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龍德、梅風笑二人沉默不語,兩眼之中都是驚訝之‘色’。
他們二人跟隨秦天龍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對秦天龍的脾‘性’,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說白了,秦天龍就是一個一口唾沫砸一個坑的主兒,絕對不會在這種大事上客套什麼。既然秦天龍現在發言要力‘挺’何林華,那這事兒也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他們再想一想秦天龍對何林華的評價及其何林華今後有可能達到的高度,也就覺得沒什麼了,一個個老老實實地飛身站在秦天龍的身後,默默無語。
何林華淡笑道:“我說了,這些沒什麼。還是那句話,還是那個條件,只要秦公子能夠辦到,在下也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何林華對秦天龍的那個提議,可謂是十分關注的。在修真文明中呆了一段時間,何林華也感覺到,想要得到真正的安全,真正的權勢與地位,那就得有自己的班底——只有有了自己的班底,有了自己的利益集團,才能夠在於其他人‘交’涉的時候,得到一定話語權。否則的話,他的個人生命,那是永遠不會有保障的。
就好比破侖這廝,他就是一個攔道打劫的小賊而已。何林華殺掉了破侖,也僅僅是幹掉了一個搶劫犯,破侖身後沒有什麼勢力,自然也沒有給何林華招惹來什麼麻煩,一身輕鬆。但是,當初在風華城遇到齊狼的時候,齊狼卻因爲有一定的勢力,就敢在風華城內齜牙。如果不是何林華當時湊巧遇到了秦天龍,受到了狩獵者工會的庇護的話,齊狼完全可以用更加卑鄙的手段對付何林華,並且沒有任何壓力
說白了,這其實就是“勢”而已。有勢的人,能夠得到別人的尊重;如果沒有勢,那死掉也就死掉,不會有人給你出頭
秦天龍苦笑道:“清華修士,難道我在你心目中的信譽那那麼不堪嗎?你且放下,我只要說到,一定就會做到只不過是一個三極文明而已,只要我張張嘴,沒有人敢說什麼。”秦天龍頓了頓,又說道:“更何況,這次刺殺我的人裡面,還有玄天宗的兩個人,玄天宗的管理不力,滋生‘奸’佞,玄天宗的管理層,也是要追究責任的。”
何林華點點頭,說道:“既然秦公子這般說,我也就放心了。”
秦天龍手拿摺扇,扇了兩下,微笑道:“清華修士,這次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一直叫‘秦公子’什麼的,未免太見外了。如果清華不介意,以後儘可叫我天龍便是。至於我,以後也稱呼你清華,你看如何?”
秦天龍這意思,那可就是要把二人之間的地位擺平,按照平輩論‘交’了其實,在秦天龍的心目中,他甚至還更加偏向於直接跟何林華拜個把子呢只不過,他們現在僅僅還是第三次見面,彼此之間不太熟悉,貿然提出這個要求,也實在是有些太不着調了。不過,如果有這個機會,秦天龍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現在,何林華在秦天龍的心目中,越發的神秘了。僅僅只是不到三個月沒見,何林華居然已經到了元嬰期,手下更是多了不少厲害的手下,更是有着一種神奇的御魂之術。僅僅只是這些,就讓何林華足夠跟一般的三極文明相媲美了而且,以後他肯定會對何林華大力扶持,到時候,有了他的助力,還有那他根本看不透的卦象,何林華的前進勢頭,那是不可想象的
何林華眯了眯眼,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天龍?”
“哈哈”秦天龍應了一聲,回道,“清華。”
秦天龍說完後,何林華、秦天龍二人都是哈哈大笑,中間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
不過,何林華的體內傷勢,顯然還是比較麻煩的,這一番大笑,卻是又引動了體內傷勢,一口鮮血給噴了出來。
秦天龍連忙關切地問了兩句,何林華也客套了客套。二人還正在這裡窮酸呢,旁邊卻又給湊過來一個人影。這人矮矮胖胖地,一過來就笑嘻嘻地打着哈哈:“哈哈清華老大,那啥……我剛纔,好像又睡了一會兒?”
在何林華的小團伙裡面,能夠說出這句話的,恐怕也只有張好好了。
剛纔,何林華等人開始PK後,空中也不知道是誰一受傷飆血,張好好就又非常配合地暈倒了——這廝把暈倒說成睡着,這粉飾的手段,還真有那麼幾分呢
何林華一把順手,把張好好給推到了一旁,道:“你給我一邊歇着去”
秦天龍皺着眉頭,看看張好好,問道:“剛纔被你殺掉的那個糟老頭子,應該是他的師父吧?”
“嗯,不錯。”何林華點點頭。
景龍德、梅風笑二人聽着二人間的對話,心頭沒來由地一緊,向前兩步,擋在了何林華二人的身前。
至於張好好,聽到自己師父的死訊後,顯然也有些失神:“我……我師父也死了?”
何林華點點頭道:“嗯,是的。你想報仇嗎?”
“報仇?開什麼玩笑”張好好聽到“報仇”兩個字,立刻‘激’靈了——殺他師父的是何林華,而何林華手下還有一大票小弟。咱先不說他能不能打得過何林華他們,只說他這個暈血症……
張好好接着補充道:“我師父他殺人如麻,仇人一大堆,死了也就死了。我給他報仇?我又不是閒的蛋疼”張好好說完,又眼巴巴地看着何林華,說道:“清華老大,現在我師父也死了,這世界上就剩下孤零零的我一個人了。看你家大業大,隨便給小弟安排一個什麼不用見血的事兒,您看成不?”
何林華想了想,道:“也成,那你以後就跟着我,幫忙整理一些東西吧”
“哎哎沒問題”張好好笑哈哈地答應了。
至於秦天龍,則在一旁皺眉道:“清華,你可是剛剛殺了他的師父,他現在靠在你手底下,你就不怕他以後報復?要我說,還是殺了算了,永除後患嘛”
秦天龍話音一落,景龍德、梅風笑二人立刻配合地把法寶拿了出來,就等着何林華一句話,就下手除害了。
何林華搖搖頭,微笑道:“沒事,這傢伙有暈血症,一見血就暈,根本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秦天龍猶豫道:“暈血症?誰知道這傢伙的暈血症,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個,試試不就知道了?”何林華笑了笑,張嘴噴了一口血出來,隨後,只見可憐的暈血症患者張好好又是一翻白眼,暈過去了。
秦天龍、景龍德、梅風笑三人一起無語,對於這個一見血就暈的張好好筒子,他們還是很佩服的。而且,看張好好筒子這模樣,替師父報仇,這輩子是沒什麼指望了。這個人嘛,還是可以留一下的。
何林華見秦天龍發呆,又微笑道:“這個人我也接觸過一段時間,人不算壞,還有些小聰明。我的手下,少一個管理後勤的傢伙,他還算是不錯。”
何林華這番話,那可是真的沒有客套的意思,而是真的有心,讓這個暈血的胖子幫他管理一下後勤。何林華的手下里面,‘春’、小夏是肯定要貼身服‘侍’,並且負責內部事宜的;破侖這廝脾氣太過暴躁了,讓他去負責刑罰,也算是一個‘交’代;塵虛有當掌院的經歷,當個大管家應該還能勝任;至於其他人,那就是要專心修煉,不必再管別的了……
所以,張好好這胖子,當成後勤管家來培養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沒有管後勤的,那你跟我說啊,我派人幫你秦天龍的心裡面雖然有這個想法,但卻絕對不會開口的。他現在跟何林華的關係,誠然更近了一步,但卻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不管怎麼樣,對何林華來說,還是自己人用着舒服不是?
所以,秦天龍也只是微微笑了笑,說道:“清華你說的有道理,玄天宗也不算小了。想要掌控玄天宗,這後勤可還是非常重要的一片。這個,必須得抓在自己手裡面。”
何林華也跟着湊趣,點了點頭,又把話題扯開了。
秦天龍也不太在意,隨意地點了兩句後,就又說道:“清華,這遺蹟之內,不太安全,我們還是要儘早出遺蹟纔是。”
何林華點點頭,說道:“那就歇息一天吧,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再出發。”何林華說話間,扭頭看了看在一旁療傷的小夏、塵虛、柔兒、灰太狼——他們三個傷勢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一天時間雖然恢復不了,但是趕路卻還不成問題的。
而且,一天之後,這趕路的事情,哪裡還用得着勞煩他們了?煉魂神殿內,巨型龜的傷勢也不是很重,一天之後,巨型龜完全可以出來當‘交’通工具,到時候他們是一個比一個輕省。
秦天龍也點了點頭,道:“那清華你也稍微歇息一下吧。看你的樣子,傷的也不輕啊。”
何林華點點頭,閉眼打坐,不再說話。不多時,被林執事打暈的北宮燕也清醒了過來。秦天龍帶着北宮燕跟何林華打了個招呼後,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這北宮燕雖然蠻狠,但卻不是不講道理,知道自己的胡鬧給秦天龍帶了不少麻煩後,她也少有的安靜了起來,只是閉目打坐。
轉眼間,一天過去。小夏、塵虛、柔兒雖然並未痊癒,但至少趕路不成問題。至於煉魂神殿內,破侖、‘春’的傷勢稍微重一些,康德、巨型龜的傷勢倒是不是很重,已經恢復了不少。至於何林華,也勉強把經脈內的傷勢給壓制住,暫時不成問題。把巨型龜召喚了出來,衆人坐在巨型龜的背上,何林華開口問道:“天龍兄,這遺蹟的出口,在哪個方位?還請告知。”
“出口啊在那個方向的一顆星球上。”說話的不是秦天龍,而是景龍德。
秦天龍身爲主子,這些事情,卻是他們兩個負責管理的。
何林華一看景龍德指的方向,頓時苦笑了出來——景龍德所指的方向,居然就是那顆翼鳥魔羣居的星球那顆星球,可是都因爲魔法城堡的原因,被徹底撕裂。現在,估計都成了一個大型黑‘洞’了大型黑‘洞’啊那上面怎怎麼還可能存在什麼傳送陣了?肯定早就被吸到黑‘洞’裡面去了。
秦天龍察覺了何林華的異常,奇怪地問道:“清華,這是怎麼了?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什麼問題?”
何林華苦笑一聲,說道:“那顆星球,現在只怕已經不存在了。”何林華把事情給簡要地講了一遍,最後說道:“那傳送陣,如果是在那顆星球上的話,我們也不用過去了。現在肯定不在了。”
秦天龍點點頭,道:“這麼說來,我們還得去找別的出口了?”
景龍德卻‘插’口道:“公子,這個……也不一定。”
“嗯?這是爲什麼?”秦天龍問道。
景龍德的臉‘色’更加古怪:“這個……那顆星球上面,傳送陣不在地表,而在空中兩千米左右的地方。當初,達爾汗大師可能是一時無聊吧,把這個遺蹟的幾個出口,都給擺設在了空中……而且,這顆星球上的傳送陣,就在空中獸巢的附近一公里遠的地方,有空中獸巢的凝力保護着,我估計,黑‘洞’的力量雖然很大,但卻不應該會把這個傳送陣給吸進去纔是……”
何林華聽了,鬱悶的翻個白眼,心裡面大罵——我擦難怪老子當初在獸巢周圍找了半天,差點兒把地皮都給翻起來了也沒找到那個出口,卻原來是這麼個原因……
秦天龍看何林華又發呆去了,禁不住問道:“清華,你看,我們是繼續去那顆星球上找傳送陣,還是換一個地方?”
北宮燕在一旁說道:“還是去那顆星球上找傳送陣吧黑‘洞’的力量雖然很大,但是有景老、梅老兩個合力,在兩千米高空下,擋住這股吸力,卻還不成問題。”
秦天龍回頭一句:“你別說話我有問你嗎?”
北宮燕氣急,伸手掐了秦天龍一把,不再說話。她剛纔之所以開口,也是因爲這遺蹟之內不能與外面聯繫,衆人就是身在危局之中。而且,誰又知道,這遺蹟裡面,是不是還有另外一撥殺手,正在找尋着他們呢?
何林華笑了笑,說道:“天龍兄,可真是‘豔’福不淺啊,有這麼一位美人不遠萬里,苦苦追求。”
秦天龍苦笑道:“我對這小丫頭,可沒什麼心思,我可一直都把她當妹妹看的。”
“你說小?誰說小啦我哪裡小啦”北宮燕剛剛靜下來,就又跳了起來,跟秦天龍玩兒起了‘挺’‘胸’,“還有,我可不想做你妹妹,哼”
秦天龍頭疼地‘揉’了‘揉’腦‘門’兒,不再搭理北宮燕。他對這北宮燕,那是怎麼說都說不清楚:“清華,依你看,咱們現在……”
何林華微笑道:“就聽北宮姑娘的吧。”
“姑娘?你纔是姑娘呢你quan家都是姑娘”北宮燕二話不說,開口就罵,罵的何林華莫名其妙。
“小丫頭,你給我胡鬧什麼”秦天龍又頭疼了,向何林華拱拱手道,“這小丫頭,被家裡面嬌慣壞了……”
“都說了我不小啦”“小”丫頭又‘挺’了‘挺’‘胸’。
何林華在一旁撇撇嘴——不小?反正他沒覺得有多大。別說是他珍藏在煉魂神殿內,擁有博大‘胸’襟的熊小妹了,就是‘春’、小夏的都比這小丫頭大。這北宮燕,要是生在地球上,一定會被人稱呼爲貧‘乳’妹……
“老大,別隨便叫人姑娘,要叫就叫修士、‘女’俠什麼的。紅樓裡面的那些‘女’子,才叫‘姑娘’咧”喜歡逛紅樓的資深暈血症患者張好好偷偷‘摸’‘摸’地貼在何林華的耳邊提醒道,“你叫人姑娘,還不如叫她大娘呢”
何林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這姑娘的名頭,就跟地球上的“小姐”差不多啊……
何林華也不管一副“恩愛”模樣的秦天龍和北宮燕,直接讓巨型龜快速前行。
一天之後,巨型龜也終於把衆人載到了黑‘洞’上空的傳送陣前。這一路上,黑‘洞’的吸力雖然很大,但是有景龍德、梅風笑二人撐着,倒也沒有出什麼幺蛾子的事兒。到了傳送陣前,何林華也發現,這傳送陣,當真如同景龍德二人所說,凌立於半空之中。
梅風笑出馬,翻出了一些靈石,又把靈石擺入傳送陣中後,何林華等人一一進入陣中,隨後只見光芒一閃,人影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
……
清晨。
元和星,妖獸森林上空。
兩道身影快速地由內向外劃過,最後落在了元和星外圍的密林樹枝上。
這兩道身影,一男一‘女’,身上都穿着玄天宗特有的八卦服,只是衣服的顏‘色’不同,彰顯着這二人之間的身份差異。
“塵‘性’師伯,紅兒這次的試煉能夠這般成功,還要多謝塵‘性’師伯了。”那男修、‘女’修肩並肩的坐下,‘女’修笑靨如‘花’,開心地說道。
塵‘性’嘿嘿笑着,說道:“流紅師侄,你這般說話,可就是真的見外了師伯跟乖師侄間是什麼關係,別人不知道,咱們還能不知道嗎?”塵‘性’笑着笑着,將流紅給攬在了懷裡,yin笑道:“要說咱們,那可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流紅不依,假意掙扎了兩下,才輕哼道:“討厭誰跟你郎有情、妾有意的我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嗯是是”塵‘性’伸着舌頭在流雲的耳垂上輕輕‘舔’着,聲線也有些模糊了,“咱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咱們是‘奸’夫yin‘婦’……”
流紅輕‘吟’一聲,臉‘色’變得紅彤彤的:“誰……誰跟你‘奸’夫yin‘婦’了……師伯,不要……不要啊……”
“不要什麼?好師侄,師伯可是等了你快三個月了,好不容易纔找着這麼一個跟我的紅兒相處的時機。”塵‘性’手忙腳‘亂’,已經開始在流紅的身上‘亂’‘摸’起來。
塵‘性’跟流紅,那可是早就勾搭上了。只不過因爲玄天宗元和別院的掌院不同意他們二人的事情,而且二人之間還有一個輩分兒差,所以二人只能這麼偷偷‘摸’‘摸’的。上次……好吧上次二人就在妖獸森林的外圍幕天席地的**,結果被正好傷愈出關的何林華一塊石頭砸過去,男的那啥給‘插’到了土地裡面;‘女’的那啥險些給壓成了燒餅,把二人給整得元氣大傷。尤其是流紅,她的‘胸’部被砸的扁扁的,差點兒沒哭死,好些天沒有出‘門’,也更是恨透了塵‘性’,足足三個月沒有搭理他
這不,這次流紅領命到妖獸森林試煉,塵‘性’厚着臉皮一路跟着哄着,好不容易纔把流紅給哄開心了。到了妖獸森林外圍,周圍也沒了什麼危險,塵‘性’便想着跟流紅成其好事了……
流紅喘氣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塵‘性’已經伸手扯開了流紅的衣襟,說道:“流紅師侄,在這裡多好啊你看這裡風光秀麗、晴空萬里,不正適合咱們……”
“石頭……”流紅兩眼都‘迷’離了,但還記着上次被砸成“燒餅”的教訓,連聲道,“有石頭……石頭……”
“什麼石頭啊”塵‘性’不管不顧,很快地把流紅剝成了光豬,又把自己給剝成了光豬,“上次那塊兒石頭也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這次哪裡有那麼巧,再遇到什麼石頭的……”
塵‘性’說完,已經把臉湊到了流紅‘胸’前,跟小豬拱白菜似的,拱啊拱的。
流紅原本也只是說說而已,情‘玉’衝頭後,更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知道“嗯嗯啊啊”的‘亂’叫,哪裡還記着自己在哪兒?
**調夠了,塵‘性’迫不及待,把流紅的雙‘腿’扒拉開,然後……
“砰”
又是一塊石頭從二人背後給砸了過去,把二人從樹梢上砸了下去……
……
光芒一閃,何林華等人只覺得眼前一變,已經進入了一個漆黑的世界,什麼也看不清楚。
不過,何林華等人是何許人也?只是片刻間的功夫,何林華等人已經把周圍的情況看了個一清二楚。
何林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面積約一千平米左右的地底‘洞’‘穴’。‘洞’‘穴’的周圍都是岩石牆壁,上下左右沒有一個‘洞’‘穴’,顯然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地方。這也幸虧了,何林華他們並不用呼吸,要不然,可就有些麻煩了。
秦天龍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即笑道:“這單向傳送陣,還真有些意思,居然把咱們給傳送到這個地底‘洞’‘穴’裡面了,這可真是夠稀奇的。”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北宮燕嬌哼一聲,道,“我曾經聽我父親說過,曾經有一個人,被單向傳送陣給傳送到了靈獸巢‘穴’裡面,遇到了一大堆的特殊靈獸這也幸虧了,那些靈獸的等級只是跟他差不多而已,只是拼了命,受了點兒就衝了出來……”
景龍德哈哈大笑,也說起了他當初聽聞的趣事,道:“北宮小姐,你這說的,可還都算是正常一些的。我曾經聽說過,八級修真文明內的第三劉家曾經出過一場鬧劇。一個家主在遺蹟內探險,乘坐單向傳送陣,直接給傳送到了他家炕頭,還看見他兒子跟他小老婆正在親熱吶那傢伙,險些沒有直接被氣死”
梅風笑也湊趣道:“你說的是劉家小崽子劉‘門’g做的缺德事兒吧?聽說,老劉一氣之下,把小老婆給打死了。呵呵……當初,這件事情,還曾經鬧的沸沸揚揚的……”
北宮燕臉上一紅,輕哼一聲,道:“你倒是不忌口,什麼都敢說”隨後,北宮燕的好奇心還是被勾了起來,又問道:“那人的兒子和小老婆親熱,那……那不是**嘛……”
“這有什麼?”景龍德不屑地撇撇嘴,道,“深‘門’大院,什麼稀罕事兒沒有?這一對兒母子,又不是什麼血緣關係的?”
北宮燕又問道:“那我還是不信。大家族,就要有大家族的臉面,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被傳出來呢?”
梅風笑道:“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絕對的秘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根本不可能遮攔住的。”
“嗯?這是什麼意思?”北宮燕大小姐又聽不懂了。
何林華‘插’口解釋道:“這很容易理解就好比,有兩個家族互相看不順眼,互相安排了間諜。這個家族發生的事情,間諜如果得知後,就會想盡辦法地告訴自己家族,然後通過自己家族運作這件事情,最終達到其目的……”
北宮燕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他們的敵對家族得到了這個消息以後,故意散佈出去的?”
景龍德笑道:“這也只可能是其中之一而已可能使出這種手段的,還是有很多人的。比如說,如果涉及到家族爭位的話,吶這個家族的不同派系的繼承人,就會把不利於對方的消息散佈出去,以影響對方的行動,降低對方的名譽等等。也有可能,就是有人閒着無聊,或者某位位高權重的人想把這種事情散佈出去,就隨意地說了兩句而已……”
北宮燕搖頭道:“不聽了,你們說的可真夠複雜的……”
何林華也點點頭,神識在四周一掃,笑道:“這個‘洞’‘穴’,倒也不是太深,從上面打通,大概也只需要二十米就行了……”
景龍德也笑道:“怎麼不知不覺,在這種狗屁地方聊起天兒來了。哈哈,這條通道,還是讓我來打通吧”說話間,景龍德大手一揮,一把金叉飛出,砸在衆人頭頂的岩層上。
霎時之間,一股巨力將衆人頭頂方圓千米的岩石全部擊起。這些岩石飛到空中,然後一一散落向四周,而其中一塊,好死不死地砸到了那對兒柔情蜜意的師伯、師侄的身上……
打通了頂上的岩石,衆人一一飛身而起,開心地打量着四周——何林華他們不知不覺中,已經在那個遺蹟裡面呆了快三個月了,從遺蹟中出來之後,略微開心一些,卻也是難免了。
隨意的‘交’談了幾句,何林華又饒有興趣地說道:“這個地方……似乎有點兒面熟啊……”
跟在何林華身後的小夏立刻答道:“公子,這裡應該是元和星吧?您看,下面那個山‘洞’,您還在裡面閉過關哩”
何林華也想了起來,點了點頭,道:“不錯,應該就是在元和星上了。”
秦天龍也笑道:“既然清華你認得路,那還得勞煩,你幫忙領下路了。”
何林華笑了笑,剛想答應下來,忽然聽到遠處的森林裡有一些聲響。他臉‘色’一冷,神‘色’一頓,冷聲道:“什麼人?”隨後,何林華的神識便向着那個方向掃了過去。
其他人被何林華的話嚇了一跳,一個個也連忙把神識放出,查探起了四周。
這不查探還好,一查探,衆人臉上的表情,那是一個比一個古怪啊……而北宮燕大小姐更是臉‘色’通紅,輕聲啐了一口,道:“好了,我們快點走吧。”
何林華立刻回神,笑道:“對對咱們還得趕緊到元和城去呢”
秦天龍一邊向前飛,一邊訓斥道:“景老,你這次做的事情,可是有些不地道吶。平白地把人家這一對兒小相好的好事兒給壞了……”
景龍德也笑着回道:“公子,這事兒可還真怪不上我,誰能想到,大早上的,居然會有人在這裡**呢?”
衆人一邊笑着,一邊飛遠,轉眼間消失了蹤影。
妖獸森林裡面,伴隨着一聲巨響,一塊巨石倒向一旁,‘露’出了兩個白森森地身體。
這兩個人,自然就是偏愛於幕天席地的**的塵‘性’和流紅了。
塵‘性’和流紅二人趴在地上,過了老半天,塵‘性’才慢悠悠地動了一下,臉上‘抽’着勁兒給倒在了一旁,嘴裡面‘抽’着冷氣道:“擦……我……我的小弟啊……又他孃的‘插’土裡面了……”
塵‘性’動了,流紅也微微動彈了兩下,然後雙手掩住了‘胸’口,內牛滿面:“你那算什麼啊……我的小白兔啊……又被砸扁了……”
“不就是偷個情嘛,誰他孃的犯得着用大石頭砸啊……”塵‘性’剛剛嘀咕完,隨後便陪着流紅一起大罵道:“‘奶’‘奶’個熊的,那個‘亂’扔石頭的,我擦你祖宗的”
二人的聲音,說不出的悲憤和痛苦。聲音之悽慘,怨念之深厚,彷彿要將天都給震個窟窿似的……
已經飛出老遠的景龍德不由得打個寒戰,心裡面嘀咕着:要擦我祖宗?我家祖墳都被人給刨了,你想擦都沒法子擦……
……
四個小時之後,何林華等人已經飛到了元和城外,根本沒理下方城‘門’上看守大‘門’的幾個金丹期修士,就這麼直愣愣地往元和城裡面飛去。
有人敢這樣擅闖元和城,下面看守的幾個修士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了。一個金丹期的修士飛身而起,攔在衆人身前,大聲道:“諸位修士,元和城規定,元嬰期境界一下的修士,不準……”
那名修士話還沒說完,何林華等人卻已經速度飛快地擦身而過,眨眼間消失不見了。不過,一個有些淡然的聲音,卻猶自迴響在那名修士的身旁:“小傢伙,這個狗屁規定,對我們沒用”
何林華等人擦身飛過,霎時之間,那名修士頭上冷汗直流——剛纔那些人的速度,簡直太快了,快到都沒招了那些人的修爲,顯然比他要強太多了
“元嬰期修士,剛纔那麼多人,居然全部都是元嬰期的修士……”那名修士發覺了這個可能後,立刻拿出一塊‘玉’符,大聲彙報道:“流天師兄流天師兄剛纔有至少八名元嬰期修士進入了元和城重複一遍剛纔至少有八名元嬰期修士進入了元和城”
八名元嬰期修士啊就算元和別院的掌院也是一名元嬰期的修士,但是在面對八名元嬰期修士的時候,又怎麼可能會不犯怵?
何林華等人飛進了元和城,秦天龍便微笑道:“梅老,您去找一下元和星上的狩獵者工會,讓他直接到元和別館找我。”
梅風笑點點頭,脫離了大隊伍,飛向了另一側。
至於何林華等人,則直接飛到了元和城內城元和別館的大‘門’前面,停了下來。
衆人漫步走進了元和別館,一個小二立刻迎了上來,笑嘻嘻地說道:“各位客觀,敢問你們是就餐還是住店?”
景龍德立刻向前一步,道:“立刻給我們把整個別館清理乾淨。一分鐘後,我們不希望在這裡看到其他人”
雖然已經出了遺蹟,但是景龍德對秦天龍多的安危,卻還是不敢有絲毫放鬆。這說話的語氣,在不自覺中,自然也就霸氣了很多。
那小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呆了一下,隨後乾笑道:“諸位,你們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開玩笑?我們可沒這個工夫。”景龍德笑了笑,伸手一個姿勢,讓把秦天龍請到一旁坐下。
秦天龍又是一個相邀的姿態,讓何林華坐在了身旁。隨後,秦天龍大手一擺,桌子上已經出現了一罐酒和兩個大碗,笑道:“清華,咱們上次離別的時候,我就曾經說過,若是下次再見,定要與你喝個痛痛快快的這次見面,先在遺蹟裡面,不宜飲酒。先在既然出了遺蹟,那也沒人能傷得了我們,我自然應該應承諾言,跟你喝個痛痛快快了”
秦天龍說完,一扭頭,看了景龍德一眼。
景龍德會意,立刻扭身,身形瞬間消失不見,卻是已經進了後院的廚房,找下酒菜去了。何林華也是一個眼‘色’過去,小夏也會意,跟着去了後院。
何林華也笑道:“既然天龍兄盛情相邀,小弟要是不應允,那可真是枉費了天龍兄地一番苦心了。”
秦天龍微笑道:“什麼苦心不苦心的。現在是在這元和城裡,條件可能差了一些。等過些時日,我一定要請清華去我家看看。到時候,再好好招待你一番。”
何林華和秦天龍這邊聊了兩句,那邊那掌櫃的、小二纔回過神來。掌櫃的飛身上前,一拱手,還沒有開口說話,便被塵虛伸手擋住,問道:“塵良是吧?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那塵良呆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眼皮子有些耷拉地說道:“你……你是那個海冥星的掌院,叫什麼……什麼……”
“塵虛。”塵虛冷着臉做了個自我介紹。
塵良高傲地擡起頭來,點頭道:“對對就是你怎麼,你有什麼事兒嗎?”塵良說話的工夫,手已經叉在了腰上。他本來還以爲,眼前這些人剛纔有多大氣的,原來只是一個海冥星上的人啊這海冥星那是什麼星球?那可是玄天宗內的低級星球,掌院纔不過是金丹期頂峰而已,至於星主,前段時間聽說居然叛逃了。這樣的一顆星球,他可不在乎呢
塵虛冷聲道:“我家主人與秦公子可能要在這裡歇息片刻,你把別館內的客人全部清理出去吧。看在同‘門’的份兒上,我做主,幫你們把一分鐘時間延長到五分鐘時間。”
“哈”那塵良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樂的,反正笑了出來,“你還真有意思哈居然帶着外人,在自己宗‘門’的別館裡硬氣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兒玩呢?實話告訴你,就你們海冥星那可破爛星球的一個臭掌院,居然還敢吹這種大牛,你想找死是吧?”
那塵良說完以後,又自顧自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小二也在一旁幫腔道:“你這個敗類,剛纔聽你說,居然稱呼他們爲主人?身爲玄天宗的人,居然認他人爲主,你可真是玄天宗的恥辱啊”
“砰”
面對嘲諷,塵虛直接使出了最直接的法子,一腳過去,把那店小二給踢到了‘門’外。同時,他元嬰期的威壓向前壓去,冷聲道:“今天主人還要和秦公子吃酒,就饒你們一命吧。”
“啪”的一聲,塵良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上,頭上冷汗直接,渾身打着寒戰,連臉都不敢擡起來,心理面卻在不停叫苦——
威壓元嬰期的威壓眼前的塵虛,居然已經突破了金丹桎梏,進入了元嬰期成了一名元嬰期的修士
天哪我剛纔好像還嘲諷他來着。這塵虛不會就這麼殺了我吧?要是因爲侮辱了元嬰期修士而被殺了,他恐怕是必死無疑,連個給他說好話的人都沒有——至於宗‘門’法規的限制,那也是指元嬰期修士無理由殺戮同‘門’才成立的。而塵虛他現在能叫無理由嗎?
這個理由,不僅僅是成立,而且還非常瓷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