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欲反間各懷目的
林小三道:“男孩的名字嘛,叫什麼好呢!總不能像我爹當初給我取名字一樣,叫什麼小三小五吧!一定要叫個響亮點的名字!”
張靜風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是吃飽了撐得!鹹吃蘿蔔淡操心!皇帝不急太監急!將軍還沒發愁呢,你卻在這裡發愁了!”
林小三不依不饒,道:“別以爲你今天摔跤贏了我就能教訓我!小爺不過是讓着你。”他不等張靜風回答,又無限憧憬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當爹啊!”
張靜風對他簡直無語了,恨其不爭道:“大丈夫尚未建功立業就想着兒女情長,你真是沒救了!”
“沒救就沒救,誰稀罕你來救,多管閒事!”林小三道。
二人屁顛屁顛地跑回營帳,道:“將軍,已經把那姑娘送走了。”
文旭冷眼看着他倆,張靜風一挺胸脯,道:“絕對離將軍已經十丈開外!”
林小三又補充道:“我們還故意氣了她一下,她肯定不會再來了。”
文旭用手指着兩個兵蛋子,一個沒憋住,哈哈大笑,道:“你們兩個臭小子,就知道來逗我!”他笑了一會,恢復先前的嚴肅,道:“總之,你們不準讓她再出現在我的視線內,否則你們就等着竹板炒豬肉吧!”
林小三眼睛一亮,道:“啊,將軍,還有肉吃?”
張靜風拉了他一下,給他使眼色,但這娃子只想着吃肉了。
文旭喝道:“是用竹板打你屁股,就叫竹板炒豬肉,你要吃嗎?要吃的話,現在就有!”
林小三連忙擺手,道:“不要,不要!將軍還是別和小的開玩笑了。”
文旭道:“方纔摔跤。誰贏了?”
張靜風道:“小的僥倖贏了。”
林小三不服氣地小聲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僥倖贏了啊!”
文旭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扔給了張靜風,道:“賞給你的!上次從北夷軍一個頭目身上繳獲的,很鋒利!”
張靜風如獲至寶,捧着那匕首連連道謝,林小三卻在一旁紅了眼,喝道:“不行,咱們再比一次,誰贏了這把匕首就歸誰。”
張靜風嘿嘿一笑,道:“你以爲我是傻子?我纔不和你比!”
文旭看着二人鬧得歡脫。倒也不好制止他們,兀自又陷入了沉思,心中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要回家看看沈如初。
他不得不承認餘翠柳的那番話對自己觸動很大,宮雲楓那樣的品性和樣貌,無論是出身還是才學,無論是樣貌還是氣度,自己都自嘆弗如,沈如初又是高潔的性子。和宮雲楓也能聊到一處去,他們若是……
他不敢往下想,越想越覺得煩躁,越發燥越是想回去!
“我到底不放心什麼?他們一個是我的好友。一個是我的結髮妻子!我怎能聽了不相干之人的一句話就懷疑他們呢!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文旭在心裡狠狠地罵自己。
林小三和張靜風仍舊在搶那一把匕首,活像兩隻爭着骨頭的小狗。
他自己取下盔甲穿在身上走出了營帳,張靜風與林小三見狀,道:“將軍。我來吧。您這是要出去?”
文旭道:“我要去看看士兵們的操練情況,順帶了解他們的體能狀況和飲食狀況,要大勝仗一定要他們吃得飽!”
張靜風急忙將匕首收在懷裡。林小三也連忙幫文旭拿了佩劍過來。
“秦皮最近狀況如何?”文旭一邊走一邊問。
林小三快人快語,道:“嗬,這混球可野了!太能打了,簡直就是天生神力啊!以前看他那麼瘦瘦小小的,沒想到那麼有勁!”
張靜風也道:“將軍您是不知道,他能活生生地接章將軍一巴掌!太厲害了,您從哪裡尋了這麼個寶貝啊!”
秦皮在軍中的反應甚是讓文旭吃驚,不過也爲他高興,道:“我家的一個隨從!帶到軍中來歷練的!看樣子是讓他來參軍來對了!”
且說餘翠柳在文旭這裡受了挫,當即氣哄哄地離開了文旭所在的營帳,徑直來到了主帥馬徵明所在的營帳。
“我說了文旭是個榆木疙瘩,不解風情,女色對他來說沒有用,你偏不信這個邪!現在好了,人家碰了一鼻子的回來了!”餘翠柳又嬌又嗔地坐下來,對着馬徵明就是一頓數落,外人若是不知情還以爲一對小夫妻在拌嘴。
馬徵明放下手中的兵書,笑道:“小心肝,來,喝杯茶先消消氣!受這點挫折算什麼,他若是那麼好拿下,我還會讓你出馬嗎?隨便給他個丫頭不就是了嗎?讓你出馬也是情非得已,我可捨不得你。”
若是被人知道這一幕,恐怕要驚歎死!
馬徵明給人的感覺一向是嚴厲、嚴謹,不苟言笑的一個人,威震八方,城府極深,在疆北那是和安北王府平分秋色的狠角色,在安陽城那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竟和餘翠柳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若是其他女人倒也罷了,畢竟英雄愛美人,誰還沒點風/流史!可餘翠柳不是尋常女子,是個很有爭議的人!誰不知道當年他和胡山海那點韻事,誰不知道胡山海是被馬徵明設計除掉的!
餘翠柳不是傻子,馬徵明什麼心思她早已心知肚明,試問天底下哪個男人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勾搭別的男人、還能這般淡定坦然?何況,馬徵明這種充滿野心的男人眼裡根本沒有情字,他需要的是對自己有利用價值的人!
“你只會嘴上說說,心裡根本就沒有人家!文旭若是不聽話,你覺得不可靠就砍了唄,費那麼大的力氣做什麼!”餘翠柳撒嬌說道,她和馬徵明不過是相互利用,她利用馬徵明實現自己的目的,馬徵明想借用她的美色拴住文旭,必要時將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
馬徵明笑着走過來,將手搭在了餘翠柳的後背上,輕輕地在那裡摩挲着,俯下身子在她耳畔嗅了嗅,道:“真香啊!”
餘翠柳眼神驚慌地閃了一下,一巴掌拍過去,道:“哎呀,你就不怕被人看見?若是傳出去對你名聲多有影響!文旭那一頭不是前功盡棄了!”
她從心底不喜歡馬徵明,若是被這種老頭子佔了身子,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馬徵明陰晴不定地笑了笑,道:“你要快點把文旭拿下!兩軍很快開戰,你一個女人在軍中多有不便!”
餘翠柳不以爲然道:“能有什麼不便啊!軍中不是很多女軍人嗎,大不了我和她們一樣也去當兵唄,哪怕給你們擋刀呢,不也是有點用嘛!”
馬徵明冷冷一笑,道:“你太幼稚了!那些女人能算女人嗎?她們可以打着赤膊上戰場!比男人都猛,哪個男人敢對她們有賊心?你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大姑娘,若不是我命人保護你,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好好的?”
餘翠柳嬌嗔道:“人家也想快些嘛!可文旭那個混帳根本就是不開竅,我能有什麼辦法!再說了,人家心裡只有將軍您一人,什麼文旭武旭的壓根沒放在心上嘛!”
馬徵明上前一步,捏着餘翠柳的下巴,餘翠柳吃痛地喊了一聲:“痛!”
“你要發揮你的魅力,知道嗎?男人都有獸性的,你趁着他獸性大發的時候,他那種人最愛面子,自以爲是情種,只要和你有了肌膚之親,將來不怕他不成爲你的裙下之臣!”
餘翠柳從馬徵明的營帳出來,不好不歹遇見了馬文俊。
“馬大公子好。”餘翠柳嬌滴滴地福着身子。
馬文俊自來是風/流多情的性子,見有美女對自己拋媚眼,當即骨頭酥了一把,又聽餘翠柳叫道:“大公子戎裝的樣子真是威武無比,依然風/流倜儻,真是羨慕馬少夫人,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找了馬大公子這樣的如意郎君。”
馬文俊聽了這話,心中甚是得意,當即邁不動腳了,笑道:“姑娘怎麼稱呼?”
餘翠柳笑道:“奴家蒲柳陋質,不堪入貴人之眼,奴家認得大公子,大公子不認得奴家也是常理。奴家告辭了。”
前一刻她用勾/魂的眼神看着馬文俊,嬌羞無比地衝他笑着,早就馬文俊的魂魄勾了一半過去,現在又欲擒故縱地告辭,更讓馬文俊欲罷不能,追了上來,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怎麼能在軍營裡隨便走動呢!”
餘翠柳道:“奴家翠柳。”
馬文俊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餘翠柳是什麼人!不過心中卻癢癢的厲害,有道是色/膽包天,他雖知道餘翠柳的過去,但仍舊忍不住挑/逗地看着她,輕浮一笑,道:“擡起頭來讓小爺好好看看。”
餘翠柳故作嬌羞地躲到了一邊,道:“大公子不要這樣嘛!”
馬文俊開心一笑,道:“你在哪個營帳裡?”多年流連花叢的經驗告訴他,和眼前這個女人有戲,加上坊間當年流傳了很多有關翠柳和胡山海之間的風流韻事,光是想想,他就覺得自己的豔/福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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