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半天街,小小雖然還意猶未盡,滿臉興奮,但身體不免有些疲憊了,拉着相公就要回家。葉禹錫見小小累了,也很是心疼。?
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小一直在講述她今天第一次逛西街的感受,小嘴竟是一刻都沒有停歇過。葉禹錫趁着當下沒有人注意,冷不丁的側頭吻了一下小小,引來小小的嗔怪和一陣嬌羞。?
“剛纔當着老闆娘的面,小小都敢主動吻相公,怎麼當下四周無人注意,娘子卻害羞起來了,哈哈!”葉禹錫調笑道。?
“哎呀,相公以後不要提剛纔的事了,小小都羞死了……”小小低着頭輕聲說道。?
葉禹錫見小小羞愧的都不敢擡頭了,也不再繼續調戲她。心中想着,這個時代的女子就是純啊,二十一世紀的女人恨不得在大街上和男朋友吻得天暈地轉、天昏地暗。?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走着。此時天sè也稍稍有些暗了下來。?
走到北街的時候,街上的人已經很稀少了。葉禹錫正想故技重演偷吻小小的時候,一個神sè怪異的青年男人從街邊湊到了葉禹錫身旁,用手拉了一下葉禹錫的袖口,然後用嘴向旁邊一努,示意葉禹錫和他過去。?
小小被這人的突然出現嚇到了,小手使勁的拉着葉禹錫,表現着她的害怕和不安。葉禹錫此時正在懊惱着偷吻被這人破壞,也是沒什麼好氣兒,甩開那人拽着自己袖口的手,說道:“這位兄臺有何貴幹,不妨直接說出來意?”?
“公子,請原諒我剛纔的莽撞,小人有一些好東西想給公子看,只是有女眷在,實在不方便拿出來,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說完了用一雙賊眉鼠眼暗示着葉禹錫自己有好貨!?
葉禹錫聽了這話,又看這人生得一副yín像,立馬知道了這人是做什麼的了。畢竟在自己的前世,經常會遇到抱着小孩的大媽向路人偷偷兜售AV。葉禹錫一直以爲這個行業僅僅是後代文明的產物,沒想到祖先早就開始cāo持了。心中立馬生出好奇之心,而他也正不知道該如何引導小小正確的xìng思想,拿一些chūn宮圖給小小看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想到這裡,轉頭對小小說道:“娘子再此稍等片刻,我和這位公子在旁邊說些要緊的事情。”?
小小自然不會拒絕。只是好奇的望着幾步外的相公和那個賊眉鼠眼的人。?
葉禹錫畢竟擔心着小小的,不敢走太遠,只是跨出了幾步,讓小小看不清自己做什麼。?
“你有什麼好貨都拿出來吧,要是好的話我就買了?”葉禹錫開門見山的說道。?
“公子果然是道中人,痛快!”那人見葉禹錫熟門熟路,很是高興,伸手入懷,拿出一本小冊子,遞到葉禹錫面前。?
葉禹錫本來只是想買本chūn宮圖去教授小小,沒想到看到手中的冊子,一時竟呆住了。那冊子裡面完全不是古代畫家演繹的那種很誇張的chūn圖,而是後代的那種寫實的素描。畫中的男女與真人近乎無異,生動、形象、直觀。?
葉禹錫還在那裡感嘆着。不想那賣H書的人,一把搶過葉禹錫手中的書,恨恨地道:“我還以爲公子是個懂行的人,沒想到也是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別,看來是沒人認可我這種話畫法了!”說完竟是嘆着氣要走。?
葉禹錫此時才恢復過來,連忙拉住那人,趕忙說道:“這位仁兄,你誤會了,我是被你的畫驚呆了,並不是不認可,敢問這些話都是你畫的嗎?”?
那人見葉禹錫對自己的畫感興趣,頓時高興了起來,眼中竟然露出了一絲感激之sè:“這些畫都是我畫的。公子如果喜歡,我給你算便宜些,二十文。”?
葉禹錫回身和小小要了二十文錢,遞到那人手中,把那本chūn宮圖側揣進了懷中。然後帶着敬意問道:“敢問這位大師如何稱呼?”?
那人見葉禹錫想和自己結交,竟然有些興奮,連忙抱拳回道:“不才程關西,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人體素描本來是起源於西方的,葉禹錫竟然在中國的古代看到了,難免會很興奮與激動,以至於心神不寧之下竟然將程關西聽成了“陳冠希”,這一誤聽,讓他頓時瞭然,我說怎麼素描一下子提前這麼多年誕生,還是用在了畫chūn宮圖上,原來是陳冠希也來到了這個世界,於是調戲着說道:“冠希兄來之前,阿嬌和柏芝可還安好?”?
“誰是阿嬌和柏芝啊,關西從來沒有聽說過,又怎麼會知道她們安好與否?”程關西很是疑惑的問道。?
葉禹錫還以爲陳冠希怕被人戳穿是投錯胎來的,在那裝傻,也不搭他剛纔的話,心想,自己先示之以誠吧,又調戲道:“無間道,特jǐng新人類,豔照門,冠希兄都不記得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若是看不起我程關西不肯結交,公子但說無妨,反正我程關西也遭盡了人間白眼!”程關西見葉禹錫始終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就是不肯告訴自己他的姓名,以爲葉禹錫也還是看不起自己的,擡腿就要走。?
葉禹錫此時才聽清,原來那人叫做程關西不是陳冠希,看來是自己弄錯了,趕緊帶着歉意說道:“本人不才,葉禹錫是也,方纔以爲關西兄是位故人,多有冒失,關西兄莫怪啊!”?
程關西一聽葉禹錫這話,停下了腳步,哈哈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葉禹錫又湊近程關西,低聲說道:“關西兄,可還有這種冊子,若是有,葉某全要了。”?
程關西此時面露感激與爲難,猶豫了一下,伸手入懷,又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葉禹錫,說道:“也不怕葉兄笑話,我來到這東昇鎮已經有些時rì了,也向人兜售無數次了,只是那些人根本不認可我這種畫法,本來葉兄如此識貨和欣賞關西的畫,我不應該再向葉兄伸手要錢,只是現在食無文,居無所,讓葉兄笑話了。這是最後一本。”?
葉禹錫聽了這話,心想,這素描本來離誕生還早着呢,現在的人能懂得欣賞纔怪,你靠這個維生,現在能活着已經不錯了。葉禹錫此時竟然生出了一份愛才之心,又和小小要了一兩銀子,遞給了程關西,程關西卻是不肯要,堅持着說太多了,受之有愧。?
“你有了這一兩銀子,纔可以活着,纔可以繼續做你的畫,不要太婦人了,拿着吧。”葉禹錫不容他拒絕的把銀子塞在了程關西手中。?
“公子待關西如此真情,關西就不相瞞了。關西並不是一個靠畫爲生的文人雅士,關西也不是我的本名。我原本叫做德福,在芙蓉城的[**]樓中做一個打雜的大茶壺,那第一本冊子就是我平時偷窺那些姑娘做生意時用木炭偷畫的,後來被老鴇發現了,才被趕出[**]樓。這第二本冊子是我偷偷潛入一個販茶大戶人家中偷畫的,後來那販茶大戶人家出事了,我才逃到了東昇鎮。我德福乃一下賤之人,不值得公子如此結交,若是公子還看得起我德福,再給我三十文就行了。”德福有些慚愧地說道,將那一兩銀子遞還給葉禹錫。?
“人有富貴之別,卻無貧賤之分!德福兄不必如此看輕自己,這一兩銀子你就拿着吧,如果你覺得心中有愧,到時候葉某來請教木炭作畫的技法時,德福兄真誠相授便是了。”葉禹錫肯定地說道。?
“既然如此,德福就不在裝文人了,我這一個老粗說起這些雅話還真是難受得緊,公子到時候有什麼差事可不要忘了我德福,我德福身爲一粗人,但是知恩圖報還是懂的!對了,我德福還有些拳腳功夫,公子若是看得起我,不如收我在身邊,做個隨身打手也好?”德福聽葉禹錫說人無貧賤之分,頓時變了一個樣子,恢復了一個大茶壺的形象。?
“這個……我葉某現在也不富裕,要不你先住在客棧,等過兩天我葉某賺到錢了再回來找德福兄?”葉禹錫很想收了他在身邊,一是德福有武力,可以保護一下自己和家人,二是以後行起騙來,也多一個幫手。可是自己現在賣新宅的錢還沒有,無力收容他啊,只得這樣先不把話說死,敷衍道。?
“公子果然痛快,我德福現在就去住店了,我看這條街上的客棧住的人很少,估計也不貴,先住着吧!畫兒我是不準備再畫了,明天我就去醉紅樓謀個差事,若是公子到時候發財了,不要忘了回來找德福啊!哈哈,[**]一刻值千金,公子趕緊和你的小娘子回去吧。告辭!”?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