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纔上臺到表演結束,她就發現程詞一直都在目不轉睛的看着她,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又或者是被她的舞蹈給驚豔到了?
肯定是這樣的!
黎妍兒頓時羞紅了臉,奔跑着躲進後臺。
接下來上場的是第兩百零五號選手,當她上臺開口的那剎那,在場的評委導師包括葉染都被驚豔到了。果然那句話說的沒錯,最好的果然都留在了最後!
女孩唱了首非常動聽的情歌,聲音婉轉細膩、吐字清晰,而且節奏音準把握得非常到位。一曲畢,她站在舞臺前給在座的評委深鞠一躬。
“各位評委老師們好,我叫唐詩詩,今年二十二歲,這次來參選盛輝娛樂的練習生選拔也是爲了完成我幼時的夢想。”
葉染翻閱着唐詩詩表格上的資料,點頭道:“你資料上填寫的大學專業是機械工程,和娛樂行業完全搭不上邊。所以你現在是想放棄你的專業,投奔到娛樂事業中來嗎?”
“如果能榮幸成爲盛輝娛樂的練習生,那麼是的,我會放棄我大學所學的這個專業。”唐詩詩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葉染又繼續問:“可是即便成爲盛輝的練習生,你也不一定能夠出道。作爲練習生,練習的時間要以你個人的情況而定,有的人在公司呆了一年、三年、甚至是五年都沒有出道,你能承擔這個後果嗎?”
唐詩詩連忙說:“我能承擔,而且我會比別人更努力,爭取更早出道。”
程詞勾脣,似笑非笑的望向葉染,他當然明白葉染一下子拋出這麼多的問題,是打算想把這個叫唐詩詩的女孩子留下。
他挑眉道:“我沒任何意見,你是評委導師,你自己來做決定。”
難得今天頭一回看程詞這麼順眼,葉染低頭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在與其他三位導師商議後,葉染在唐詩詩的待定欄上打了紅勾。
十多個小時的練習生選拔比賽就這樣結束,留下三名待定人員進行復賽,最後以排名的形式分配導師,當然排名最靠前的人分到的導師就越好,成爲盛輝娛樂的練習生。
待定的陸毅軒、黎妍兒還有唐詩詩三人正坐在後臺的休息室,初次見面的他們並沒有半分陌生,可能是因爲在統一舞臺比賽的原因,他們感到彼此非常親切。
但不知道是性格不合還是其他的原因,唐詩詩這樣比較文靜、而且低調的女孩和黎妍兒這種好大喜功的人實在是相處不來。
黎妍兒很喜歡炫耀,不管別人願不願意聽,她都非常喜歡和別人分享自己覺得有趣但別人並不這麼認爲的事。
唐詩詩不喜歡這樣的女生,當然黎妍兒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也看不起她。
他們三人在盛輝娛樂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休息室,和衆位導師們打招呼。
其他三位導師因爲疲倦倒在沙發上睡着了,只有葉染和程詞仍然精力充沛的在休息室大眼瞪小眼望着對方。
“葉小姐、程總你們好。”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而黎妍兒的目光從頭到尾一直停留在程詞的身上,還時不時傻笑。
擡起頭的那剎那,陸毅軒看見眼前的葉染後徹底被圈粉了,雖然葉染並沒有黎妍兒看起來這麼驚豔,但就是看起來很舒服,讓人很有好感。
他原本以爲導師都是又老又肥得油膩的那種中年男人或者大媽,可沒想到竟然是個這麼漂亮又溫柔的小姐姐。
“葉小姐,很高興今天能夠在盛輝娛樂見到你,我曾經聽說過你的名字,可是一直都沒見到你真人。今天能夠榮幸的加入到複賽,我實在是太高興了……”陸毅軒激動的伸出右手。
葉染笑了笑,沒有說話。
握手之後,陸毅軒不禁瞥見葉染身旁的程詞,連忙正色道:“程總。”
程詞擺着臭臉,絲毫不把陸毅軒放在眼裡:“高興歸高興,一會不要隨隨便便握手,動手動腳的,沒看見葉小姐不怎麼願意嗎?”
“喂,我哪有?”葉染不滿的望向他。
這句看似很正常的話,在衆人看來有些撒嬌的意味,葉小姐竟然在對程總撒嬌?
黎妍兒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有些不高興的湊到陸毅軒耳邊問:“喂,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啊?”
兩人距離太近,陸毅軒臉紅道:“我怎麼會知道,可能是朋友、知己,也可能是戀人吧。我倒是覺得葉小姐和程總挺配的。”
黎妍兒瞪眼,有些不滿的噘了噘嘴:“哪裡配了,他們兩人根本一點都不配好不好。這個女人哪裡配得上程總?”
站在旁邊從頭到尾一直保持沉默的唐詩詩聽見這句話,心裡面有些不舒服,覺得這個黎妍兒也太狂妄自大了。
“我覺得你應該回去多讀讀書,或者看看新聞,連葉小姐這樣的著名鋼琴家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書香世家?”唐詩詩將心中的話脫口而出。
當衆被掃面子,黎妍兒頓時羞紅了臉:“我就是不知道怎麼樣,這年頭還真是奇怪了,什麼野雞大學畢業的都能成爲鋼琴家,她的名字我聽都沒聽說過!”
“葉小姐畢業於S大,你竟然說S大是野雞大學?我記得你剛纔在舞臺上的時候說過你是S大的,這麼說來你就是野雞咯?”
黎妍兒瞪眼:“你……你竟然敢對我這麼說話,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程……”
唐詩詩最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人,冷笑道:“程什麼,你該不會想說你是程總家的某個親戚吧?靠關係才進來的?”
雖然黎妍兒並沒有說清楚,但葉染好像也明白了些什麼。她眯眼看向程詞,程詞眼中似有閃躲,果然這其中是有什麼不可言明的關係嗎?
陸毅軒看不下去了,小聲對黎妍兒說:“葉小姐的中文名字你沒有聽說過,那你應該聽過她的英文名July吧?她是從S大畢業的,去法國巴黎進修過兩年,曾經被巴黎著名音樂聘爲老師,在巴黎很有名。”
黎妍兒一時語塞,被陸毅軒的解釋恁得說不出話,又羞又氣,她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雖然葉染的心中有很多疑問,但還是把這件事嚥進了肚子裡,既然規矩是程詞定下來的,她覺得程詞應該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
“我在巴黎也只是一名普通的鋼琴老師而已,沒你們說的這麼誇張。”葉染笑了笑,但明白人都知道她是在給黎妍兒臺階下。
可是黎妍兒似乎也並不買賬,認爲葉染是在故作謙虛,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不過大家並沒有看見。
程詞對三人開口說:“你們三個人回去好好準備一下,下星期的複賽決定了你們的名次還有導師,所以務必認真對待。”
唐詩詩點頭道:“明白,我們一定會好好下去準備的。”
離開休息室後,陸毅軒八卦的湊到兩人面前:“唉你們說葉小姐和程總是什麼關係啊,我聽說兩人關係好像不一般呢。葉小姐雖然是盛輝集團的總裁,但程總纔是真正的大老闆,我剛纔在後臺聽工作人員說,這家公司是程總爲博葉小姐的歡心特地送給她的。”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黎妍兒停下腳步,臉色越來越難看。
唐詩詩白眼道:“有這個時間聊八卦,倒不如多花點時間下去練習,下星期就是複賽。”
陸毅軒摸着下巴,一副看穿她的表情:“作爲盛輝集團的總裁,葉小姐這次肯定就是冠軍的導師。肯定你該不會是想拿個第一,然後成爲葉小姐的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