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因爲偷錢的帽子一直沒有摘去,二來是因爲斷了雙腿感到自卑。
“我爹啊,他還好,一直在家裡學編草籃子和草簍,現在都能拿出去賣錢了。”
要是別人問她爹的事,楊翠此刻肯定就黑了臉。
可是蘇錦夏問,楊翠就區別對待了。
畢竟當時她爹出了事之後,以前交好的那些夥伴都不再跟她玩了。
只有蘇錦夏還一直和她交往。
而現在聽蘇錦夏提及她爹的事,雖說心裡有些難受,但還強忍着,裝作無所謂的笑道。
“大富叔就是心靈手巧,幹啥都有耐心。”
說起楊大富,除了被誣陷一事,蘇錦夏還是很欣賞這樣的男人的。
幹什麼事都踏踏實實的。
就算是斷了雙腿都沒有垮掉,也算是真漢子一枚。
而楊翠聽蘇錦夏這麼一說,只笑了笑,遂也沒有回她的話。
因爲戲臺上的絃樂已經開始敲打起來。
上一輩子,蘇錦夏整日忙着學習,不要說聽戲,就是電視、電影都很少看。
所以這樣算來,她還算是第一次來聽戲。
不過,雖說是第一次來聽戲,但蘇錦夏剛聽了幾句,就知道這戲班子是有多不專業。
對於這麼不專業的戲劇表演,蘇錦夏剛開始就失去了興致。
但扭頭看到一旁楊翠聽得正是認真,還時不時拍手叫好。
蘇錦夏只好忍了下來。
過了好久一會兒,蘇錦夏正聽着戲走神。
突然間,路上來時,那股第六感油然而生。
蘇錦夏的心瞬間掉了起來,開始扭頭四處亂看。
瞅了一圈,感覺不對,跟楊翠說了聲就尿遁了。
“六丫,二姐呢?”
蘇錦夏穿過重重人肉屏障,來到六丫跟前。
見她跟着蘇雲康和陳三娘,身邊沒有蘇錦月的影子,皺起眉頭問到六丫。
“咦,二姐剛纔明明還在這裡的,怎麼不見了?”
見三姐突然走過來問到二姐,六丫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二姐的聲音。
疑惑的撓了撓頭,看向蘇錦夏嘟囔道。
“可能去上茅房了吧,我去找找她。”
聽六丫這麼一說,蘇錦夏心中瞬間咯噔一下。
然後爲了不讓六丫擔心,裝作平淡自若的樣子,看向六丫說道。
接着就離開戲臺這邊,腳步匆匆的朝着一邊尋去。
剛纔她來時的路上正和楊翠說話,再加上又走在最後,她時不時感覺到蘇錦蘭的眼神無緣無故的瞄向二姐好幾次。
她一開始並沒有放在心上,可現在見二姐真的不見了,蘇錦蘭和王氏在戲臺那邊也沒見蹤影,蘇錦夏心就有些慌了。
要說她家二姐一個人尿急也說得過去,可是她們三個同時尿急這就有些不妥了。
“唉,大伯,您剛纔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着藍色棉襖,這麼高,眼睛非常漂亮的一個姑娘……”
蘇錦夏急匆匆的漫無目的的找着,見到有人往戲臺這邊趕,她就攔住人問問。
可就這樣問了好幾個人,都沒有消息的時候,蘇錦夏立馬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