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從包裡拿出一個東西,當看清是什麼時,葉染戰慄了,是槍。
她要她死!
“徐煙,你不要那麼衝動,如果你殺了我,你自己也要坐牢的,你前面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和你追究,千萬不要一錯再錯了。”
徐煙聽了卻沒有絲毫動容,她憤怒的盯着葉染,一切都是因爲這個女人,搶她的風頭,搶程詞,她該死,她該死,徐煙心裡有個狂躁的聲音在不斷刺激着她。
“葉染,去死吧。”徐煙的手指放在了扳機上。
看着徐煙陰狠決絕的樣子,葉染知道她逃不掉了,但現在的她不是自己一個人,她還有女兒要照顧,她不能死!
“程詞,你怎麼來了!”葉染朝着徐煙背後大喊一聲。
徐煙驚慌的回過頭去,趁她不注意,葉染站起來就跑。
“沒有用的。”徐煙冷笑一聲,朝着葉染跑動的身影扣動了扳機。
“啊!”腿上一陣劇痛傳來,葉染摔在了地上,腿上不斷冒出鮮血。
“繼續跑啊!”徐煙走到葉染面前,用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她的頭。
濃濃的血腥味涌入鼻腔,她完了,她今天真的會死在這裡。”
“徐煙,你何苦呢?我就要離開這裡了,你爲什麼要做得這麼絕。”
“只有你死了,我纔會安心,今天你死了,再過幾天我就讓你的女兒下去陪你。”徐煙一張臉像惡魔一般猙獰。
“徐煙,敢動我的女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等你變成了鬼,再來吧!”一聲槍響,葉染倒在了血泊中,雙眼變得沉重,女兒,對不起,媽媽不能陪你長大了。
“染染!”意識恍惚的時候,她聽到一聲呼喊,然後徹底暈了過去。
程詞收到葉染的消息就立刻趕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真是該死!
兩個大漢上來控制住了徐煙,扔掉了她手裡的槍,程詞抱着頭上不斷流出鮮血的葉染,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大喊着。“救人!快救人啊!”
葉染被送去了醫院,程詞雙眼血紅的看着被綁着的徐煙,狠狠的扇了她兩個巴掌。“該死!你該死!”他像野獸般低吼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噬。
徐煙冷笑出聲,“該死的已經死了!程詞,你以爲我想這樣嗎?這一切都是爲了你!你爲什麼從來不正眼看我一眼,哪怕一秒也好,我都不會這麼嫉妒。”
“帶走吧,我不想再看到她。”
“是。”幾個大漢回答道。
“不,我不去。”徐煙的眼裡佈滿了驚慌和恐懼,他要帶她去哪裡,警局嗎?
“不……我不去,程詞,我做這些都是因爲愛你,你不能把我送進警局。”徐煙徹底失控了,對着兩個大漢又抓又咬,拼命想要掙脫。
“警局?那太便宜你了。”程詞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又大力的往後一推。
徐煙栽倒在地上,披頭散髮的樣子格外狼狽。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徐煙大叫着。
“不讓你生不如死,我纔會後悔,徐煙,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讓你死太便宜你了,我會讓你比死更難受的度過下半生。”
他眼中的嗜血鋒芒,讓徐煙終於恐懼起來。
徐煙被帶到地下室後,程詞心急如焚的趕到醫院。
在接到她有危險的那一刻,他拼了命的趕過來,生怕自己來不及,會失去她,可是,他還是來晚了,面臨着要失去她的危險。
“醫生,她怎麼樣了。”程詞一直等在手術室門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程詞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夫人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幸運的是子彈只是從頭骨邊上穿了過去,沒有打到重要神經,夫人暫時不會死去,但三天之內如果不做手術的話,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
“那還等什麼,快做手術啊,多少錢都可以,只要可以救她。”
“程先生先不要激動,如果手術那麼容易的話,我們早就做了,畢竟治病救人是我們的職責,可是目前國內還沒有這樣的技術,如果執意做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醫生爲難的說。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程詞感到渾身冰冷,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失去的感覺。
“目前這個手術最成功的是德國的一個案例,是一個年輕的德國醫生主刀,他叫klose,曾經轟動了整個醫學界,你可以去了解一下。”
klose,難道是他?程詞沉着臉,看來還是不能和那個人徹底的脫離關係。
他不得不離開了,爲了葉染,他得親自去德國一趟,臨走前,他打了電話叫來了洛溪茗,順帶的,把小葉溪也帶來了,洛溪茗看着躺在病牀上的葉染,怒氣衝衝的問他,“染染怎麼又受傷了,是你做的嗎?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非要她死了才甘心?”
“你好好照顧她,我還有事。”程詞只是自顧自的說着,不顧洛溪茗的臉色有多差,徑直走了出去。
葉染傷成這個樣子,他說走就走了?洛溪茗要瘋了,怎麼會有這種男的在這個世界上存在!
“葉溪小寶貝,你別哭了,我都快煩死了。”
“我媽媽不會要死了吧,嗚嗚。”小葉溪看着昏迷的葉染,急得在牀邊上躥下跳,不停的抹着眼淚。
“寶貝,不要說傻話,你媽媽只是睡着了而已,你看看,她還有呼吸呢。”洛溪茗把小葉溪抱在懷裡安慰着,但其實他的內心也在打着鼓。
程詞要走,沒時間處理徐煙,索性還是把她送到了警察局,收到消息的柳家,可謂是雪上加霜,一時籠罩在水深火熱之中。
劉美玲不停的來回踱步,面露愁容,她剛從警察局回來,想到徐煙瘋狂的樣子,她懷疑那還是自己的女兒嗎?
警局裡,當她接到警察的電話,和徐天瀾趕過去時,徐煙的手被手銬銬着,坐在那裡和警察四目相對。
“你們憑什麼抓我,放我出去,不然徐家不會放過你們的。”徐煙怒喊道,她一雙嬌嫩的手已經被手銬鉻出了淤青,監獄裡又溼又冷讓她渾身難受。
“徐小姐,現在有人起訴你犯有故意殺人罪和蓄意謀殺罪兩項罪名,我勸你還是乖乖配合,你以爲現在的徐家還是當年那樣如日中天的模樣嗎?勸你老實點,惹怒了我們哥幾個,有你好果子吃。”
“我要告你們,你們說抓就抓,有證據嗎?否則你們憑什麼抓我?”
不見棺材不落淚,一名警察搖頭,“把這個拿去,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真是可惜了,長得那麼漂亮,這心怎麼那麼狠呢,如果上面不交代好好給你“優待”的話,我們哥幾個還可以考慮對你好一點,不過既然你死不悔改,又得罪了上面的人,那隻能對不起了。”
“假的,都是假的!”徐煙看到那些照片,她拿着槍對着葉染的照片,竟然被程詞的人拍下來了,她心一慌,拿起照片不停的撕扯着,要將它們撕碎,兩名警察將她按在地上。
“徐小姐,你儘管撕,反正還有很多呢。”
對於這些上層人士,警察一向不好辦事,這個女人是徐氏集團的,如果家裡塞點錢,本來該優待纔是,但她偏偏得罪了程氏集團的少總,那個男人用了給警察局送了很多錢,特意叮囑要給徐煙“特殊對待”,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她。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女兒!”劉美玲衝過來,將警察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