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站下車之後,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剛剛下了車,韋笙芝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說:“我肚子疼。”
三個人立刻蹲下,就看到韋笙芝的臉色蒼白,孫曉梅說:“怎麼回事啊?”
韋笙芝說:“不知道,我需要去一次廁所。”
季柏柏說:“不會是現在就流了吧?”
龐倩說:“應該是不會,我記得之前查的是要去醫院再吃一次藥纔會流出來的。”
季柏柏說:“這是不是不良反應啊,快點找廁所。”
幾個人攙着韋笙芝來到超市的廁所,韋笙芝進去之後,一直過來半個小時纔出來,大家在門口說:“韋笙芝,你還好嗎?”
韋笙芝說:“我還好,一會就出去。”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韋笙芝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還有汗水,孫曉梅說:“快點去診所看看。”
顧不得韋笙芝此時是不是舒服,三個人拉着韋笙芝就來到了診所,還是那天來的時候的那個醫生,交了費用,醫生說:“沒事,這是正常反應。”
季柏柏說:“可是她現在很不舒服啊?”
醫生說:“沒事,你們在門口坐一會,然後一個去拿藥吧。”
季柏柏跟在護士的後面拿來了三片米索前列醇,又拿來了一個杯子倒上水給韋笙芝吃了,醫生說:“等上一會要是肚子疼的時候就去拿個盆子去廁所。”
龐倩說:“要多久啊?”
醫生說:“應該在六個小時吧。”
天啊,這麼久,韋笙芝最近也沒有吃好,能不能撐得住啊。
時間就這樣走着,四個人坐在辦公室的門口,周圍的人看着她們四個,應該是在想這麼小就過來打胎吧,或者是就是很好奇吧。
在第二個小時的時候,韋笙芝突然就感到肚子疼,三個人趕緊扶着韋笙芝去了廁所,那裡還真是有盆子呢,韋笙芝就按着盆子進去了,可是時間過去了好久,始終都沒有動靜。
孫曉梅說:“韋笙芝,你還在嗎、”
韋笙芝沒有說話,孫曉梅繼續說:“你在不在啊?”
韋笙芝終於說話了,說:“我在,我現在很累,肚子很疼。”
季柏柏說:“下來了嗎?”
韋笙芝說:“好像是還沒有。”
時間繼續走着,已經是第三個小時了,韋笙芝還是沒有出來,龐倩出去找到醫生說:“我同學還是沒有流下來,怎麼辦啊?”
醫生說:“急什麼啊,我不是說了應該在六個小時啊,現在纔多大一會啊。”
龐倩說:“那要在廁所裡待這麼久嗎?”
醫生說:“要是你同學覺得沒事的話那就出來吧,等到肚子很疼的時候再進去。”
龐倩回到廁所,就聽到了韋笙芝哭的聲音,龐倩說:“你出來吧,醫生說時間還早呢,你等肚子很疼的時候再進去。”
韋笙芝說:“我現在就很疼。”
孫曉梅說:“出來了嗎?”
韋笙芝說:“沒有,我不知道。”
季柏柏說:“要是不舒服的話那就先出來吧。”
韋笙芝不說話,過了半個小時,韋笙芝從廁所裡出來,說:“還是沒有。”
孫曉梅說:“沒事,時間還早呢,咱們先去休息一下。”
大家就這樣繼續坐着,一直到了第五個小時的時候,韋笙芝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說:“我肚子疼,快點扶我去廁所。”
孫曉梅趕緊扶着韋笙芝去了廁所,韋笙芝已經站立不住了,孫曉梅和韋笙芝一起進去了,一直過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韋笙芝終於出來了,孫曉梅說:“好了,終於結束了。”
季柏柏去找醫生說:“出來了。”
醫生說:“拿過來我看看。”
什麼,拿過來,多噁心啊。不過沒有辦法,那就拿吧。韋笙芝端起來盆子,可是眼睛始終不敢往那邊看,來到醫生的辦公室之後,醫生戴上手套,然後用鑷子撥弄了一番,在病歷上寫到:“胚囊已經全部排出。”
寫完病例之後,醫生說:“好了,再去做一個檢查就可以了。”
孫曉
梅領着韋笙芝去做檢查了,季柏柏和龐倩就坐在辦公室裡聽醫生說注意事項,醫生說:“回去之後注意衛生,一個月之內不能有**,注意營養,要是有出血嚴重的情況再回來檢查。”
等到韋笙芝做完檢查之後,交完了費用,拿着病歷就要離開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聽到了醫生說:“下次有問題再過來啊。”
這句話應該怎麼聽啊,是醫生的叮囑還是詛咒啊。
四個人也沒有心情去逛街,可是韋笙芝的身體很是虛弱,臉色依舊蒼白,還在冒着虛汗,龐倩說:“咱們打車回去吧。”
四個人打了一個車直接送回了學校宿舍樓前,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還沒走到宿舍門前就遇到了劉明月,劉明月看了四個人一眼,然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撞在了韋笙芝的身上,韋笙芝此時正是虛弱的時候,韋笙芝一下就要倒在地上,孫曉梅及時的拉住了韋笙芝,季柏柏想要說話,龐倩拉住了季柏柏說:“還是先回去吧,不能在這裡吵。”
四個人回到宿舍,韋笙芝就趴到了牀上,蓋上被子說:“我要休息一下。”
季柏柏說:“你餓嗎?”
韋笙芝說:“不餓你們去吃飯吧,不用管我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大家都沒有吃午飯,剛好和下午飯一起吃了。孫曉梅在宿舍裡看着韋笙芝,龐倩和季柏柏去買飯了,臨走前,龐倩說:“給你們鎖上門了,省的等會有人過來。”
果不其然,季柏柏和龐倩走了之後還真有同學過來了,不過孫曉梅沒有出聲,只聽得門外說:“不是剛剛看到四個人回來嗎?”
季柏柏和龐倩買完飯回來,就看到韋笙芝在牀上又開始哭了起來,龐倩說:“怎麼回事啊?”
孫曉梅說:“剛剛孟巖來電話了。”
龐倩說:“好了,這個時候你哭什麼啊,你的身體不要了?”
韋笙芝沒有說話,孫曉梅說:“我已經勸了,可是不聽。”季柏柏把飯放到韋笙芝的牀頭,說:“好了,吃飽了纔有力氣哭啊,吃飯吧。”
孫曉梅說:“就是啊,你忘記醫生說的了,你現在需要補充營養。”
龐倩說:“你看看你自己都不愛惜你自己,你還想讓誰愛惜你啊?”
韋笙芝說:“沒有,我一會就吃。”
季柏柏把飯端到韋笙芝的嘴邊,說:“現在就吃,快點,一會就涼了,你不能吃涼的。”
韋笙芝拿起飯一邊流着眼淚一邊吃着,過了一會,韋笙芝就說:“我吃不下去了。”
龐倩說:“吃不下去就不要吃了,等會餓了再吃吧。”
韋笙芝重新躺回牀上把頭蒙在被子裡,孫曉梅說:“好了,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說出來啊。”
韋笙芝說:“我沒事。”
季柏柏說:“你怎麼讓我們相信你沒事啊?”
龐倩說:“就是啊,不要憋在心裡,有什麼想不開的就說吧。”
韋笙芝說:“我真的沒事。”
好吧,既然問不出來大家就不說話,過了一會,韋笙芝從牀上下來衝進廁所開始吐,大家看着韋笙芝痛苦的樣子,可是誰也沒有辦法。
晚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的,又或者是一夜沒有睡,韋笙芝的耳邊始終都回蕩着小孩子哭泣的聲音,眼前都是紅紅的一團,韋笙芝想要把自己藏進被子裡,可是閉上眼睛還是這樣,始終揮之不去。
韋笙芝大聲的喊着:“求求你走吧。”
宿舍裡三個人看着韋笙芝在牀上反過來複過去的喊着,可是誰也沒有辦法,季柏柏一下就吐了出來,說:“今天是我端過去的,我看到了。”
龐倩說:“沒事,和你沒有關係。”
季柏柏說:“怎麼辦,我也很害怕。”
孫曉梅說:“好了,大家都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咱們亮着燈呢。”
龐倩說:“過幾天咱們帶着韋笙芝去找心理老師吧。”
孫曉梅說:“要是老師給說出去了怎麼辦?”
季柏柏說:“不是很保險,可是咱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龐倩說:“看看韋笙芝過幾天的
反應吧。”
季柏柏說:“我都要神經衰弱了。”
龐倩說:“這個時候咱們都是一樣的。”
就這樣,大家又坐了一個晚上。這日子省事沒有辦法過了。
第二天是週末,季柏柏回家了,回來的時候戴了一個佛,說:“我這次回家特地買了一個玉佛,不然我是邁不過去我心裡的那個坎。”
龐倩說:“我也有一個,我也戴上。”
孫曉梅說:“我沒有。”
季柏柏說:“沒事你們的關係好,你膽大。”
韋笙芝說:“我沒事,真的。”
龐倩說:“你現在有什麼不舒服嗎?”
韋笙芝說:“沒有,就和大姨媽來是一樣的。”
孫曉梅說:“你自己注意點,醫生說了之後的幾天也是很重要的。”
週一,等到去上課的時候,同學說:“你們宿舍天天做什麼呢,整天都插着門。”
季柏柏說:“沒有啊,你去的太巧了吧?”
同學說:“韋笙芝還沒好啊?”
季柏柏說:“馬上就好了,臉上的痘痘已經去了好多了。”
同學說:“我們都已經張過了,以後不會再長了,其實你們不用這麼小心的。”
季柏柏說:“那可不成,這個畢竟是傳染病,要是一旦傳染給你們,不就是我們的事情了嗎?”
同學說:“好吧,你們都沒事嗎?”
季柏柏說:“我們宿舍裡的都已經長過了,你沒看到我們宿舍的人現在也不和你們湊一起了嗎?”
好不容易纔打發了同學,季柏柏回到宿舍之後就說:“現在大家都問韋笙芝的事情。”
孫曉梅說:“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季柏柏說:“可是現在大家都在好奇啊,都這麼久沒有見過韋笙芝了。”
韋笙芝說:“要不要我去上一次課啊?”
龐倩說:“不行。”
孫曉梅說:“不行,你需要在牀上至少要躺夠四天。”
晚上又到了可是現在對於宿舍裡的四個人來說,夜晚就是一種折磨,沒有辦法睡覺,沒有辦法下牀,還要整晚的亮着燈,就這樣靜坐或者是小睡到白天,爲什麼是小睡呢,因爲你即使睡着了,也會被韋笙芝的喊叫聲吵醒,所以幾天以來,宿舍裡四人的都有了深深的黑眼圈,真的感覺到受不了,要崩潰了。
時間來到了六月中,馬上就要結課,然後進行期末考試,而且要開始選擇畢業實習了,可是宿舍裡韋笙芝的小月子還沒做完,大家不知道應該多久,所以就定的是半個月,看着韋笙芝在牀上躺着,也沒有學習的興趣或者是動力。
宿舍裡三個人繼續輪流看着韋笙芝,等到所有的課都結束了,韋笙芝的小月子終於結束了,可是韋笙芝更加的瘦了,明明是一米六五的身材,可是體重居然都不到九十斤了,整個就是一個杆子了,站在那裡聚會覺得那是一個骨架,而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韋笙芝的臉色依舊蒼白,整個人都沒有一點生氣,就是一個木偶,而且臉上已經好久都沒有笑容了,真的很是可怕。
韋笙芝去上課的時候,下了課,班裡的同學都湊過來說:“做什麼去了,這麼久,坐月子也做完了。”
韋笙芝說:“我之前不是起水痘了嘛,這纔好。”
同學說:“真是沒有想到你的水痘居然這麼嚴重,咱們學的明明應該沒有這麼久啊?”
季柏柏說:“你也不看看韋笙芝的這個體格,能這麼早就恢復已經不錯了。”
同學看着韋笙芝說:“還真是呢,你怎麼又瘦了啊?”
韋笙芝沒有說話,孫曉梅說:“瘦了好啊,多骨感啊。”
整個班空都是在回答大家的問題,真是沒有想到大家的八卦精神居然這麼嚴重。好不容易等到上課的時候,就看到宿舍裡的四個人都是一個姿勢那就是在打瞌睡,畢竟已經是快一個月沒有好好的睡一個覺了,甚至覺得要是有個安靜的地方站着就可以睡着了。
好在大家的異樣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看來關鍵時刻低調還是很有必要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