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睡覺了，嗎？”遲慕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我關掉電視機，躺回牀上拉好被子說：“遲慕我睡着了。”遲慕好笑地推門而入，過來颳了我一個鼻子，“睡着的人還會說話阿，真是希奇。”“遲慕，你一直沒有回去嗎？”“沒有，剛纔送默思回了家，我會在這裡陪你的。”他摸摸我的頭髮，“莫問剛纔是不是又和默思吵架了？她一臉的不高興。”我做了個沒辦法的表情，“遲慕你少在我身邊轉悠，她肯定不會再來煩我了。”說白了，李默思是在爲遲慕爭風吃醋。“我怎麼可能放心得下你。”他一臉堅決。我已經沒力氣去問他爲什麼這麼重視我，對我這麼好，即使問了他也不會說。當然我也不會自戀的認爲我是特別的。“遲慕，明天我就想出院。”這纔是我這麼晚讓他進來的主要目的。“不行，你的身體需要休養，醫院的設備齊全。”他馬上否定了我的提議。我加重語氣再重複一遍，“我說，我明天就要出院。”遲慕愣了會，表情受傷，乞求道：“後天吧，在多休息一天，好嗎？莫問。”我想說不好，但沒忍心拒絕他。他捂住我的眼睛說：“睡吧，很晚了。”我閉了眼卻沒有睡着，甚至連遲慕什麼時候走的我都知道。我在黑暗裡細數他落寞的腳步聲。又捱到天明，護士見我醒了就過來給我打點滴，其間她熱情地和我閒話家常。“你是遲醫生的女朋友吧，他很在乎你呢，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果緊張一個人。”我沒有回答，她又問了我一些有關遲慕的話題，見我不回答就悻悻地離開。沒過多久李默思又突然出現，今天她破天荒的笑臉相迎，“莫問姐姐你好些了嗎？我來看你了。”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很虛僞嗎？這讓我想到一句諺語：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有什麼事嗎？”我倒要看看她耍什麼花招。“兩姐妹這麼見外幹什麼？來我介紹一下這是遲大哥的女朋友，這是我說過的時日不多的姐姐。”這時我才注意到李默思身後的漂亮女孩。但也只是漂亮而已。她掩嘴嬌笑，“什麼嘛，就是你那個來路不明的姐姐。”我瞬間明白李默思的意圖，她想要羞辱我，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真是個學不乖的小孩，她難道不知道惹火我的下場嗎？還是以前給她的教訓太少了。我皺眉思考自己的問題，她卻以爲給了我難堪，更是與那女孩閒聊，頗有指桑罵槐的韻味。我津津有味地望着她們自導自演地鬧劇，末了，她們就驕傲地離開。每個一個小時，李默思都會帶一個不同的女人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們都有個共通點：年輕，漂亮，和遲慕的關係匪淺。李默思以爲這樣就可以讓我知難而退放棄遲慕，所以她樂此不疲。我也懶得理她，原本醫院的氣氛夠沉悶無聊的。最後還是好心的護士看不過去告訴她我會客的時間結束，需要休息。她才跺腳離開。遲慕聞風趕來，見我笑得一臉燦爛鬆了口氣說：“莫問，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開心？不是聽說默思再找你的麻煩嗎？”“她和你的紅顏知己們在我面前上演一場好戲，難道我不該高興娛樂一下？”我挑眉反問他。“莫問，你真調皮。”他也開心地笑起來，“不過默思必竟太小，你也不要跟她認真。”我可不會縱容她任性妄爲。“那你可要把她看好了，繼續在我面前挑釁，我可不能保證不計較，要知道我的脾氣也不好。”我事先聲明。遲慕陪笑道：“是，是，是，我的莫問大人，今天的蘋果很新鮮，我給你削一個吧。”他放下手裡的水果袋，洗手回來選了個飽滿色澤鮮紅的蘋果，端過椅子坐下專注地削。遲慕的十指整潔修長，削起蘋果來，也挺有藝術。一直到結束，蘋果皮也沒有斷過，“給…”他把蘋果遞給我，我正準備去接。“等會。”他又迅速把手縮回去，一絲不苟地把蘋果切片，用盤子盛着給我，“這樣吃起來要方便些。”我拈了塊放進嘴裡，蘋果的香味從舌尖傳開，香甜脆口。我又拿了塊放到他的嘴裡，他邊嚼邊笑眯眯的說，果然很好吃。我們就這樣把一個蘋果吃完。“莫問，中午想吃點什麼，你昨天滴米未沾。”他不說我都忘記自己昨天沒有吃東西。“隨便。”我對食物沒有過多的要求。遲慕找來紙巾爲我擦手，門不合適宜地被敲響，遲慕丟掉紙巾去開門，進來的是趙雲霄。遲慕有些意外，“趙姨你……”“我是來看看莫問的，”她笑着說，“遲慕，可以讓我們單獨呆一會嗎？”遲慕點頭，開門離開，把空間留給我和趙雲霄。“有什麼事嗎？”我不認爲我們有什麼事情好談。趙雲霄走到我身邊，在我萬分驚詫的表情下，彎腰鞠躬對我說：“我對我以前對你們母女的所作所爲表示歉意，但是我沒有後悔。”我笑着說，“沒關係，你已經得到了懲罰。”跟不愛自己的人生活這麼多年也是莫大的痛苦。趙雲霄明白我的意思，感嘆地說道：“是阿！”商場女強人很快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坐到椅子上，說：“莫問，我和李峰商量要讓你認祖歸宗。老爺子那裡我已說通，必竟是我們欠你的。”“你們不欠我什麼，這些我不需要。”“可是莫問，你再怎麼否認也改變不了你是李家人的事實。”我打斷她的話，“沒必要了，噢難道還不清楚我現在的狀況？”趙雲霄悲憫地望着我，“莫問，你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是嗎？我從來不覺得可憐，也不需要同情。“莫問，你知道爲什麼我的孩子叫李默思嗎？”經趙雲霄這麼一說，我細想了下恍然大悟。“默思，默思，默默的思念。莫遙不在了，你在李峰的心中比你想像的重要得多。請給他一個機會，求你了。”母親說得沒錯，趙雲霄同樣深愛着李峰，爲他狠絕地毀了好朋友的幸福，爲他甘願低聲下氣求我。“明天我們會舉行記者招待會，正式向大家宣佈你的身份，我真誠地希望你能夠出席。”她隨後又說了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我深刻體會到什麼是剪不斷，理還亂。強制拋開雜念，我倒水吃藥，不然遲慕回來又要嘮叨，我還真是讓人不省心。打開電視機，娛樂節目的媒體大肆宣傳許夜城隱退的消息，許夜城不知所蹤。換了個臺，當紅的歌手唱着我不知所云的歌，陳心以前對我說過她喜歡這個歌手頹廢的氣息，說到陳心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應該也知道我的情況了吧。也許她對我的刻意隱瞞生氣而不理我，有點想她呢。病房的門在我走神的時候打開。探出陳心可愛的腦袋，“請問，這是莫問的房間嗎？”我忍不住喚她的名字，突然有些生澀，“陳心。”她定睛一看是我，頓時兩眼蓄滿了淚水，撲倒在我的懷裡，痛哭流涕：“莫問，爲什麼你都不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得了絕症？”我一邊安慰她一邊認真得說“莫問，你知道爲什麼我的孩子叫李默思嗎？”經趙雲霄這麼一說，我細想了下恍然大悟。“默思，默思，默默的思念。莫遙不在了，你在李峰的心中比你想像的重要得多。請給他一個機會，求你了。”母親說得沒錯，趙雲霄同樣深愛着李峰，爲他狠絕地毀了好朋友的幸福，爲他甘願低聲下氣求我。“明天我們會舉行記者招待會，正式向大家宣佈你的身份，我真誠地希望你能夠出席。”她隨後又說了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我深刻體會到什麼是剪不斷，理還亂。強制拋開雜念，我倒水吃藥，不然遲慕回來又要嘮叨，我還真是讓人不省心。打開電視機，娛樂節目的媒體大肆宣傳許夜城隱退的消息，許夜城不知所蹤。換了個臺，當紅的歌手唱着我不知所云的歌，陳心以前對我說過她喜歡這個歌手頹廢的氣息，說到陳心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應該也知道我的情況了吧。也許她對我的刻意隱瞞生氣而不理我，有點想她呢。病房的門在我走神的時候打開。探出陳心可愛的腦袋，“請問，這是莫問的房間嗎？”我忍不住喚她的名字，突然有些生澀，“陳心。”她定睛一看是我，頓時兩眼蓄滿了淚水，撲倒在我的懷裡，痛哭流涕：“莫問，爲什麼你都不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得了絕症？”我一邊安慰她一邊認真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