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晨放下手中的筷子,關心的摸了一下端木微涼的額頭道:沒有發燒啊,你怎麼了?端木微涼,你不是最崇尚美食嗎?這可不像你啊,美食在前竟然無動於衷,這是吃貨不該有的現象啊。是這菜品不合你的口味,還是有什麼心事?來、來、來,不妨說出來本王給你參謀一下。
端木微涼擡頭看了一下夜墨晨:哎...算了吧,說了你這個古人也不會懂的,吃你的吧。
“你不說,又怎麼會知道本王不會懂?還是你剛纔一直在想的事,與本王有關啊?說吧,這樣可不像你端木微涼,小心把自己憋壞了。莫非怕了本王不成?”夜墨晨問不出,便出口相激。
其實,夜墨晨還算是滿了解端木微涼的,端木微涼要是有事想不通、不管有多美味的膳食、都勾不起她的食慾的,再不然....
端木微涼放下手中還沒開動過的筷子,看着夜墨晨非常認真的說道:夜墨晨,你心裡可有喜歡的人?你可會爲了自己喜歡的人不娶三妻四妾嗎?一生一世一雙人、在你的眼裡、心裡、世界裡有可能嗎?
端木微涼嚴肅的神情、和一連串的問題、讓夜墨晨陷入了沉思。
他心裡是有人的,但是他自己也不確定、那是因爲恩情、還是愛的情感。
這也是他心中的另一段牽掛...
幾年前,他在邊關城鎮的酒樓見到一個女孩,一個很善良、也很愛笑的女孩。
起先他沒有太多關注。是後來,在一次攻打附近山寨時纔算認識,那山寨的土匪殺人放火、姦淫辱掠無惡不作,在第一次進攻時,夜墨晨不慎中了機關。那時她剛好在附近爲父親找草藥,途中救下了他,還爲了救他中了一刀。這是第一次,有一個陌生的女子爲他不顧自己的生死。其實,當時沒有她的相救、夜墨晨自己也可以突出重圍,可還是這樣欠下她的一份情。
在拿下山寨後便把她救醒,她說她叫思琪。經過月餘的相處,那女子終於鼓起勇氣,大膽的向夜墨晨表白,當時夜墨晨想娶她爲妻也不是不可,剛好皇上太后催的急,自己也覺得那姑娘還不錯。
於是,當時夜墨晨便承諾等他忙完了手中的事,便讓人上門提親娶她過門。
只是沒想到,等夜墨晨成功拿下了山寨之後,思琪便沒了蹤影。只留下一張紙條走了,信上說她高攀不起宸王殿下的這段情,而晨王爺也不配擁有情愛,她就拿走一塊夜墨晨隨身佩戴的玉佩,也算是當做她救命之恩的補償。
後來,夜墨晨經過一年多的時間,嘗試多方查找唯一的線索的一具全身高度腐爛的女屍身上有一塊夜墨晨遺失的玉佩。他不懂爲何會這樣,除了不懂,還有不甘...當時的夜墨晨爲此還沉默了大半年,直到皇上下急旨召回。
就是因爲皇上下的急召,夜墨晨才和端木微涼在路上引起了那段“美麗”的誤會。可那段...是不是真愛?他不有點茫然了,但他心裡突然發現他好像更喜歡和端木微涼在一起,雖然經常惹他動怒但是很安心很開心,這是從沒有過的。
“夜墨晨,你回神了、回神啦...不想說就算了,還故作沉思,給誰看呢?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有那麼難嗎?”端木微涼出口打斷了、夜墨晨的沉思。
“端木微涼,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的上心裡有人,可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們可以試試。不過會不會有三妻四妾,這個...不能保證。(夜墨晨知道皇上想要他繼承皇位,到時候爲了籠絡各方勢力...)”夜墨晨第一次認真的回答端木微涼的問題,並且自稱用“我”。
“呵呵...(是我奢望了)真逗,夜墨晨、你知道嗎?本小姐只接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你給不起。就算有一天,我很愛很愛你,也會不顧一切的逃離(即便不小心情難自控有了夫妻之實)。逃離有你的世界、所有和你有關的一切。在說了,你個晨王大大怎麼會看上我呢?別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本小姐還要找帥老公呢?好了,你慢用吧。本小姐回去睡個回籠覺。”
端木微涼故作輕鬆之態說道,實則心裡還是微微刺痛的。她想、她是真的愛上夜墨晨了、中了夜墨晨的毒了,才短短几十日...爲什麼會這樣?然道自己也是一個被虐狂嗎?他夜墨晨哪裡好了?(有些人有時候就是說不上哪了好,可偏偏就是看上了。)她被自己的不可思議給震驚了...
夜墨晨被端木微涼的話,激的怒氣衝衝的喊道:端木微涼,你敢就試試?你又想找死是不是,小心本王成全了你。楊嬤嬤你帶着茵茵、豔豔(夜墨晨知道她給唯一的女暗衛取的名字,雖然早些他不在京裡但她的一舉一動都讓暗衛每天上報。)去幫你們未來的王妃,好好收拾收拾搬去本王的臥室同住。
說完,不等端木微涼的反應便獨自飛往禁地的竹林而去。
端木微涼也難得去理,簡直就是個瘋子,等到回自己的房間時,才知道夜墨晨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要搬去伺候他了,她們還真的是有好好收拾啊...這纔多久啊?房間已經空無一物了...
混蛋夜墨晨,孤男寡女的不怕擦槍走火嗎?這混蛋就是故意的...端木微涼在心中咆哮道。
上前拉着楊嬤嬤、可憐兮兮的問道:嬤嬤真的要去嗎?他不是開開玩笑的嗎?再說了,這離大婚之日還有好些時候呢...端木微涼還心存僥倖的詢問。
楊嬤嬤拉着端木微涼認真道:王妃娘娘、是千真萬確的。老奴還沒見過王爺對哪個女子這麼認真過(楊嬤嬤不知道夜墨晨在關外的那一檔子事,當然認不認真也只有夜墨晨自己知道。)。況且,你們的大婚將近同住幾日又何妨,都是王爺的人了還這般害羞呢。再過幾日您也該回丞相府準備待嫁過來,到時候沒咱們晨王殿下在,老奴還怕您不習慣睡不着呢。說完難掩眼中的笑意。
端木微涼有苦難言,冤枉啊。本小姐啥時候是那個混蛋的人了?真的是比竇娥還要冤啊...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都是魔鬼啊...便懨懨道:搬吧,搬吧...你們想怎麼折騰都隨便,我去浴室靜會。
那頭,夜墨晨在竹林裡瘋狂練劍,他也不知道被端木微涼的哪句話給激着了。是她想要的自己給不起,還是她想逃離自己的身邊。還有那句,該死的她還想找別人再嫁?這女人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真想給她打開看看。
夜墨晨一身汗浸透了衣服,坐在竹林裡的木屋外頭的階梯上.擡頭望着漫天的星辰,忽然笑的滲人自言自語道:呵呵,不知不覺也天黑了。那該死的女人搬過來了沒有,本王倒是要回去看看。看本王怎麼拿下你,端木微涼下輩子本王不知道,但是這輩子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夜墨晨一心想着端木微涼,只要想着有人在房中等着他回去,便心中舒服了不少,也不去訓練處查看暗衛隊的訓練成效與結果,臉上一會傻笑、一會奸笑的樣子。
足尖輕輕一點,便急忙往晨閣中的房間飛去。(這猴急的傻樣,若是被端木微涼知曉,不知該怎麼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