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華在問完奴兒姑娘後,才覺察出自己這個問題自傻,有多唐突。.先不說人家現在看起來貌美如花,怎麼看起來怎麼不像妖怪,就算人家真的和小白那樣是妖怪幻化的,那也應該是好妖怪呀!自己這樣一問,根本就是在冒傻氣,根本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不注意還會有激怒人家,惹得人家在給自己度法之時……
華子頭都想得大了,也搞不清到底現在自己是什麼狀態。而下一刻他的眼睛卻直了!剛纔光是被那毛茸茸的東西將目光吸引;而當他將目光有些悔意地鎖定在奴兒身上時,他這次恐怕再來幾個腦子都不夠用了。因爲他清楚地看見,人家不單單讓自己將上衣脫去,露出身體而來,而且她本身也好似正要將衣衫盡除,只不過剛露出半個肩膀兒,就被自己突然地回過頭來給阻斷了……
“呀……!不是告訴你了嗎?不許回頭,你難道聽不懂中國話嗎?”華子只覺得一陣香風吹過,原本在奴兒身後舞動的幾條尾巴陡然長大了幾倍,忽閃一下擋在了二人面前。
陳大年的手在師兄那疑惑的目光下,還是在那兒急速地點着。雖然謝永年真的很是懷疑自己師弟這天算之術的準確性,但是出於對他突然之間會說出那樣話的好奇,他還是忍住性子沒有去打攪。
大約半刻鐘過後,陳大年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收回手掌說道:“邪魔確實來過,可是又走了!這可真是奇了!”
要是華子在場一定會像孫猴子那樣譏諷他:‘想必是過路地吧?’可是謝永年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反而十分認同自己師弟的話說道:“嗯!恐怕是這個樣子,魔氣越來越淡了,那麼這是爲什麼呢?”
“機會……”
“時機……”沉思了一會兒之後,兩個人又像是同時說好了一樣,互相看了看一同說道。
“不錯!這很有可能,幻鬼王絕對不會那麼好心,到這兒來一看咱們還沒有準備好,得了……,你們趕緊準備,等都準備好了怎麼剿滅我,下個通知我再來。那它豈不是神經病了?”陳大年更像是在說自己一樣,絮絮叨叨地說着。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等待一個足可以完成他想要達到目的的契機,然後一舉來襲!只不過它在等什麼呢?我的天算之法比不上你的鬼算,師兄,還是你來算算吧!”
“不用算了。我看還有一個可能。或還有兩個……或還有……”謝永年無不擔憂地仰望着依舊濃雲密佈地天空喃喃地說道。
“什麼一個兩個地?你說清楚些呀?搞得人如同丈二地和尚摸不清頭腦。你覺得有意思呀?”陳大年擡頭也仰望了一下。並未現什麼異常。這才問道。
“不是……我是說咱們是不是這陣子總是這樣遮遮掩掩地既要去引那小子入局。又要依照入行地規矩設置種種地障礙。讓他自己去分辨到底什麼是真地。什麼是虛幻地。而咱們自己也同樣陷入這個謎團其中了呢?”謝永年無比認真地說道。
“額……。不明白!你爲什麼會突然這樣想?有什麼事實根據嗎?”陳大年想了一下後。這才說道。
“根據?呵呵……那倒沒有!只不過這事情一直都是由咱們掌控。可是卻莫名其妙地多出來好些個咱們事先並沒有算計在內地事情。你難道就覺得奇怪嗎?”
“你是指師姐她爲什麼忽然甘心情願地將那。好不容易修煉兒來地第二元神渡給華子師侄?這點我也想不通。”陳大年皺起眉頭說道。
“呸……!就你這水平,怪不得老是漏洞百出的,還要我一點點兒地給你擦屁股,那是師姐的第二元神嗎?那是她的尾巴!人家天狐一族特有的奇術,據說最多能修煉出來九條呢!”謝永年無不鄙視地說道。
“額……,我怎麼知道這些呀?我還以爲她是像咱們一樣呢!她不就僅僅是她老爸是天狐嗎?她老媽不也是凡人嘛!難道說單單靠和天狐一族這一點點地繼承,她就可以這牛叉呀?那個要是那個誓死守護天狐一族的婆婆,那該有多厲害呀?”
“你問我,我問誰去,就是這些還是我自己推測的呢!你真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問,我可不想沒事兒找事兒去觸黴頭!一不小心弄得師姐不高興……哼哼……”
柳無華一臉無辜地對着這間屋子裡那唯一的鏡子,側着身子看着自己背上到底被人家做了什麼。這可是自己的背呀!不是哪個阿貓阿狗的。
懷疑奴兒絕對是在報復自己。
原來不知道孔老夫子那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到底是什麼意思,或印象不夠深刻,今天他算是領教了。到現在奴兒臨出門時那壞壞地笑意還深深地刻在他地心裡,使他不能也不敢就這樣忘記人家的大恩大德!
還好背後只是像紋身一樣,被貼上了一塊尾巴的印記。而不是像他想的那樣,奴兒會吧整條的尾巴給自己安上,那樣可倒好,自己還沒怎麼着呢,就先要夾着尾巴做人了。那可不是他所想要的,甚至說爲了想要得到自己內心深處想要得到的結果也不行,雖然他覺得自己一直在這樣夾着尾巴做人。
華子又最後看了一眼那別具一格的紋身,這纔將衣服無比鄭重地重新穿戴好。倒不是他有意在掩蓋背上的另類,說實話那個隱隱閃動着一個奇妙氣息的圖案,令他還有些輕微地激動;可畢竟自己和那雖說已經表明自己是妖類後裔的奴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麼久,要是再衣冠不整的出去見人,再怎麼着名聲也不太好不是。
還是那句雖然,雖然自己的名聲外加尊嚴,這陣子總在被無情的踐踏着,可別人說什麼和做什麼畢竟都是針對着自己地所作所爲而來的,總不能因爲別人這樣說了,就開始破罐子破摔吧!雖然這也是他如今心裡總在冒出地想法。只不過人之所以被稱之爲人,就是因爲其大腦裡除了簡單的生存以外,還摻雜了許多豐富地感情在裡面。或說華子本身想這樣去僞存真,可是很可惜的是,他那骨子裡與生俱來地直覺,一直應該是困擾他的最終因素,只不過烏鴉只會看到別人黑,而看不到自己也不是白罷了,這就是華子爲什麼突然間改變那麼多,一下子就答應了陳謝幾人要求的原因。
說實話,華子這次能夠突然想通了,還要說多半全是奴兒姑娘的功勞。主要是華子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無論這裡是什麼地方,無論要自己幹什麼,那麼就趕緊吧!就算是現在就要了自己的這條小命兒,也比貌似身邊出現的人突然之間大調個兒,完全換了另外的身份再出現在自己身邊強。華子甚至覺得接下來諸如表姐,諸如自己家人等等,也應該會不期而至地接踵而來,那纔是他最最擔心的。
陳大年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這纔算把那口惡氣壓了下去,直到有暗自平服了一下心理這才說道:“呼……師兄,咱們還是趕緊辦正事吧!可別讓師姐她們等急了。早知道就應該提前和她們說一下了……”
“等等……我還有話問你,你方纔說的用那所有的因果換取了那個法術,這個到底是不是真的?”謝永年也從思緒中退出來問道。
“額……!那個很重要嗎?方纔在屋裡不都是已經說過了嗎?罵您也罵了,總不能我都跪下了,您還要踢我下巴吧?”陳大年面色十分難看地說道。
“師弟……唉!我那都是爲你好,你要是不能理解,我也沒有辦法。”謝永年沒有回頭,聲音低沉地說道,“其實……其實我爲了那個不成器地東西,何嘗又不是和你一樣的勞心費力不討好啊!”
“我就知道師兄你刀子嘴豆腐心,哪能真的這樣來對待我呢?額……等等……這麼說您也……”陳大年晚覺晚知地問道。
“嗯……!我的因果點也用完了,不過我爲的是換取給這下子一個清明的人生,直接讓他跳出咱們這個累人的圈子……”謝永年點點頭說道。
“啊……?不是吧!你一定還是再生我的氣,不對……師兄……你這樣說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不要以爲我我的因果點都消耗了,就會去想着怎麼從你身上搜刮,陳某不才,這種宵小的行徑還是不肖去做的,師兄你大可放心……”
“師弟……!你把我看成什麼人啊?難道說我在你眼裡真的是那樣的吝嗇刻薄,那樣棄友情親情不顧的小人嗎?你也太小看我謝某人了!”謝永年頓時氣憤地打斷陳大年的話說道。
“不……,算了算了,咱們之間的誤會還是等到以後再解釋吧,咱們現在最最打緊的事情就是,趕緊做好這裡的事情,然後看看師姐那邊怎麼了樣,如果那華子小友不能獲得法力的話,咱們還要另尋它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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