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哭了一刻多鐘,柳氏收住了自己的眼淚。
見此,蘇錦夏端來一杯溫水遞給她。
柳氏擦乾眼淚,把杯子接了過來,喝了一口。
“娘只是有些太激動了。”
柳氏哭完,情緒得到了解放。
現在想象剛纔在蘇錦夏跟前哭的沒有形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就解釋了一句。
聽她這麼說,蘇錦夏就知道她的情緒得到了緩解。
搖了搖頭,笑道:“娘心裡憋屈,哭哭也好。”
“不過,下次哭的時候,娘可要多準備幾條手巾。要不然女兒的衣服可要遭罪了。”
柳氏哭的時候是抱着她的,所以蘇錦夏的衣服上全是被柳氏抹的鼻涕和淚。
現在見柳氏有些不好意思,蘇錦夏就拿它來調解着情緒。
這麼一說,果然,柳氏嗔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死丫頭。
看樣子,柳氏是真的好了。
見此,蘇錦夏又繼續問起了蘇錦蓮的情況。
自打她八月份去了南方,已經有三個月沒有收到蘇錦蓮的消息了。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而聽蘇錦夏一問,柳氏倒是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遞給蘇錦夏。
接過信打開,蘇錦夏簡單的瀏覽一遍,才知道蘇錦蓮這個野丫頭竟然帶着良辰去了南疆。
南疆在雲南府以南,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蘇錦蓮跑到那裡幹什麼去了?
蘇錦夏見信上沒說,倒是疑惑的很。
不過,看到信末尾,她看到蘇錦蓮說她自己平安的很。
再加上有良辰在,蘇錦夏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擔心了。
問完蘇錦蓮的事情,蘇錦夏又問了一下自家二姐的情況,聽柳氏說,她過得很好,蘇錦夏點了點頭,並未再追問什麼。
“哦,對了,娘問你,這次你把大長公主帶來,你是咋想的?”
既然大長公主都跟着來了,那她和趙子祁的婚事是鐵板上釘釘了。
不過,雖是鐵板上釘釘了,但柳氏還是覺得問問蘇錦夏自己的意見纔好。
這丫頭有自己的主意。
估計就連她的婚事,她這個做孃的也摻和不了多少。
摻不摻和是一回事兒,蘇錦夏的打算,她還是要問清楚的。
“沒咋想,順其自然就在一起了。大長公主是自己想出來走走,所以就跟來了。至於他們咋想的,估計等過一陣子,他們就會跟娘說了。”
以前蘇錦夏談及自家二姐的婚事,蘇錦夏挺積極的。
可是到了現在,談到她自己的婚事了。
她就有些急了。
她在京城的時候,曾答應過趙子祁,等她及笄之後,兩人就成親。
估計這次大長公主跟來,肯定是要跟柳氏談這件事情的。
“要是到時候他們來說,娘就替我拿主意吧。”
蘇錦夏補充道。
她一說完,柳氏就愣住了。
剛纔她還想着這丫頭是有主意的,不會讓她多摻和她婚事。
這下倒好,誰知道這丫頭倒是當起了甩手掌櫃。
可她要當甩手掌櫃,她這個做孃的,自然要給她擔起這份責任來。
誰讓她是做孃的呢!
和柳氏談完這些,一個半時辰過去了。
等蘇錦夏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