的了,這是從非洲沙漠的綠洲出產椰棗,加上地中海沿岸盛產無花果和橄欖,並以南非的開普敦有葡萄、蘋果和梨,配以波蘿,榨成果汁後,再用加來蛋清的精製麪粉……”
“你們有錢人就是麻煩,就一個麪粉做的餅而已,竟然這麼麻煩,跟沫沫一樣,平時弄個炒飯,還得加雞蛋,玉米粒,蔥什麼的,也不嫌麻煩。”凌小茜說着一口將整塊淡潢色的糕點塞入口中,毫無形象的大嚼起來,“大老遠的弄這麼多材料,還不是跟沫沫平日裡做的南瓜餅一個味道。”
“沫沫,你說的沫沫是……?”南宮逸也難得跟她一般見識,相反的,倒是對她口中的沫還想來了勁。
呵!跟沫沫,他的女人也叫沫沫哦!
“她……她,她已經……”凌小茜說着說着喉嚨間便哽咽起來,有種想要大哭一場的衝動,可是又念及這是有錢人正在舉辦的訂婚宴,生怕給別人帶來誨氣。
一時間這種想哭又不敢哭的感覺,在她心裡衝擊着,讓她緊緊捂住了嘴脣,硬是不願再發生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