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嗒嗒”聲,蘇永明回頭一看,糖糖踩着她那雙高跟鞋匆忙跟了上來。
蘇永明和蘇筱雅都站定了等她,糖糖走到兩人跟前,微微喘着氣,胸口那對雄偉的峰巒起伏不定,女士西裝的領口露出深深的事業線。
“你們兩個到底想幹嘛?”糖糖開口就是嚴厲冰冷的聲音。
蘇筱雅吐了吐舌頭,嬌笑着一把抱住她,膩聲道:“糖糖姐,裡面好無聊,我出來透透氣,順便和明哥聊聊天。”
糖糖對蘇筱雅這一套撒嬌的功夫已經免疫了,一臉嫌棄的表情把她從身上扯下來,冷冷地看了蘇永明一眼:“小雅是小孩子脾氣,你總不是小孩子吧?鬧這麼一出,有意思嗎?”
蘇筱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蘇永明毫不畏懼地迎上糖糖冰冷的目光,說話也不客氣:“小雅是我妹妹,我有責任保護她。你扮演好自己經紀人的角色就好,少在那裡操一些你不該操的心。”
糖糖寸步不讓:“我的經紀人角色就要求我將小雅和你這種人隔離開!”
蘇永明被氣得笑了:“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啊?”
“好了,你們別吵了好不?”蘇筱雅可憐巴巴地,似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們都是我很親很親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們吵架。”
蘇永明早就對蘇筱雅的眼淚免疫了,糖糖也是如此,完全無視了蘇筱雅妙目含淚的可憐可愛模樣,咄咄逼人地對蘇永明說:“你這種蒼蠅一樣粘上來,會對小雅造成不好影響的人!”
蘇永明冷笑着說:“這倒是真有意思了。我是小雅的堂哥,她爸蘇晗讓我好好照顧妹妹,這就成了蒼蠅了?”
糖糖一愣:“你們是堂兄妹?”
蘇筱雅破涕爲笑,用力地點點頭:“是的是的!”
糖糖無力地用手扶額:“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你透透氣早點進來,我們還有正事要談,”作戰失利的糖糖選擇無視蘇永明,“我先去穩住他們。”
糖糖走後,蘇筱雅的眼睛彎成了兩個小月牙:“你太厲害了,這種理由都想得出來。嘿嘿,你要真是我哥就好了!”
蘇永明一時情不自禁,迷迷糊糊地說:“我本來就是你哥啊。”說完他才反應過來,笑了笑,“昨晚你爸沒給你打電話?”
“打了,我在忙,沒接。後來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就沒回過去。怎麼了?”蘇筱雅不解地問。
“嘿嘿,我還真是你哥,”蘇永明笑道,“我的太爺爺和你的太爺爺是親兄弟,我爸和你爸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所以,我們是遠房堂兄妹。”
蘇筱雅的嘴巴喔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怎麼,不高興?”
“怎麼會,”蘇筱雅嘴角抽了抽,“只是,這也太巧了……”
“不扯這些了,回頭你打電話給你爸問一下就知道了,”蘇永明張望了一下,“我記得你會彈琵琶和古箏?”
“是啊,”蘇筱雅得意地說,“還有古琴,還會吹簫。”
蘇永明聽得心裡一蕩,但見蘇筱雅的眸子裡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便只能怪自己思想太齷齪了。
“走,我們去找個有樂器的房間,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蘇筱雅全無戒備之心,開心地笑道:“好啊,明哥你給我準備了什麼好東西啊?”
“等會你就知道了。”蘇永明神秘地一笑。
蘇筱雅帶着他來到6樓的一個房間。房門上着鎖,蘇筱雅掏出一張開刷開門,做出“請”的手勢。
走進一看,房間裡窗明几淨,纖塵不染,有條不紊地擺放着十幾種樂器,正中間是鋼琴,角落裡有架子鼓,牆上掛着幾把小提琴、大提琴、二胡、琵琶、手風琴、薩克斯風等等,簡直就是一個樂器陳列室。
“到底要古箏還是琵琶?”
蘇永明想了想:“古箏吧。”
於是蘇筱雅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個立櫃前,打開櫃子,吃力地擡出一個盒子。
蘇永明忙上前接住盒子,在蘇筱雅的帶領下來到琴臺前放下,打開盒子將裡邊的古箏取出來,小心地擺放在琴臺上。
蘇筱雅自己抽了一張小凳過來,坐在琴臺前,調弄了一會後擡頭笑嘻嘻地看着蘇永明:“想聽什麼?”
蘇永明拿出手機,蘇筱雅瞥了一眼,笑道:“土豪,用這麼好的手機。我還在用水果8s呢。”
蘇永明微微一笑,打開了一個文檔。他在埃厄斯世界挑選了最負盛名的幾十首古風歌曲,貼心的小月給他全都記錄在了手機上。
蘇筱雅好奇地湊過來一看,眼睛頓時就像被磁石吸住了,再也捨不得移開。一邊看着曲譜,她一邊輕輕地哼着,手指無意識地在古箏上撥弄。
蘇永明把手機放在琴臺上,笑着說:“來,自彈自唱試試。”
蘇筱雅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繼續埋頭記着曲譜,不時試着彈上一小段。
見她認真投入,蘇永明就沒再出聲打攪。
在埃厄斯,古風歌曲已經爛大街,可是在地球世界,好聽的古風歌曲還是非常稀缺的。至於流行性……只要是蘇筱雅唱的,又怎麼可能不流行?
而且在地球上,隨着華夏國力漸漸強大,華夏民族自豪感的復甦,古風歌曲在市場接受度方面已經開始呈現出上升的趨勢。蘇筱雅的上一張專輯也在開始嘗試古風,說明她本人也有這個方面考慮。
當然,蘇筱雅的專輯中不可能全部都是古風歌曲,但幾首精挑細選的古風歌曲絕對能讓她的新專輯增色不少,而且也能省下等待別的製作人爲她量身打造歌曲所需的時間,使得新專輯不用再延後發售。
蘇筱雅撥弄着古箏,動作越來越熟練,初時只是斷斷續續的幾聲,不知不覺便連成了一首悅耳的曲子。
而蘇筱雅也輕輕張口,唱了起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她的嗓音剔透、純淨,雖然少了一分閱盡繁華的滄桑,但卻多了一股活潑少女的清麗。坦白說,並不是特別適合這首歌,但唱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唱完後,她擡起頭,對蘇永明笑着感嘆:“真是一首好聽的歌。是送給我的?”
蘇永明點點頭。
“謝謝你,哥,這真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蘇永明笑了笑,“翻頁,後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