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共同合作,並且取得了不菲的戰果後,趙子奕和許方璐就莫名其妙的從一開始假裝的情侶,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很接近戀人的曖昧關係,只除了還沒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
“子奕哥,你爸爸有沒有想出辦法讓你回去顧氏了?”許方璐坐在趙子奕家的沙發上,體貼的給他削蘋果,一邊似乎漫不經心似的問着。
趙子奕也仰頭靠在沙發上,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哪有那麼容易的事,雖然現在的董事長還是我爸爸,可其實顧氏的大多數實權都已經在顧子淵手上了,而且董事會那些人也都站在他那一邊,我爸他就是想把我弄回去,也得經過他們。”
許方璐一副很心疼他的樣子嘆了口氣,用叉子叉了一塊蘋果喂到他嘴裡,然後順勢靠在他肩膀上:“我真是爲你感到不公平,你和顧子淵都是你爸爸的兒子,也都是顧氏合法的繼承人,他們憑什麼要這樣對待你?”
“就是因爲這個,所以我才一直不甘心,可是有什麼辦法,要扳倒顧子淵不是那麼容易的,除非讓他出一次大錯,我爸纔有理由說服董事會的,讓我回去。可他這個人精明得很,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的樣子,我現在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說到這個,趙子奕也是一臉的煩惱:“上次你媽的事情,也沒對他產生什麼不良的影響,畢竟那些事對顧氏並沒有什麼影響。”
許方璐彎了彎脣角,露出一個心機深重的微笑:“我知道,對於你們這些大企業的人來說,決定一個掌權者,除了他的威望和權勢,就看他這個人的能力,是不是真的能爲企業帶來大的建樹。”
“而顧子淵是顧氏的大少爺,是順理成章的繼承者,從身份上來說,幾乎沒有可能做什麼手腳。但是,我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他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什麼辦法?”趙子奕不解的看着許方璐,看着她帶着笑意卻顯得神秘莫測的眼睛:“如果要對他的工作下手,除非我們有人在顧氏,否則根本就沒辦法。”
許方璐卻緩緩搖頭:“要讓一個男人從意氣風發,變得一蹶不振,再也打不起精神來好好打理事業,就只有一樣東西可以,那就是感情。”
“你……你是說方佳?”趙子奕皺起眉,顯得有些不以爲然,雖然經過上次和許方璐的研究,他也相信了許方佳會是用來對付顧子淵的一顆棋子,可同樣作爲男人,他到底還是不能夠相信顧子淵會是那種被一個女人毀掉的人。
“沒錯,就是她!”許方璐顯得一臉篤定:“你相信我吧,她將會是一個強有力的武器,用不着我們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幫顧子淵整得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打理他的事業,到了那個時候,你再去做你父親的功夫,讓他在董事會做些努力,那麼,你再回顧氏就指日可待。”
雖然聽起來似乎是一個完美無缺的計策,也聽得讓趙子奕原本萎靡不振的精神一點點振奮起來,只是,在他逐漸興奮起來的神經中,尚還有一些理智在裡面。
他已經失敗過幾次了,也因爲那些失敗而受了不少教訓,自然也就學乖了些,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自負。
“方璐,你會不會想得太簡單了?顧子淵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冷酷無情,就算現在對許方佳有一時的興趣,也不見得能爲了她弄得要死要活的。”
許方璐輕哼了一聲,並沒有反駁他的這句質疑,只是在心裡卻對他的懷疑有些不屑。
這趙子奕顯然是在以自己的思想去揣度別人了,因爲他做不到的事情,就想當然的認爲其他男人也一樣做不到。所以,他覺得自己不可能爲了一個女人搭上所有,自然也就不會相信,別的男人會。
或許,這也是他和顧子淵所不同的一點吧,雖然從外表上看,顧子淵顯得要比趙子奕冷酷殘忍得多,也完全沒有趙子奕的溫文爾雅,謙和有禮。
但其實,恐怕趙子奕纔是那個真正冷酷的人,因爲他最愛的人,始終是他自己而已,顧子淵雖然外表冷酷,可以單對誰動了心,就勢必會驚天動地。
對於這點,許方璐原本也還是抱着懷疑的態度,可在前兩天她被一個自稱是私家偵探的人找上門之後,就開始相信了這個說法。
那個人手上確實有料,提出和她合作後,就先拿出了自己足夠的誠意,關於顧子淵以前的一些往事,包括他名義上的未婚妻,還有他和許方佳之間的關係記錄……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面對這些實實在在的料,許方璐沒有再多做考慮,果斷的和那個人達成了合作,而現在,她來找趙子奕,要做的就是把他也拉到實施這個計劃的參與者中。
“不管是不是,我們試試總可以吧?”對於趙子奕根深蒂固的想法,許方璐也並不想多費脣舌去和他爭論,只要他答應按照計劃進行,那一切自然會有事實來見分曉。
趙子奕凝起了眼神,不由得也確實動了心,只要是不會影響他,不會有讓他跌得更慘的辦法,那試一試又有何妨?
“行,我聽你的,你說吧,我們要怎麼做?”
許方璐眉眼微動,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很簡單,你只需要把許方佳重新搶回來就可以,讓她真正成爲你的人。”
她說着,斜靠在趙子奕肩上,還伸出而來一個手指,十分曖昧的輕輕點了一下趙子奕的胸口:“據我所知,你在上大學時和我那個姐姐談了那麼久的戀愛,卻還沒有得到過她吧?我真想知道,她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做到,讓一個男人得不到她,也放不下她的?到底是她太過清高,還是你太正人君子了,嗯?”
趙子奕渾身一震,臉上頓時一陣尷尬:“方璐,你……你在胡說什麼?”
不過許方璐說得也確實沒錯,那個時候孩子啊上大學的他們,確實談了一場所謂純潔的愛情,到了後來就發生了陳小璐的事情,讓他不得不和許方佳分手。
那時的他也曾經覺得就這樣分手很是憋屈,白白和一個女人談了那麼久的戀愛,卻連對方的身體都沒得到,可誰讓他太過要面子,一直想在許方佳面前表現得正直紳士的樣子,加上許方佳也不願意隨便發生關係,才弄成了這個局面。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可現在聽許方璐這樣直白的說出來,那曖昧的語氣甚至還讓他有種被看不起的感覺,頓時又羞又惱,臉色漲紅。
許方璐柔情款款的用手掌繼續輕按着他的胸口,帶着些挑逗的意味慢慢往下滑,然後雙脣也湊近他,吐氣如蘭:“子奕哥,你不用覺得難堪,我其實還挺高興的,可是難免有替你覺得窩囊,你一直都沒碰過的女人,居然轉眼間,就被顧子淵……嘖嘖,你心裡一定很氣吧?”
趙子奕深吸了一口氣,胸口被她手掌劃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燒起來,燒得他全身燥熱,那騰昇起來的火,已經不只是對顧子淵的怒氣,還有一種強烈的慾望,一種想要證明自己男人能力的慾望。
他驀地發狠,一把抓住許方璐那隻不安分的手:“我是沒碰過她,因爲那個時候的她,根本就是清水寡淡的黃毛丫頭,我還犯不着爲此覺得糾結。倒是你,你不是說你喜歡我麼?現在怎麼還勸我去動她,難道你就不會生氣,不會吃醋?”
許方璐心口一跳,乍然有些慌亂起來,她這段日子也是被接二連三的成功衝昏了頭,一個勁的只朝着自己的目標前進,以爲什麼都會按照她所想的進行。
比如現在,她一心只想着根據和那個私家偵探的合作,說服趙子奕去對許方佳下手,於是想當然的用了激將法。卻到底還是忽略了,作爲一個男人來說,尤其是趙子奕這樣的人來說,他的面子纔是最重要的,他又怎麼可能面對被一個口口聲聲說着喜歡的女人用這種方法激將?
“我當然會吃醋!”許方璐在接觸到趙子奕眼睛裡驀地燃起火的樣子,反應很快的喊了起來。
然後她換上一副正色的模樣,起身把趙子奕推開一邊,一臉神情認真的看着他:“你以爲我讓你去搶回她,我心裡會不難受麼?可我又能怎麼樣,我們現在除了利用她來對付顧子淵而外,別無他法!而你,又是唯一和許方佳有過牽扯的男人,也許她心裡對你也還舊情難忘,所以我才痛定思痛,想到這個方法。”
說到這裡,她的雙眼中已經浮上了隱隱的淚意,聲音也哽咽了起來:“你打敗顧子淵,回到顧氏,對我有什麼好處?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爲了你着想?正是因爲,我對你感情已經太深,深到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感覺,也要爲你籌謀。因爲我不想再看到你傷心難過,一蹶不振的樣子,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方璐……”趙子奕心情起起落落,一下子又從剛纔的火氣轉爲了強烈的感動,看着眼前期期艾艾流着淚的許方璐,只覺得心痛無比。
“方璐,是我誤會你了,可是,你對我這麼好,我更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我……”趙子奕一臉爲難的樣子,一邊還伸手安慰的抱住了許方璐。
“只要你答應我,你心裡只有我一個,你不會成功後就丟掉我,那我就沒什麼可求的了。”許方璐淚珠連連,溫順的靠在了他懷裡,一席話又說得趙子奕暈頭轉向起來。
“你放心吧,方璐,只有你纔是對我最好的女人,我不會丟下你的,如果我能成功奪回顧氏,那你,就是我們顧家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