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聯盟的大長老,是原本玄天宗星域內的一位元嬰期散修,實力勉勉強強還算過的去。度邊在造反以後,覺得自己的實力不足,使了一些手段,半bī迫、半邀請地把他給請來幫自己。原本,以他的身份、地位,並不足以擔任大長老一職的。只是度邊看他老實、聽話,沒有太大的野心,所以纔在建立友誼聯盟後,把他安排到了大長老的位置上。其目的,不外乎給自己集權,給自己背黑鍋什麼的。
現在,流天這麼一說,這大長老也莫名其妙了——這人是怎麼搞的?我跟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把我給推到了這麼個位子上?他這傀儡大長老當的好好的,又沒有犯着誰的事兒,觸着誰的利益,咱就把他給擡出來了?看看周圍這些個其他長老,表面上一個個慈眉善目的,心裡面肯定巴不得現在就把他給宰了呢!
這大長老原想着直接出口否認,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誰心裡面不想身居高位,執掌生殺大權,成爲一方諸侯啊!以前沒有那個條件,想想也不行。但是現在嘛,反正有人都把自己給推出來了,那不如就看看其他長老們的反應!說不準,自己這麼一默認,最後糊里糊塗的還就能上位了呢!
想到如此,大長老一句話也不說,悶聲發大財。
其他長老見大長老不否認,一個個心裡面都開始着急了。這位一句“盟主屍骨未寒,不能妄動”,那位一句“此事須從長計議,不可一言決之”。反正衆多長老裡面,是沒有一個同意的。
流天飛身立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着這些個長老在這裡扯淡。
不過,這些個長老,單個兒說起來,實力可都是差不多的。一羣人這麼爭過來、爭過去的,哪裡能夠爭得出什麼結果啊!雖然他們嘴上一個個都沒說什麼,“盟主是我的”之類的話,但是那意思,一個個卻都是這麼個意思了。
流天又看了一會兒,才又笑道:“衆位長老莫要爭吵了!晚輩也知道,盟主大仇未報,屍骨未寒。但是盟內雜務頗多,這選舉一位代理盟主,卻還是必要的。而且,據晚輩所知,友誼聯盟內,衆位長老各司其職,任務繁重,唯獨大長老尊貴清閒,應該有空閒來擔當這個重任,所以我才……”
流天這麼一提醒,這麼一衆長老纔回過神來,反應過來——
是啊!他們剛纔在這兒爭了老半天,爭的是個什麼勁兒啊!流天這話裡面說的,說他們是“各司其職,任務繁重”,說白了,他們都是有權柄的人,互相之間誰也鬥不過誰!唯獨這個大長老,那是“尊貴清閒”,一直以來,擔當的就是度邊的一個傳聲筒的作用。雖然這些人表面上不說些什麼,但是暗地裡卻還是很清楚,也很看不起大長老的。
而現在,流天故意點明這一點,其實就是在提醒他們。這個所謂的大長老,聽起來是最大的,ǐng厲害的,但是你們一個個都掌着實權,他也管不了你們。而且這老傢伙也沒什麼爭鬥的心思,上位了也不見得會損害你們的利益,索就把他推到盟主的位置上,然後你們“各司其職”,繼續幹自己要乾的事情去。要是你們之中哪個人上位了,難保不會出什麼大子,導致這個好不容易結盟的友誼聯盟破裂了!
大長老上位,這就得拼本事了。誰要是有本事了,相互之間聯通好了,分配好了利益,這盟主還是能換的嘛!畢竟,大長老就算上位,也不過是“代理”盟主而已。
代理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那還不是想換就換的意思?
一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愣是沒人在張嘴反對了——是啊!這叫流天的小子說的沒錯啊!他們之中不管是哪個人上位,肯定要被其他人反對,攻訐,甚至導致友誼聯盟破裂。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大長老繼續當他的傀儡,他們在下面鬥個你死我活的呢!說起來,這大長老是最廢的了,也不過就是從一個高級傀儡,成了頂級傀儡而已……
想明白了以後,一羣人都紛紛點頭稱“善”,一位長老又道:“流天小子所言有理啊!大長老爲諸多長老中位列第一,這盟主的位置,確實應該由大長老繼任!”所有人一起贊同,然後,大長老在一衆人的贊同聲中,被推爲新的盟主。
這大長老也不傻,有流天那幾句明顯的“提醒”,哪裡還不明白這些人的心思?他輕哼一聲,假意退讓了幾句,也就答應了下來。誠如這些人所想,他原本就是個傀儡,沒有實權,現在就算是往高的拔了一籌,繼續當傀儡什麼的,也沒有影響他的利益——畢竟他根本沒什麼利益嘛!
不過,擔任了盟主之後,他卻能夠有一些決策權,從這些長老手中爭奪權力、利益,說不定還能逐漸掌權呢!這種好事兒,他又怎麼可能不答應呢?好吧,就算他最後從爭鬥中失敗了,沒有任何收穫,大不了也就是做回一個散修而已,又能有什麼損失?現在他成了代理盟主,所有人都受益了,自然不會有人反對了!
盟主定了下來,一衆長老、在場的弟子都拜見了新的盟主。信任的代理盟主扯了一通廢話後,才笑着說道:“流天方纔獻策有功,依諸位長老看,我盟該如何賞賜他啊?”
流天聽到這話,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欣喜,才又說道:“晚輩建言獻策,只是爲我友誼聯盟的安定,不敢居功!”
衆多長老連忙說什麼“流天有大功勞,不能不賞”什麼的。他們也都清楚,要不是流天想出個這麼個點子,他們最後雖然也有可能想到這種巧妙的解決方法,但卻會費一些時間。流天的功勞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賞賜起來,也不過就是隨便提拔一下也就是了。
最後,還是新任的盟主拍板道:“依我看,流天掌院獻策有功,不如就升任元和星星主如何?”
元和星星主,那是原先盟主度邊的人,跟他們這些長老又不熟;而且,這是新盟主的第一個指令,要是他們反對了,那未免也太不識趣了!所以,他們一個個都點頭稱“善”,連呼“英明”,這流天的事情,也就算是定了下來了。
至於原先的元和星星主會去什麼地方?這管他們何事?若是識趣了,就老老實實地呆着。要是不識趣了,多的是人修理他呢!
流天又跨前一步,道:“盟主大人,晚輩在元和星外,有數位好友,一直都想要加入我友誼聯盟,只是不得其
“無事!無事!他們要是想來,你報備一聲就行了。”新任盟主哪裡會管這種小事兒?不過是幾個人而已,難道還能在友誼聯盟內翻起天來?
流天立刻大拍馬屁道:“盟主大人英明神武,文成武德,實乃我友誼聯盟之福也!”
頓時,一片廢墟的盟主宮上空,又響起了一片連綿不絕的馬屁聲……
……
沙玲星衛星之上,何林華捂着耳朵,皺眉道:“康德,你能不能讓你的這些個手下安靜一些?他們這吵吵的,生怕沒人知道我們在這裡嗎?”
何林華身旁,康德興奮地說道:“公子,不僅僅是他們興奮,屬下也覺得興奮吶!魔法城堡內魔法塔的人,總算是能夠湊齊了!如果……如果要是早兩天能夠湊齊這麼多魔法師的話,上次遇到那個青狼,屬下們也就不用向公子求救了!”
“哇哇哇!真的是魔法城堡!真的是魔法城堡啊!我要魔法塔!兩個!我要兩個!”
“啊!我也要兩個!天吶!真是沒有想到,我居然也有獨自掌握一座魔法塔的時候!天吶天吶!魔法塔內居然有八個魔法輸出臺!那這魔法塔豈不是能配備八個魔法師?”
“不行!絕對不行!我一個人的,就是我一個人的!”
這夥子魔法師,估計是太興奮了些,一個個都爬在康德煉化了的魔法城堡的魔法塔中,興奮地咆哮着。說起來,還是破侖瞭解何林華。面對着一大羣咆哮黨,他二話不說,一人一腳踢過去,登時安靜了不少。
這些魔法師倒是也不傻,知道破侖既然敢打他,那在何林華的心目中,一定佔有着一定的地位,自然也就呵呵了兩聲,不敢反抗。
“嗯?你不是說了,這些魔法塔,必須要全部配齊了人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率嗎?現在怎麼……”何林華問道。
康德答道:“公子,其實不用魔法師直接控,用魔法師分離出來的元素傀儡也是可以的。”康德頓了頓,又答道:“元素傀儡,這種玩意兒,只要是下位神都可以煉製,煉製出來以後,可以充當一個魔法師,駐守其中的一個魔法塔。一個魔法師,根據其體質屬每一種魔法屬可以煉製一個恆定的元素傀儡人。這些人裡面,弗蘭斯是全屬可以擁有六個元素傀儡;另外八個人裡面,有兩個人是雙屬的魔法師,可以擁有兩個元素傀儡,所以只要公子您稍微耗費一些力氣、靈石,就能幫他們凝聚出元素傀儡了。”
元素傀儡?那就是弗蘭斯曾經召喚出來的那種特殊傀儡嘍?他可是記着康德說過,所有的魔法塔如果配齊魔法師後,可是有着越級挑戰的可能呢!若是幫這些魔法師把元素傀儡給配齊了,那他的身邊,豈不是又相當於多了一個出竅期修士了?
何林華點頭道:“需要靈石的話,我可以提供。不過,這煉製元素傀儡,還需要什麼?”
“需要魔獸魔核!”康德毫不猶豫道,“魔獸魔核這種東西,我相信他們手裡面肯定會有的!魔法師一般沒有能力煉製元素傀儡,只是因爲靈石不夠而已。如果給他們足夠的靈石,他們一般都能夠凝練出一具元素傀儡……”
何林華伸手一揮,給康德留下了一地靈石,說道:“靈石什麼的,我這兒不缺。你讓他們儘快凝練出元素傀儡——對了,你這段時間,就不要參與刺殺了,給我管好他們,讓他們安靜點兒。誰要是不聽話,就給我狠狠地打,不用客氣!”
康德笑道:“公子,哪裡用得着那麼麻煩啊!從這些人的臉上就能看出來,這些人多麼想要魔法塔了!我只要跟他們說一句,凡是不聽話的,統統不讓進魔法塔,他們肯定百分之百的老實了!對了,公子。這些個魔法師,雖然勉強說來,算是填滿了魔法塔。但實際上,一個魔法塔內有着八個魔法輸出臺,實際上可以配備八名魔法師的。如果配備的魔法師數量增加一些的話,魔法城堡的力量還會有一定程度的增幅……”
何林華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康德也識趣地躬身離開,去調教他的一票手下去了。
不多時,ūn又站在了何林華身側,小聲提醒道:“公子,剛纔周扒皮傳來消息,龍衛、鳳衛的一些人手,已經成功打入了友誼聯盟的內部。還有,流天也提了一格,不過還是沒有什麼話語權……”
何林華睜開了眼睛,微笑道:“達成目的也就行了。有的事情,是着急不來的,只能徐徐圖之——流天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這人腦子不錯,又識時務,等友誼聯盟被他徹底掌控以後,可以把他當成嫡系來培養。”
“是,公子。”ūn點了點頭,又問道,“現在要讓人發佈任務嗎?”
“不用了。”何林華搖頭道,“這一天時間,除了友誼聯盟的首腦,你們也陸陸續續地殺了不少實權人物了。如果要是太着急,難免會lù出什麼馬腳。先休息兩天,再開始吧。”
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但卻依舊躬身立在何林華身側。
沙玲星的衛星,已經成爲了何林華等人的地盤。雖然沒有人敢對這件事情稱道,但是所有人卻已經默認了何林華等人對這顆衛星的佔領狀態。
轉眼間,兩天時間已經過去。這天,小夏剛剛發佈了刺殺靈獸張壞壞的任務,何林華等人正趕着接取任務的時候,加侖忽然傳給了何林華一個消息——靈獸張壞壞邀請他前往凌元宗一敘。
加侖傳來的消息,都是周扒皮一一篩選出來的。看到這條消息,何林華氣息不由得一滯,思索了起來——這張壞壞,何林華向來是只聞其名,根本沒有見過。現在,張壞壞邀請何林華前往凌元宗一敘,卻是因爲什麼原因了?這不由得,讓何林華想不明白了……
“公子,怎麼辦?”ūn在何林華身後小聲道,“任務已經發布,再過十分鐘,靈獸的人就會得到消息。您看,這任務,是放棄還是……”
“接下來。”何林華扭頭看了看苦林,苦林會意,立刻加快速度,從何林華的身側飛過,進入蝶一盟據點。
問道:“公子,那靈獸的事情……”
“自然也要去看看的。”何林華微微一笑,一邊向回飛,一邊道,“張壞壞盛情邀請,而且還是在凌元宗內,我又怎麼能夠推辭呢?——張壞壞要是在凌元宗內、我的面前,被蝶一盟的刺客給刺殺了,那一定會很有趣吧?你且猜一猜,靈獸宗的二長老,究竟會如何處之?”
擔心道:“公子,您若是也摻和在刺殺裡面,只怕會給您帶來一些麻煩……”
何林華笑道:“無事。如果我真正的置身事外了,麻煩反而會更大。而且,事後就算是追究責任,也是凌元宗的責任,要大過我的責任。讓周毖皮知會一聲,詢問一下具體的時間吧。”
點點頭,不再說話,快速地通知起加侖,又由加侖把消息傳回了玄天宗。
片刻之後,苦林急匆匆地趕上何林華,恭聲道:“公子。”
何林華點點頭,微笑道:“破侖、卦王、ūn、苦林、琪琪,你們跟我先去天靈坐傳送陣回玄天宗等等吧。”
被何林華點名的苦林等人都應了聲“是”,然後一行人乘坐着風行船,到了天靈又坐了傳送陣,回到玄天宗後,便在玄天宗內等待着消息。
靈獸的消息,來的不快也不慢。大約過了半天時間,靈獸也發來了消息,邀請何林華與次日在凌元宗內接觸,商談要事。何林華讓人回覆同意後,便開始策劃起次日的刺殺行動——何林華身邊的幾個人裡面,卦王肯定是要跟在何林華身旁的;這廝要事離了何林華,百分之百是要死要活的。至於ūn,她的特殊的攻擊手段,已經被凌元宗的人得知,若是參與刺殺,只怕會lù出馬腳。所以,ūn自然是要留在何林華身旁了。
至於剩下的破侖、苦林、琪琪三人,倒是可以聯合起來,刺殺張壞壞。而且,此三人也不用擔心暴lù什麼的。
破侖一直以來,都只是一個隱藏的打手而已。他雖然曾經在玄天宗大殿內lù過一次面,卻也無關緊要。破侖是魂體,身形可以隨意變幻;而破侖的主要作用,是用來牽制張壞壞身旁的人,武器什麼的也不用出動,安全可靠。至於小jīng靈……她更是從來每在什麼人面前出現過,就算別人想找一個類似的,估計也沒人找得到了!苦林等三人親自出手,再加上何林華出動一些強勢靈獸什麼的,張壞壞想不死都難啊!
當然,選定苦林等三人,並沒有選擇其他人,何林華也是有考慮的。苦林等三人都是何林華煉魂神殿內的生物,對何林華來說,擁有着極強的自主和選擇他完全可以在與張好好討論的非常合宜的時候派出殺手,並且在殺手完成刺殺之後,還能輕易地將苦林等人收回煉魂神殿。到時候,這件事情就是想暴lù都難啊!
轉眼間,又是一夜過去。何林華在玄天宗主宮內呆了一晚上,陪了陪胡雨菲、琦爾燕娜。第二日一早,約定的時間一到,何林華便又帶着卦王、ūn二人,匆匆地坐上了宗主宮內的專用傳送陣,到了凌元宗。
這次,何林華出現的地方,可不是凌元宗普通弟子使用的傳送陣臺了,而是凌元宗主宮內的傳送陣臺。
玄天宗、靈獸這兩大派之間的談判,凌元宗也算是給足了面子,專開啓了宗主宮內的專用傳送陣。當然,這其中大部分地原因,估計還是因爲張壞壞相傳是靈獸宗二長老的ī生子的事情在其中作祟。要不然,兩個三級宗而且都是對凌元宗有着一定威脅的三級宗想要讓凌元宗開放專用傳送陣,那根本就不可能!
原本,何林華自以爲,自己來的已經夠早了,沒想到,靈獸的張好好,來的居然會更早!
何林華一出了傳送陣,便看到凌元宗啓天宗主,正跟一個看上去頗爲年輕的人相談甚歡。
二人看到何林華出了傳送陣後,只見那個年輕人微笑着快步走到何林華的身前,微微一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玄天宗清華宗主吧?這可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實在沒想到,清華宗主居然這般年輕,真是羨煞旁人了!”
旁邊的啓天,在看到何林華出現後,二話不說,就是一聲冷哼——顯然,再度看到何林華,他的心情要是能好得了,那纔有鬼了!
啓天一副氣憤的模樣,何林華倒是也不在意。反正他老早就把啓天給得罪壞了,現在就算是跑去討好啓天,那也不過是拿着熱臉,貼了別人的冷屁股而已,何苦來哉?
何林華假裝啓天是空氣,笑着向張壞壞拱拱手道:“哪裡哪裡!這位想必就是靈獸張壞壞少主吧?在下初次見面,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多多見諒!多多見諒!”
張壞壞也笑道:“清華宗主這是哪兒的話?倒是小弟我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一定要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二人幾句假惺惺的客套話還沒有說完,何林華便聽到張好好身後一中年人冷哼一聲,嘀咕道:“一個垃圾宗的宗主罷了,有什麼好客套的!”
喲呵?
何林華臉上掛上了一副笑臉。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面蹦躂出來的,說話可真是不客氣啊!
何林華直接傳音問卦王道:“眼前這人實力如何?”
卦王傳音答道:“哎?你小子怎麼又這麼大膽,敢在這麼多人面前玩傳音?要不是我幫你掩蓋着,這都要成現場直播了!”卦王頓了頓,見何林華沒有搭理他,才又說道:“那人出竅初期,而且從身上的氣息來看,應該是一個玩動物的。說不定,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麼靈獸宗派來的人。”
卦王在玄天宗,對玄天宗的事情,倒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至少,他還是知道,玄天宗內有幾股對立的勢力,還有這些勢力背後的人又是誰的。卦王那是什麼人?那可是度過n此天劫,外加着卜算的弟子啊!靈獸宗這個宗在低級文明中算是龐然大物了,但是在他的眼裡面,僅僅只是一個能夠平等對話的人而已。
得知了對方的底細,何林華卻佯裝不知,笑道:“壞壞兄,敢問這位兄臺是……”
張壞壞連忙拱手道:“清華宗主,您太客氣了,叫我壞壞即可!我身後的這人,是家父的一位朋友,名叫朱好古,最近剛好在我靈獸內做客。這次聽聞我要來跟清華宗主商談事情,他對清華宗主仰慕已久,就賞臉陪了我過來看看……”
“誰仰慕他了?一個垃圾宗的小宗主,也配我仰慕?!”朱好古輕蔑地一笑,也不顧周圍到底有多少人,繼續甩何林華臉子。
凌元宗的啓天、啓明等人聞言,一個個幸災樂禍。雖然臉上是一臉不岔,但是心裡面已經樂開uā了,不斷地yy着。打啊!你們倒是打啊!打死一個少一個,打死一個少一個……
“哼!放肆!一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家宗主大放厥詞!”ūn嬌哼一聲,跨前一步,冷眼瞪着朱好古,顯然已經打定主意,一言不合,那就是要開打了!
生氣,但是朱好古卻更加生氣了。他是什麼啊?他是堂堂靈獸宗二長老的弟子,出竅初期的修士,外帶着還有一隻出竅中期的靈獸,本來被委派來這鳥不拉屎、jī不下蛋的地方已經是很委屈、很委屈的了,現在居然被一些低級文明的垃圾喝罵,如何能夠忍受得住?
他怒吼一聲,拳頭忽然向前,砸向了ūn,怒罵道:“一個卑賤的婢nv,也敢對老子齜牙!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嘴硬還是骨頭硬!”
“哼!狗屁東西!給我死開!”ūn雖然只是元嬰中期的修爲,但是卻擁有一片數量堪稱恐怖的食人uā海,元嬰期以下的挑戰絕對無敵,就算是面對出竅期的修士,也能勉強的撐上一時片刻的!
現在,ūn神念一動,身體之中突兀地冒出了一片食人uā藤,向着朱好古衝了過去。這一片食人uā,張大了嘴巴,一個接着一個,根本不見停!
朱好古原本看ūn只是元嬰期的修爲,就沒有把ūn給放在眼裡。在他看來,ūn一個元嬰期的小nv子,就是再怎麼厲害,還能夠打得過他不成?估計他一個拳頭過去,都能把ūn給轟成渣子了!
不過,等到ūn真正使出招式,朱好古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卻已經晚了!一片巨大的食人uā藤,居然硬是把朱好古給吞了下去,食人uā藤內的奇特吸盤,附着在朱好古的體表,開始吸收着他體內的靈力。
朱好古大驚失他如何能夠想到,自己居然會落到一個元嬰期修士手裡面,栽這麼大一跟頭!
不過,元嬰期與出竅期之間,畢竟是差着一個級別。朱好古一發現不對,身形靈力暴起,如同利劍一般,將圍繞着他的食人uā藤統統攪成了碎片。隨後,他身形疾速後退,伸手一招,一隻ā翅虎出現在空中,向着ūn衝了過去!
“住手!”何林華、張壞壞瞳孔微縮,大聲呵斥。
不過,ā翅虎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猶豫,朱好古的臉上則掛上了嗜血的獰笑。
“哼!”ūn身形向後一退,絲毫不懼,身形再度暴漲,上萬多食人uā藤幾乎將周圍的空間填滿,封住了ā翅虎的所有進攻路線。不過,ā翅虎那是何其之厲害?直接怒吼一聲,一片鋒利地藤蔓從下方向上刺出,將食人uā藤盡數截斷,繼續向着ūn衝去!
卻原來,這ā翅虎,是一隻木屬的靈獸!
“哎呦喂!你小子,怎麼又把我給推到虎口裡面啦!”
眼看着ā翅虎就要咬到了ūn,忽然之間,一個糟老頭子及時出現,擋在了ūn的面前。看這糟老頭子一臉的悲憤外加鬱悶,卻不是卦王,還能是誰?
“嘎吱”“撲哧”一陣響,卦王不能還手,任由ā翅虎咬了一口,登時身上骨頭碎了幾根,身體更是被鋒利的牙齒給刺出了幾個大
“住手!朱前輩!快快退回來!您怎麼能隨意傷人命?!”張壞壞臉上一副氣急敗壞地模樣,但是眼神之中卻是一片讚許。他原本就想着,要先給何林華一個下馬威,然後一會兒談事情的時候,無疑會好談很多。現在朱好古這麼一玩,他的目的可算是達到了。
至於被咬傷的卦王會不會死?這管他屁事兒!他要是死了,那是他活該倒黴,他要是沒死,那算他命大。反正傷人的是他“叔叔”,又不是他……
朱好古看看張壞壞的意思,覺得自己似乎也有些玩過了——剛纔那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居然跟人發這麼大火,還差點兒把人都給滅了。雖然他一直贊成着,把人都給滅了,然後再談其他的,不過,張壞壞不想這麼做,他也沒辦法啊。朱好古及時收手,讓ā翅虎退了回來,站在了他的身旁,依舊冷笑着看着何林華。
啓天原本在一旁幸災樂禍,心裡面一直嘀咕着“上啊上啊”,巴不得朱好古順手就把何林華給料理了呢!但是也帶着啓明、啓棕、啓宏、啓雲等人紛紛譴責朱好古的暴行——當然,他們也僅僅只是譴責而已。要是讓他們上去幫忙打架,順便維護個治安什麼的,估計他們跑的比誰都快了!
何林華隨便瞄了卦王一眼,見卦王還趴在地上,“哎喲”地叫個不停,也知道了這老傢伙沒什麼事兒。
他微微一笑,盯着朱好古道:“這位好大的煞氣啊!壞壞兄,剛纔我一出現,就看着你和啓天宗主聊的火熱,莫非,你們剛纔就在商量着,等我來了,要怎麼出手‘誤殺’了我?”
張壞壞連忙擺出一副無辜狀,道:“清華宗主,您何出此言啊?我同清華宗主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甚至還想跟清華宗主一起談點兒好事兒,發個財什麼的。又怎麼會派人上了您呢?朱前輩出手,實在是在小弟的意料之外。不過,他是長輩,小弟也實在管不着……”
啓天聽着何林華的“污衊”,也急了,道:“清華宗主,你可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啊!我啓天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勾當來!”
何林華笑眯眯地答道:“原來不是你們授意的啊!那我可就真是佩服了,剛纔這位出手傷人的時候,諸位作壁上觀的本領當真高超,一個個把我們玄天宗三人給晾在這裡!帶着人來的,不緊不慢,像個打醬油的;東道主更是清閒,在旁邊嘻嘻哈哈地看笑話!哼!莫非,這就是你們想跟我談地事情?如果真是如此,那今天我們也不必談什麼了,在下告辭!”
啓天、張壞壞等人一個個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何林華這番話,可都是說到他們的軟處了。張壞壞是帶着朱好古來的人,朱好古出言不遜,還妄自動手傷人,就算是長輩,張壞壞至少也應該做出一副阻攔的姿態,但是卻沒有;至於啓天、啓明等人,他們屬於東道主,何林華來者是客,有人在他們的地盤上想要出手傷客,他們卻在旁邊幸災樂禍,更是不應該了!
不管怎麼說,這兩方至少應該把面子給做齊吧?但是他們卻沒有!
啓天、張壞壞衆人無語了,朱好古卻有些氣急敗壞了。他飛身攔在何林華身前,獰笑道:“你小子,還真是牙尖嘴利,口舌上的工夫倒是ǐng不錯的!不過,今天可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呵呵……”何林華輕蔑地一笑,甚至都懶得看朱好古了。如果不是他現在暴起殺人,會暴lù他的身份、目的、實力,何林華都想着,直接把朱好古給劈成十八九片算了!
何林華回頭,看向啓天、張壞壞等人,顯然是等着他們的說法了。
剛纔他們被何林華一通搶白,何林華就差把他們借刀殺人的目的直接給說出來了。他們現在要是還不擺出一副應有的姿態,那他們的臉上,可就真的不好看了!
啓天連忙向前,正è道:“朱前輩,清華宗主是我凌元宗的客人,您也是我們凌元宗的客人,還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
“哈哈!我就要讓你們難做了,你們又能怎麼樣?”朱好古哈哈大笑道,“不讓你們難做?我就要你們難做了,你們能怎麼樣?!”
“你……”啓天氣結,不滿地乜了張壞壞一眼——丫丫個呸的!你的這位“長輩”,未免也太不識趣了吧?佔着自己實力強橫,把凌元宗當成他家後uā園隨便出手也就罷了。現在把情形鬧的這麼尷尬,老子給他找了這麼好一個臺階,他都不知道順着路下來,還敢這麼叫囂?這可真是……真他孃的一個蛋啊!
張壞壞皺了皺眉,跨前一步,冷聲道:“朱前輩,您身爲長輩,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您若還是這般不識趣,我定然會告訴‘家父’,與你斷絕一切來往了!”張好好說話的時候,在“家父”那兩個字上面,加了重音。
朱好古聞言,身形微微一顫,憤憤地看了何林華一眼,猙獰的表情逐漸收斂起來,一句話也不說,退回了張壞壞身後。
等到朱好古退了回來,張壞壞才又拱手笑道:“清華宗主,實在抱歉,朱前輩他……脾氣不太好,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何林華扭頭,冷哼一聲道:“要是我現在派我手下扇你一巴掌,然後我再給你賠禮道歉,你會同意嗎?”
張壞壞當然明白何林華的意思了,他還準備反駁呢,卻又被何林華直接打斷道:“張少主,你也不用解釋了。剛纔是怎麼回事兒,大家都明白什麼意思,你也別在這兒揣着明白裝糊塗了!你這不聽話的‘長輩’,傷了我宗長老,就剩下一口氣了,你自己說說,該怎麼賠償吧!”
“哎呦……哎喲……”原本傷勢暗中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準備站起來的卦王立刻擺出一副我“命不久矣”的模樣,叫個不停。
張壞壞看何林華一臉認真,也無奈道:“清華宗主,發生這種事情,實在也在我意料之外。您看,我靈獸賠償您一隻金丹期頂峰的靈獸如何?”
“我擦!老子我難道就值一隻金丹期頂峰的靈獸啊!”卦王旁邊一臉鬱悶,一下子變得中氣十足,大聲罵道。
“嗯?”何林華斜着眼一看卦王,卦王立刻又“哎呦哎呦”地開始慘叫。不過,經過剛纔那一嗓兒,現在誰都知道,這老傢伙是在裝了!但是,越是明白卦王是在裝,其他人心裡面越是詫異,越是不解。其中,尤其是朱好古,更是感到不可思議!
要知道,卦王可是被出竅中期的靈獸咬了一口,iōng腔、腹腔都差點給咬斷了啊!按理說,這種傷勢,別說是元嬰期修士了,就是出竅期修士,都不一定能扛得住吧?
可是,從剛纔這老頭子的語氣上判斷,他好像根本就沒受傷似的——
這他孃的怎麼可能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