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本市新聞，高鶴市第二中學發生校園欺凌致學生死亡事件，有關人員已被採取相應措施，校長趙有財被處於警告降職處分，另外，高鶴市第二中學有一學生逃學不幸被車撞擊，經搶救無效後死亡……”李木羽在衡家公司的地下基地興致勃勃地看着自己的死亡信息，凌伊，陸賀，李文熙三人則是在他身後的沙發玩鬥地主。
“我贏了！資料拿來！”凌伊開心地對李文熙說。李文熙把文件袋扔過去：“本來就是要給你們的，非得和我鬥地主。”
“這樣纔有勝利感嘛。”凌伊打開文件袋，裡面是一盤錄像帶，凌伊把錄像帶交給陸賀，陸賀放進主機，大顯示屏立刻顯示出對一個女人的審問視頻。
“她就是錢紋的母親錢麗莉，一個無組織的符鬼，符術是祖傳的，這種人我們很難發現。”李文熙道，“錢紋剛出生父親就死了，所以就跟母姓，我們現在懷疑錢父的死也和錢麗莉有關……”
“閉嘴，在追劇呢。”凌伊打斷了李文熙的話。在畫面中，錢麗莉穿着一身漂洗到白的棕色衣服，雙眼無神地看着眼前正在審訊的兩個人，沉默良久，終於開口：“你們是有權利，知道一些特殊的事吧。”
“是的，請說。”其中一個審訊人員說道。
“那就好。”錢麗莉眨眨眼，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茶，“高鶴市第二中學的前身是高佛市鶴霧區職業技術學院，我就讀於哪裡。當時的高佛市可是一座大城市，連外市甚至是外省的人都想來這裡讀書，即便只是一個職校，在當時也是很多人趨之若鶩的存在。”
“來讀書的人裡面有不少是有錢且英俊的人，他們就像是……種馬，在學校裡面不斷尋找着可以入網的獵物，老廖就是其中的一位，他是和我同級的，他從來不在自己級找對象，他更喜歡撩的是學妹或者學姐……”
“可是在第六年，他突然間向我展開了追求，他太熱情了，熱情到即便我已經知道過他的很多緋聞，熱情到我已經知道了他是一個多情種，也還是很輕易地被他捕獲了。”
“嗯。”其中一名調查人員看起來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頗爲不值地哼了一聲。
錢麗莉表情平淡到恐怖，看了一眼女孩，接着說道：“現在想想，他也只是想換個口味吧……後面，他把我肚子搞大了。我沒有告訴他，因爲我知道像他這樣的人，他只會逃避，無論它身上的氣味給你多少的安全感，他也只是個懦夫。”
“所以我休了學，去了雲南，和我父母說是要去練習一個新的符咒。六個月後，我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小男孩，他身上的氣味，和老廖太像了……”
“所以你們相認的了嗎？”那個女調查員又問，被同事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停住嘴。
錢麗莉笑了：“哪有這麼偶像劇的事情發生，我獨自帶着孩子回去了，我想要讓老廖也聞聞他自己的味道，於是我把孩子埋在了他的教室，並佈下了鼽符……後面的事就是你們知道的樣子。”
“嗯，謝謝。”調查員說，“但我們更想知道，有關此次校園欺凌的事情。”
“錢紋有偷看別人日記的癖好，他偷看過我的日記。”錢麗莉笑道，“再加上我對他的教育，他對早戀非常痛狠，同時殺人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你把你的兒子培養成了惡魔。”女調查員沉不住氣說。
錢麗莉眼神空洞：“也許是吧。”
審訊到這裡就結束了，凌伊看着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陸賀卻是憋紅了臉，李木羽則不知是喜是悲。李文熙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復讀機器：“嗯，我們調查發現了，趙有財開辦私人補習社，錢紋就是他其中的一個學生。她害怕自己開補習社的事情被發現，所以提前告知錢紋你們是上頭派來的，所以錢紋交給你們的符纔會是假的。”
“這要判幾年？”陸賀脫口而出。
“不用坐牢，老師開辦私人補習社最多處於警告處分或降職處分。我們如果運營一下，頂多就讓他鐵飯碗握不穩。”李文熙道。
陸賀這不能忍，雖然當老師沒幾天，可死的可是自己的學生：“就是因爲他阻礙了調查，纔會導致都死了一個人，不是嗎？”
“那你怎麼說？趙有財是普通人，不是異能者，只能用普通人的法律來處罰他。”李文熙頗爲堅定這個原則。
凌伊突然開口了：“這個老廖，你們找出來吧！”
“怎麼說？”
“就是同一年畢業的，姓廖，又是一個花花公子，應該不難找吧？”
“不難找。”李文熙看了凌伊一眼，“但是我們不會幫你找的，他罪不至死。”
“隨便吧。”凌伊拿起桌上的雪碧喝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