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
只聽見青玉姑娘已經開了口,“兩位公子是聽曲?還是想看奴家跳舞?”
青玉接客也有兩年了,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組合。
一個姑娘和一個蒙着面紗的公子。
“怎麼?兩位既不想聽曲,也不想跳舞,難道是來打聽消息?”
青玉說完,見對面兩位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她繼續問道。
她這一問,蘇錦蓮和齊雲天齊齊皺起了眉頭。
這姑娘好生厲害,竟知道他們是來找人的。
一下子,屋裡安靜了下來,氣氛變的有些尷尬。
見此,青玉又把手指抵在鼻尖輕笑道:“通常客人進門,都是急急忙忙,恨不得一進來便把奴家一下子給摁在牀上。二位倒好,進門悠哉悠哉的,進門之後,還四處打探,可不像是來找樂子的。”
“既然不是找樂子的,那你們來這裡就是打聽消息的。所以,你們要打探什麼消息,只要錢給的夠,對我也沒有什麼壞處,我肯定知無不言。”
在這聲色犬馬的場合生活了這麼多年,她早就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
只要看見一個人,她就能把這個人看透的八九不離十。
“說吧,到底是打探什麼消息?”
青玉見兩人一副驚訝的模樣,這次倒是沒笑。
反倒是拎起桌子上燒開的茶水,給對面坐着的人一人倒了一杯。
一邊倒,一邊問着。
“青玉姑娘好本事,我們來確實是來打探消息的。”
好生厲害的一個姑娘。
看人準,看事也準。
三兩句話,便把一個人給看清了。
要知道,生活在這裡的人,一般不會像青玉姑娘這麼多嘴的。
她分明看出她和齊雲天都是性子比較好的人,所以纔敢這麼直白的一番長篇大論。
這麼聰慧的女人,真是待在這裡可惜了。
生不逢時,要是這個女人沒有淪落到此等地步,想來也該把日子活的異常精彩纔是。
“哦,那是打聽人,還是打聽事?姑娘不如慢慢道來。”
一聽對面的姑娘這麼說,青玉臉上並無過多表情,緩緩道了一句。
而她這漫不經心的一句,又使蘇錦蓮在心裡震撼半天。
這個青玉姑娘竟看出來她是個姑娘。
果真是厲害了!
“打聽一個人,”按耐住心中的驚訝與讚美,蘇錦蓮開口說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三十來歲的姑娘,叫王晴。”
蘇錦夏直接問道。
“三十多歲接客的老姑娘,我們怡紅樓確實也有幾個,不過叫王晴的倒是沒有。”
來這裡找樂子的客人,口味也不一樣,就像城西的孫家公子,今年才十七歲,可偏偏喜歡這口。
每次來都找年紀能做他孃的老姑娘。
所以媽媽便養了兩個看清來貌美一些的老姑娘,專門伺候這種特殊口味兒的人。
“不過,我們這裡沒有叫王晴的老姑娘,卻有一個叫王晴的打掃嬤嬤。好像真實年齡也是三十多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姑娘要找的人。”
說完上句話,見對面姑娘的臉色不好起來。
青玉眼珠子一轉,話鋒一轉,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