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沒上菜的間隙,葉禹錫掃視了一下這個太白酒樓,大廳內做了很多才子和公子哥,一團團的抱在一起喝着酒,聊着天。
此時正好一紅衣女子騎一匹紅馬來到酒樓門口,將馬丟給一個小二就自己邁着步子進來了。恰好坐在離葉禹錫不遠的一個角落。
一個女子孤單單的一人單坐一桌,在那裡立即喝起酒來,邊上還站着一個小丫鬟伺候着。
大酒樓就是不同凡響,沒待葉禹錫多想,菜就一道道上來了。德福作爲一個跟班,本來是不上桌的,但是葉禹錫說都是自家人,不講這些,德福才做在飯桌上,眼睛卻已經溼潤了,像是得到了大恩大德一樣。他很有分寸的只夾葉禹錫他們吃過的菜,而且夾得是盤子最邊邊上的。葉禹錫看在眼裡,知道這時候的人主僕意識強烈,也不勉強他。
坐在葉禹錫他們邊上的一桌人都是公子哥打扮,在那裡高談闊論。
“真沒想到,林家竟然與反賊勾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是啊,反賊竟然已經有這麼大的勢力了,不在深山裡貓着,都蔓延到我們芙蓉城了。”
“這林家平時待人和善,做生意也很講良心,沒想到背地裡竟做着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只是可惜了林家小姐,竟然落髮成尼了……”
“哎……”
這人說道林家小姐,竟是引得大家一陣嘆息。就連德福都發出了一聲長嘆。
葉禹錫大是不解,問道:“德福,他們這是說的林家發生了什麼事啊?說到林家小姐,怎麼你也跟着嘆息啊?”
德福將身子向葉禹錫靠了靠,壓低聲音嘆道:“公子,那葉家就是我被趕出**樓之後投奔的東家,林家小姐就是我第二本冊子上邊的女子,林小姐平時對我們這些下人很好,沒想到現在卻是落髮爲泥了,哎……”
葉禹錫本來對那本冊子中的女子就很好奇,現在聽到她落得這種結果,也是心中哀嘆,一臉悲傷之色,悲傷了一會兒,想到了什麼,問德福:“這謀反時大罪啊,不都是全家抄斬嗎?”
德福聽葉禹錫這麼一問,也是有些納悶:“按理說是這樣,當時我看到風頭不對,就跑出來了,也不知道林小姐怎麼保住了性命!”
葉禹錫對這個林家小姐越來越好奇了。
聽着酒樓裡面的談論,很快的吃完了飯。小小和母親畢竟是女眷,不方便長時間在酒樓裡拋頭露面,現在恐怕一時也買不到和心思的院子,葉禹錫叫來小二,要了三間上等客房。讓小二帶着小小和母親先去休息了。
葉禹錫大學時期,除了死背些經典的詩詞歌賦、經史典籍,沒練出什麼文筆,這文人的喝酒勁頭卻是學到了不少。現在沒有女眷在了,又叫來了小二,點了一壺紅曲酒。
這酒雖然叫做紅曲,但是卻泛着淡黃色,有些清澈,度數不高,葉禹錫喝得很是不帶勁,一杯一杯的往下灌,德福卻是在那直呼過癮。葉禹錫心想,老子要是舀瓶二鍋頭來,我看還不得喝死你!
酒度數雖低,但是喝多了還是會上頭。葉禹錫和德福開始天南地北的瞎聊起來,嗓門也是越來越大。
“我說德福,你給我說說**樓,那裡面的姑娘怎麼樣啊?”葉禹錫對古代妓院還是很感興趣的。
“那些可都是很會勾人的狐媚子,豐乳**,濃妝豔抹,一個眼神就把人看的渾身癢癢的,公子你是不知道啊,德福每天就看着這些姑娘和嫖客做那魚水之歡之事,晚上只能自己躲在茅房裡面解決啊!哈哈”德福也有些喝大了。
葉禹錫也是哈哈大笑,自己上大學那會,還不是偷偷的躲在廁所裡面大玩五打一的遊戲。
葉禹錫笑過之後,突然發現那個獨自喝悶酒的小妞滿臉通紅的瞪着自己,當即生出戲謔之心,帶着**衝德福說道:“看你那點出息,晚上公子帶你去那**樓,尋一個你看得上的姑娘給你解決,莫要再自己自己折磨自己了,你看,手上都生出繭子了!”
德福大窘,暗自說道,我這手上都是平時舀棍棒練武、舀掃把掃地才起的,哪裡是因爲做那事才起的。心有怨而不能發,唯有飲酒解千愁。又是一杯紅曲下肚!
聽到葉禹錫二人這等下流的談論,那些文人雅士趕緊付賬走人,生怕別人自己是和他們一夥的,臨出門還不忘回頭鄙視一下這二人,口中唸叨着:“有辱斯文!”
這些文人雅士出門卻是不歸家,心理暗自咒罵着那二人:“真晦氣,大白天的談些這個,火氣都被勾上來了!哎,去找小紅那丫頭消消火吧。”奔着**樓的方向就去找相好的了。
那獨自喝悶酒的小姐終於按捺不住怒火,起身來到葉禹錫身邊,一巴掌就扇在了葉禹錫臉上,怒氣衝衝的說道:“你無恥!”
那小丫鬟看自己家小姐打了這個無恥之人,心中想着,怎麼儀表堂堂的大庭廣衆之下說這些淫話呢,小姐正因爲要嫁給那個財主的不成器風流兒子的事情生悶氣呢,怪就怪你撞在小姐的怒火上吧……
葉禹錫心知自己理虧,但是嘴上卻不肯吃虧。衝着那姑娘笑着說道:“我怎麼無恥了?我僕人玩那五打一的遊戲還是躲在茅房裡,姑娘道是不怕羞,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幫我做這五個手指打一的事情!”說完,還裝出一副很**的樣子。
這個小姐乃是官宦之家出生,不像小小一樣,生活在貧窮的家庭,對這些男男女女之間的事情多少都懂一些。聽到眼前這個男子不但不知羞,還反過來佔自己便宜,本來喝了酒臉上就生出了紅暈,這一下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怒的,臉上更是通紅。
“你……”這個小姐竟然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我怎麼了?有些話在純潔之人耳中就是純潔的,在淫邪之人耳中就是無恥的!”葉禹錫裝出一副大義凜然,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
“再怎麼辯解,你也是淫邪之人,你的話也是無恥的!無論怎樣,我都是純潔的!”這個小姐不講理的賭氣道。
“哦?那我倒要問問你,你們女人最喜歡我們男人什麼大,什麼粗?”葉禹錫戲謔的問道。
這個小姐被葉禹錫這一問,立馬就要說出當然就是你們那話兒,但是馬上意識到,自己差點上當。這些東西自己也是聽自己家裡的老媽子偷着說的,自己怎麼能說出口,那不是要羞死人了。心頭更恨這個男人的輕薄無禮。小臉一板,也不答。
“不要想歪了哦,我說的是財大氣粗!哈哈。在淫邪之人耳中自然會想到……”葉禹錫開懷大笑。
這個小姐憤怒之下,竟然有些信了這個無恥之人的話。想到自己剛纔想到的答案,難道自己真本質真是淫邪之人?心中這樣懷疑,但是嘴上還是要強:“這只是很特殊的一個例子,看你還有什麼說的?”
葉禹錫聽了這個小姐的話,心中猛笑,她這個回答不是直接承認了她剛纔想到了淫邪的答案,承認自己是個淫邪之人嗎?頓時覺得這個暴力的小姐還是很有意思的。
這個小姐說完話,也意識到自己剛纔是不打自招了,看着眼前的這個壞蛋,渾身都怒的顫抖起來。
“那我再問你,什麼東西太監進了宮就沒有了,和尚進了廟就不用了?”葉禹錫趕緊在她發飆之前問道。
如果第一個問題一般的少女還回答不出,這個問題就太明顯不過了。那小姐頓時大怒!
“又想歪了不是?我說得是名字啊!”葉禹錫怕那小姐發飆,不待她回答,直接說出了答案。大堂剛纔還沒有走的一些人,聽到這裡都“哄哄”笑了。
這個小姐這時知道了這人的厲害,但是就這樣認輸了,自己一個女子怎麼下得來臺?想罷,
又是一巴掌,扇在葉禹錫的另一面臉上,留下一句“你很無恥!”帶着丫鬟飛快的跑了。
葉禹錫被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心裡也是疑惑不已,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好勝,這麼喜歡作怪了?我原來不是這種人啊?他忽然想到了那侵入身體的孟婆湯,難道是孟婆湯帶來的變化?想不通暫時就不想了。他和德福回到了房中。
“相公,你的左臉怎麼了?”
“當時臉有點燙,我讓德福摸一下,誰知道德福這麼沒輕沒重的!”
“哦……哦?相公,你的右臉又怎麼了?”
“德福順便摸了一下我右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