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大覺,上半夜上班到十二點,下半夜,時不時被楊瞻叫去替他打牌。
其實就是希望王涼替他贏錢。常常一坐就是到天亮,然後回去睡覺。到了五六點,接着往酒吧跑。
這就是王涼的生活和工作。
一個月後,紫荊終於開店了,和她一個小姐妹合夥開了一家乾洗店。那小姐妹也是上夜場班的。因爲紫荊想過正常生活,她也有心,卻離不開,便拿出一部分錢,算是當半個甩手掌櫃。
開業前,王涼和紫荊請社會上混的兄弟和那些夜場的姐妹吃了一頓飯。
請兄弟吃飯,是希望大家收保護費,能看在涼哥的面子,別去搗亂。
請夜場姐妹吃飯,真的純粹是爲了生意,因爲他們的衣服,有的就是爲了面子而穿的,價格貴着呢。
開業那天,花籃把門前的路都堵了。
事後,紫荊請了街坊鄰居吃了一頓飯。
街頭的大爺們使勁的誇姑娘有出息了。
王涼其實那天不想出席,原因只有一個,因爲有人人怕見到王涼的仙人掌一般的手,特別是女人。而紫荊想做生意,自然做的就是街坊鄰居。
所以王涼敬完酒,就先離開了,等他們吃完,王涼都從酒吧一條街巡街回來了。
那天,紫荊非常開心,她還不忘對王涼說:“涼哥,等我這邊有點起色了,你也該做點小生意了。”
王涼攬着她的腰,何嘗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可是有些路,走上了沒有回頭路,成全紫荊開店,只是讓王涼自己心安,至於未來的路,有的還由不得他。
就比如這些小弟,人人現在都叫他涼哥,但是他要是退出,恐怕左手也要退出,到時候兩個仙人掌如何吃飯都成問題,談何保護紫荊。
隔天,陸成約王涼吃飯,吃完又一起泡澡。
“我要離開元安了。”陸成泡在水池裡,突然說道。
“去哪?”王涼問道。
“總公司弄了一個三十歲以下的工作人員,去總部進修,然後外放兩年,我被選中了。”陸成笑道。
“你這是要升職進入快車道呀。”王涼真替他高興,這纔想起剛纔那頓飯可能是告別餐。
“天衡集團到底有多大?外放兩年什麼意思?”王涼突然想起天衡集團樑總。
陸成笑了笑:“說他大,他終究只是鋼鐵廠的代理商;說他不大,鋼鐵廠終究被束縛在山區和礦石資源豐富的地方,天衡集團的物資公司到處都有。”
陸成躺在水裡,望着天花板說道:“這邊的管事老大不是善茬,等我出去歷練幾年,總有一天在一個地方當個管事的。”
“什麼時候走?我送你。”王涼突然想到同學多年,還在一起住過,現在他要離開,還是有點失落的。
“今天就是來和你告別的。我從公司弄了一些茶葉出來,不拿白不拿。”陸成說完突然望着王涼笑道:“反正現在時間還在,才十點多,去玩一下?”
王涼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雖然出來混,都知道想出去嫖一下,卻沒想到以前膽小的陸成也有主動的時候。
王涼想到了家裡的女人,不過此刻陸成有想法,也只好奉陪了。
兩人先是去了酒吧,陸成看上一個身材性感的女人,可是那女人還要唱歌,於是又陪女人又去夜總會。王涼全程當小弟,隨便摟了一個女人。反正他只要保證陸成滿意、順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