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幹這麼荒唐地事兒!”何林華苦笑着,心中恨死了張好好,腦中已經開始把十八般酷刑一一套用在了張好好身上,“雨菲,娜娜,你們要相信我!這事兒是張好好幹的!就是今兒上午那個一見血就暈的傢伙……”
雜物間兒裡,剛剛醒來的張好好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甚至就連菊花都有些癢。想起了剛纔又被自己的血給嚇暈,張好好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女的……慶幸了一會兒後,張好好忽然回過神來,大罵道:“靠!苦林你這個老賊!老子要你好看!”
“哦?是嗎?”沐浴池旁,胡雨菲其實對何林華的話已經信了九成。並不是因爲她相信何林華,而是她覺得,何林華就算有膽子玩兒這無遮大會,也不會在自己面前“展示”?
“那當然是真的!”何林華咬牙切齒,“明天我就把那個死胖子給趕出宗主宮,一輩子不准他回來!”
胡雨菲跟何林華相談甚“歡”,而琦爾燕娜卻在一旁沉默不語。何林華奇怪地問道:“娜娜,你就不生氣?”
“生氣?爲什麼要生氣?我又沒有親自看見。不過是一些女人在這兒洗澡了而已。”琦爾燕娜臉上一副無所謂。
哇塞!以前還真沒有現啊!琦爾燕娜這小丫頭,居然這麼的寬容大方!何林華又想一想,貌似,琦爾燕娜知道自己跟北宮燕的事兒以後,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好像根本不吃醋似的——還是單純點兒的娜娜好啊!
“我要是真的親眼看見你這麼做,這玩意兒我幫你弄掉,我以後也不用了。”隨後,琦爾燕娜這小丫頭很黃很暴力的手段,讓何林華體會到,單純的女人,其實比起其他女人,要更加恐怖的多……
“呵呵……呵呵……咱先把手拿開。”何林華伸手把琦爾燕娜抓在自己下體的小手輕輕拿開。
“不用這麼麻煩了。”琦爾燕娜說話間,順手就把何林華按倒。
“……”何林華無語中。這是什麼情況?哥哥今天要倆老婆給逆推了不成?不行!這可絕對不行!此等歪風邪氣,絕對不可助長啊!
不過……偶爾來這麼一次,還是可以的嘛!
何林華想着,“認命”地躺在欲石地面上,大叫道:“救命啊!非禮啊!”
“哼!今天誰也救不了你!”胡雨菲身體出現狐化,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條鞭子,一副女王的架勢。
“老公,你就從了我們!”琦爾燕娜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臺詞,聽得何林華一頭冷汗……
……
有玄天宗弟子在門外把守着,何林華跟兩個老婆在裡面胡天胡地,好不荒唐!
一夜春sè,第二天,何林華領着倆老婆,偷偷摸摸地出了沐浴池,迎面便看到幾名玄天宗女弟子古怪的眼神。
看着這些人的古怪眼神,何林華有些惱然,貌似昨兒晚上自己在裡面叫了兩聲,這些弟子不會都聽到了?想到這個問題,何林華二話不說,立刻擺出玄天宗宗主的樣子,冷聲訓斥道:“都看什麼看?在這兒站着幹什麼?沒事幹啊!”
一衆弟子趕緊灰溜溜地閃人了。
胡雨菲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纖纖欲指,溫柔地給了何林華兩下。琦爾燕娜則面無表情,表示對周邊衆人的眼神壓力不大。
把胡雨菲、琦爾燕娜給送回了房間休息後,何林華馬不停蹄地跑回了房。
一進房,何林華直接神識跟苦林溝通了一下,把苦林給叫了出來。
苦林立刻出現在了何林華的身前,恭恭敬敬地給何林華行了一禮,何林華才咬牙切齒道:“把張好好那狗屎給我叫來!”
一小會兒工夫,苦林把張好好給何林華提溜了過來。這一晚上的工夫,宗主宮內生了什麼事兒,張好好是再清楚不過了。何林華也不客氣,踢了張好好一頓屁股,嚴令這廝以後辦公地點就在他房間裡,絕對不準更換後,才又一腳把他給踢出去!
把張好好給踢出去後,何林華才羨慕嫉妒恨地嘀咕着,這廝也太能了?二十四個,天天玩無遮大會,他也不怕精盡人亡啊!
解決了張好好這個敗類,何林華又然苦林去把春、小夏、塵虛三人叫來,詢問了一下他昨晚吩咐的事情。
何林華昨天吩咐的事情,要以塵虛的最爲繁瑣,而春、小夏二人的任務,則相對來說要簡單一些。
說起了那些絕對忠心的玄天宗弟子,塵虛推說還得一兩天才能全部找齊。而何林華也知道,這事兒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辦得好的,又隨意地吩咐了兩句,也就不說什麼,讓塵虛下去繼續忙活了。
至於春所負責的散播謠言還有僞造痕跡,則要簡單的多。春手下掌握的情報部門,原本就在各個文明層次中都留有一些探子,一晚上的工夫,春已經把所有的命令都傳播了出去,那些探子已經開始按照何林華所說,忙碌起來,造謠言的造謠言,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跟着破侖僞造現場的僞造現場。
而小夏在外交上的事情,也都被小夏辦的妥妥當當。昨晚,小夏由幾位玄天宗弟子寫好了有關文,上表凌元宗、天靈門請求援助,並且對外宣佈了玄天宗正統,呼籲各宗派抵制苦木、苦名爲的玄天宗叛徒,並要求各宗派返還玄天宗原有的資源星、殖民星——
當然,這種屁話,只要是個有點頭腦的人,就不會聽從的,頂多只是從道義上譴責一下什麼的。
揮手讓春、小夏退下,何林華剛悠閒了沒一小會兒,門外就來了訪客。
塵虛進來通告過後,這名訪客也進了門,卻正是獵人秦家在玄天星的管事,秦小方。世紀文學
別人不知道何林華大爺與秦天龍的關係,秦小方這種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他恭恭敬敬地給何林華行了一禮後,又給何林華遞過去了一塊欲簡,笑道:“清華宗主,您想要的所有信息,都在這欲簡中了。”
何林華接過欲簡,道謝道:“謝過秦管事幫忙了——天龍兄近來可好?”
秦小方連忙答道:“勞清華宗主牽掛,我家公子近來一切安好。”
何林華又跟秦小方客套了兩句,秦小方又送上了他近來給何林華蒐集的魂魄,才又躬身告辭。秦小方一離開,何林華把欲簡按在腦門兒上,細細地看了一遍。
不得不說,獵人秦家確實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龐然大物。秦家雖然不是以蒐集情報爲主的家族,但是這情報部門卻也夠堅挺的。
在秦小方的這份情報裡面,玄天宗內外各股勢力都參雜其中,並且將其背後何人指使、與什麼勢力有關都給一一列出,消息詳盡而有序,比起玄天宗自己調查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情報,可是要準確多了。
這些情報大體上與何林華看到的相差不遠,但是其中兩條,卻還是出乎了何林華的意料。
其中一條,是關於靈獸門的情報。
原先,何林華還只把這靈獸門當成是一個普通的三級文明,宗門內只有一位元嬰期修士的弱勢宗門而已。但是,秦小方給出的資料中卻顯示,靈獸門的實力與勢力,在近五年內可謂是飛增長,門內弟子實力快提升,各種高級靈獸也是層出不窮,而且,在靈獸門的背後,居然還有着一個七級文明,靈獸宗的影子若隱若現!
靈獸宗與靈獸門,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卻是天差地別啊!一位是強大的七級文明,宗門內有三位分神期的修士,八隻分神期的靈獸;而另外一個,卻不過只是三級文明,宗門內僅有一位元嬰期修士,四隻元嬰期的靈獸。
這靈獸宗與靈獸門之間爲什麼會扯上關係,秦小方給出的欲簡中,也有着一些資料。資料中顯示,靈獸門宗主的兒子張壞壞,很有可能是靈獸宗一位長老的sī生子!那位長老雖然實力沒有達到分神期,但是手下卻有一隻分神初期的靈獸,而且在宗門內勢力不凡,也算是一方霸主了。
張壞壞是一位七級宗門長老的sī生子?這個消息,對何林華來說,明顯不是什麼好消息。別的不說,何林華早就想滅掉靈獸門,抓住張壞壞,讓小柔兒報仇了。但是現在張壞壞身後一下子有了這麼大一靠山,對何林華來說,委實不是個什麼好消息啊!不過,這張壞壞既然是靈獸宗長老的sī生子,那張壞壞的生父,那個傳聞中的靈獸門門主算什麼?丫是一個人形替身不成?想一想這兩個男人跟張壞壞母親間的關係,何林華就覺得,凡是跟這個女人有關的男人頭上,可能都是綠油油的……
而另外一條,則是在玄天宗的一些小勢力背後,似乎有魔法文明的人在暗中支持,而且,那些魔法文明的人,很可能就是六元素聯盟中,達內瓦一派的!
何林華跟達內瓦一派,可是有着非凡矛盾的。達內瓦的弟子嘉利特、弗蘭斯,可都是何林華順手給清理掉的。現在達內瓦的勢力出手,怎麼看,這背後都透着一股子邪乎勁兒。
思索了一會兒,何林華也沒想出什麼太好的對策。
對付這兩股勢力,何林華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蒙着腦袋,就這麼衝過去跟他們硬拼?且不說背後到底是什麼人物,這能不能打得過,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兩股子勢力居然敢伸手,就要承擔伸手的代價!
達內瓦不是敢控制那些小股勢力嗎?靈獸門不是敢鯨吞掉玄天宗三百多顆資源星、殖民星嗎?你們既然伸出了手,那就把爪子給留下!
不管怎麼說,玄天宗的利益,是絕對不允許外來勢力有一絲一毫侵犯!但凡敢侵犯玄天宗的利益,必須得付出巨大的代價!
……
何林華在房內思考着如果應對這兩股突如其來的敵人和勢力,而玄天宗這個大型宗門真正的底蘊,也開始展露了出來。
不管在什麼宗門、什麼勢力,都有着那麼一羣人,永遠都只爲一宗之主或者這個勢力的主人而活着,而付出。他們這一羣人,不會去管到底由什麼人來擔任宗主,不管管宗主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只擁護正統,不參與任何派系鬥爭,誰是宗主,就能真正的控制他們。而春手中的一股專司情報、刺探的人員,就是這樣的一股人。
春一聲令下,那些隱藏在六級、七級文明中的玄天宗弟子們立刻開始按照何林華的方案,實施了起來。
機關宗是青龍星域的一個七級修士文明宗門,因爲其宗門內以機關術出名,所以其名爲機關宗。
這天一早,機關宗修士城裡,一家供修士休憩、閒聊的酒肆一打開了門,就迎來了兩位客人。
這兩位客人,身上的穿着非常隨意,形容也有些狼狽,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兩位低級散修。酒肆的店小二也是一位修士,見有客人上門,連忙急衝衝地迎了上去,恭謹地笑道:“兩位修士,請問要來點兒什麼?”
其中一人擺擺手,說道:“隨便上兩個小菜,要新鮮點兒的!還有,上一壺好酒!”
店小二聽了,連忙應了一聲,跑回櫃檯那裡,直接給廚房傳音了。傳音完了後,那店小二又百無聊賴地看着那兩名低級散修撇撇嘴。像這兩個散修一樣窮酸的客人,店小二可是看的多了!這種客人,往往就是專門來這兒聊天的,一般一個小菜一壺酒,就能整整坐一天,端是無恥!
好,雖然店小二也同樣是一個低級散修。但是卻也看不起這兩個人啊。
“張兄,說起來,咱們兄弟兩個,可是有段時間沒見了?”方纔點菜那人,向另外一名修士拱拱手,笑道。
那張姓修士輕嘆一口氣,道:“是啊,李兄!說起來,也有十幾年了!修士的世界裡,沒有什麼歲月,我都忘了今年到底多大了!”
“是啊!是啊!”那點酒菜的修士,卻是姓李,他說道,“莫說是張兄了,就是我,也早就忘了自己多少歲了!”
這一張一李兩位修士你一言、我一語,扯淡了老半天,店小二才把酒菜送到了二人的桌子上,而直到現在,小酒肆裡面,依舊只有這兩位客人。
接下來,這兩位修士一邊吃菜喝酒,一邊閒聊扯淡,聊着一些修士世界裡的趣聞。比如說那兩家敵對門派相互敵視,但是門下弟子卻出了好多情侶,不斷sī奔了;像什麼哪派長老,跟宗門女弟子有不正當關係,被人給曝光啦。諸如此類的趣聞,二人說個不停,那店小二也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二人這聊着聊着,不知不覺中,就給聊到了玄天宗上。二人之中,那張修士嘆息道:“咱們這一片星域,好像有一個叫玄天宗的小宗門,前兩個月的時候,宗門裡面的長老趁着宗主不在,造反啦!現在,玄天宗那一片亂成了一團,這個玄天宗,算是名存實亡了!”
“哦?這機關宗下轄的宗門裡面,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那李修士也很是好奇,忽然又恍然道,“那個玄天宗,就是有着一位出竅期修士的三級宗門?他們那宗主是幹什麼吃的?連門下的長老都管束不住?”
張修士說道:“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事情倒也難怪,玄天宗前段時間纔出了內亂,宗主纔剛剛換了人。聽說啊……”張修士說到這裡,故意把聲音放小,彷彿在說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聽說,玄天宗這一任宗主叫清華,是因爲救了秦家、北宮家這兩家的嫡系弟子,才被捧上位的!”
李修士訝然道:“秦家?北宮家?可是獵人秦家和靈符北宮家?”
“除了那兩個,還能有哪個?”
“啊?還有這種事情?那那個叫清華的,可還真是幸運了!”李修士搖頭道。
張修士不屑地一笑,說道:“他幸運個什麼勁兒啊!這不,這纔剛剛上任不到兩個月,就被手下給掀起來嘍!”
“敢掀背後有秦家、北宮家撐腰的人,那些長老不要命了?他們是不是找死找不着地兒了?”李修士問道。
“狗屎!你難道沒聽過前段時間從上面那些宗門裡傳出來的消息?那個叫清華的,當初跟秦家、北宮家說了,要讓他們兩家扶他上位,只要上位了,就兩不相欠!所以,那個叫清華的,現在背……”
“等等!你說什麼?”李修士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伸虛按,讓張修士說清楚。
張修士看着李修士這副模樣,似乎有些奇怪,問道:“李兄,你這是怎麼了?我就說,那叫清華的,是被秦家、北宮家兩家捧上位的啊……”
“就是前段時間傳言的那個……”
“沒錯!”
“啪”的一聲,李修士伸手在桌子上一拍,不僅僅嚇了張修士一跳,還嚇了店小二一跳。店小二頓時jī靈了一些,神情有些警惕,就準備把後院的打手給叫過來——這兩人一要是打起來了,最受損失的靈石,可都算在他身上呢!
“你說……你說的,剛纔有兩位長老造反,說的就是這個玄天宗?”那李修士又確認了一遍。
“沒錯啊!這事兒,整個機關宗,除了閉關的人,估計誰都該知道了!”張修士認真地說道。
這次,李修士的表現,卻比剛纔張修士還小心。他小聲問道:“張兄,你在那玄天宗內,可有親朋,可有生意?”
“這……這倒是沒有!”張修士搖了搖頭,“一個三級宗門,誰能在那裡有什麼生意啊!”
李修士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哎?李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修士做個招耳過來的動作,小聲道:“那個清華與秦家、北宮家關係並不親密的事情……是假的!”
“什麼?這怎麼可能?!”張修士似乎有些jī動,“前段時間,這消息可是傳的沸沸揚揚啊!據說,這可是直接從秦家、北宮家內部傳出來的確切消息,要不是有這麼一條消息,就是借玄天宗那些長老們一個膽子,也不敢造這個反啊!”
李修士不滿道:“你那麼大聲幹什麼?哼!這消息是真是假,只怕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李兄,你這是什麼意思,說來聽聽?”
“張兄,你也知道,這些年裡,我一直都在秦家天龍公子手下的一片星域裡謀着個小差事,偶爾也給秦公子跑跑小腿兒什麼的。前段時間,我曾經有幸見過一次秦公子。當時,秦公子陪着一位年輕公子哥兒在他的屬星上四處走動,我當時恰巧看到了,就問秦公子近shì那是何人。你知道那近shì答說,那人是誰嗎?”
聽着李修士這麼繞彎子,張修士自然造就聽出了其中一些意味。不過,他還是故作不知地問道:“是誰?”
“那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倒黴宗主,清華!”李修士小聲道。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張修士驚訝道,“市井傳言,那叫什麼清華的修士,明明跟秦天龍公子沒什麼密切來往的……”
“且!我親眼看到,還能有假?”那李修士似乎對自己被質疑,非常的憤怒,“你剛纔說了,玄天宗那些長老們造反,是趁宗主不在,所以才動手的?那他們宗主外出幹什麼,你可知道?”
“這……這我怎麼知道?”那張修士被問住了。
“是出門訪友去了!”忽然間,二人同時聽到了一個聲音。二人看向了聲音的來處,說話的卻是那店小二。原來,這店小二剛纔聽的興起,自己也跟着chā了一嘴。
這店小二一張嘴,也察覺到了自己說話說錯了。他連忙佯作收拾東西,不敢再多說話。
這兩名修士扭轉了頭,片刻後,那李修士才又小聲道:“依我看,這清華修士‘訪友’,訪的可能就是秦天龍公子!”
“這……這不太可能?”張修士也小聲道,“我可聽說,玄天宗叛亂至今,都已經有兩個多月了!那清華修士聽說自己後院起火了,還能不心急火燎的跑回玄天宗,收拾叛亂去?”
李修士嗤笑一聲,道:“張兄,你這就少見了?清華修士,可是秦天龍公子的朋友!玄天宗內亂,對別人來說,或許會是什麼大麻煩,但對秦公子來說,會是什麼麻煩嗎?我看,心急火燎的,應該是玄天宗的那些叛黨們,而不是清華修士啊!”
張修士點頭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不過,秦公子爲什麼不在叛亂一生的時候就直接動手呢?從叛亂到現在,可是都兩個多月啦!”
李修士道:“誰知道呢?或許,秦公子是想把想對玄天宗不利的所有門派、人員,全部都給逼出來,然後一網打盡!”
張、李兩位修士聊起這個問題,越來越興奮,都是唏噓不已,暗歎玄天宗的那些長老們算是到了黴了。忽然間,那張修士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我差點兒忘了!我有一位好友,似乎有一家商鋪,就開在玄天宗裡……”
“那還等什麼?快點告訴他,讓他扯出那個是非之地啊!”
二人一驚一乍,也都沒了喝酒吃菜的心思,一一意興闌珊地起身,拱手告辭離開了。
等到二人離開後,店小二卻興奮了起來——這酒肆裡面,經常有一些人,是坐在酒肆裡面聊天吹牛打屁,要是不幹這些,他們可都就無聊透頂了!而那些喜歡聊天兒的人,聊的話題,卻只有那麼一丁點兒,一旦聊完了,很長時間都不一定會來。而他剛纔“無意”間聽到的關於玄天宗的話題,卻正是一個好的話題,一定會讓那些喜歡吹牛的酒客們吹個不停,不忍離開了!
張李兩位修士離開後不久,就又有三五名客人上來了。
這三五名客人進門後,先點了酒菜,才又問小二道:“小二,最近可有什麼有趣兒的事兒生?說來聽聽!”
店小二笑呵呵地賠笑道:“衆位客官要是問起來,還真有那麼一件兒呢!剛纔我聽兩位酒客在這聊起,說是啊……”
小二很快把張李兩位修士方纔說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那幾位客人聽了小二的話,一個個也都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這段時間,關於玄天宗那個小宗門的傳言,可是不知道有多少個了!現在,居然從這小二這兒又傳出了一個!假如,這小二說的話是真的……那……整個玄天宗,恐怕都要變天了!
“小二,你這話,是真是假?不是自己編了瞎話,來討樂子來了?”一名酒客問道。
“哎喲!這位修士,我哪兒敢吶!剛纔那兩名修士一說起這個,其中一人就心急火燎地跑了——聽說,那人在玄天宗有不少買賣,要是不快點轉移了,那可就要虧大啦!”
小二跟幾位酒客又吹侃了兩句,就又有酒客上門了,小二連忙又迎了上去,“不經意”間,把自己剛剛聽說的消息泄露給了幾名酒客。
不大會兒工夫,小小的酒肆就給坐滿了,一屋子的酒客都在討論着一個話題,那就是玄天宗在秦家出手干預後,會引多麼恐怖的動盪。
酒肆之外不遠處,兩名修士看着酒肆內一片喧鬧,臉上齊齊冷笑一聲,隨後扭身離開。如果現在那位店小二在門口,看到他們二位的話,一定就會認出來,這二人,正是那一張一李,兩位酒客!
與此同時,在青龍星域內,玄天宗上屬及鄰近的一些六級、七級宗門裡,同樣的消息也被刻意地宣言、流傳着。這些消息,有的是酒肆裡的酒客,有的是交易場裡的小販,有的是紅樓裡的姑娘、嫖客,有的是凡俗世界裡的王公貴族。
一條奇異的謠言,就這樣在市井間流傳開來。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不少想象力豐富的人已經將原本枯燥的對話豐滿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個的故事,講與人聽。三人成虎之事,古已有之。至於傳言的真實xìng?對於底層的修士來說,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有了閒暇時扯淡的話題而已……
……
碧海門是玄天宗附近的一個二級修士門派,因以水系法術的強橫,而取名爲碧海門。這個修士門派內,金丹期頂峰的修士,足足達到了二十餘人,只是因爲宗門內並無一位元嬰期修士,所以未能晉級三級文明。但是,這般強大的一個門派,縱然是一般點兒的三級文明都不敢招惹!
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自然就會生出與之相等的野心。
玄天宗最近的內亂,無疑給了碧海門一個機會。
就在碧海門的附近,有着一顆玄天宗的資源星。這顆星球上,一直出產着讓碧海門分外覬覦的水靈石。以前,由於玄天宗勢大,碧海門雖然非常眼紅,但卻也不敢出手搶奪,觸玄天宗的黴頭。但是最近玄天宗內亂,變得四分五裂,幾乎所有的力量都被調回宗門內進行內鬥,碧海門也便趁機奪下了那顆水系資源星。
這段時間內,有了這顆資源星的支持,碧海門內各種資源越的充足,門下弟子實力突飛猛進,而門派中的大長老,更是隱隱約約有了突破到元嬰期的趨勢——等到這位大長老突破到了元嬰期,碧海門對這顆水系資源星,也算是佔定了!而且,作爲他們碧海門的死敵,烈火門,也可以輕易地斬除掉……
這天,門派的大長老照例還在地下室裡閉關修煉。忽然間,這位大長老只聽地面上一聲巨響,隨後,一道金輪突兀地飛了進來,直接把他眼前的一切都給砸成了粉碎!
那大長老閉關突然被打斷,頓時大驚失sè——大長老實力在金丹期頂峰,真正的頂峰,已經快要突破了,對眼前這一擊的力量,是再瞭解不過了!剛纔那一擊,絕對不是金丹期的境界能夠打出來地,來者一定是一名元嬰期的修士。
“難道是玄天宗派人打來了?”想到這個可能,大長老也管不了其他的,大喊着“快逃”,自己卻想從地下室內飛離。
“嘎嘎嘎嘎!小雜碎還想逃走?有爺爺在這裡,你就是想飛都飛不走的!哇哈哈哈哈!”忽而傳來了一陣猖狂的笑聲,只見那被砸開的洞口飛進去一個人。這人動作也不含糊,一揮手就是一道金輪過去,直接把這名大長老給腰斬了,丹田更是被破壞了個徹徹底底!
那大長老受到重創,怒吼一聲,不甘地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我?”
“我是什麼人?”那人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戲謔,隨後居然調侃道,“我能是什麼人啊,當然是殺你的人嘍!”
那人說罷,又是一金輪飛了過去,把大長老的腦袋給砸成了肉末,隨後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飛身離開了。
在那人離開後不久,地洞之內又閃進來兩名普通修士。
這兩名修士一出現,逃出了四塊火靈力,開始飛地清理、僞造着現場的一切。十幾秒鐘後,整個地下室內所有的陽屬性靈力氣息已經盡數被清理掉,只剩下濃郁的火靈力和水靈力。
兩名修士將現場清理完畢後,對視一眼,一同點了點頭。然後,其中一名修士掏出兩張靈符拍碎,又將洞內的情況給搞的更亂後,才又故意地灑出一絲衣角,飛身離開。
這兩名修士離開後不久,隨着一陣“刷刷刷”的聲響,在這個地下室的附近,卻已經出現了二十多個金丹期頂峰的修士。
這些修士看到現場的情況後,一個個大驚失sè,連忙從那個洞口鑽了進去。待到看到地上斷成兩截,一部分更是碎成渣子的屍體後,一個個失聲大喊道:“大長老?!”
“大長老!大長老被殺了!大長老遇刺了!”
“誰?是誰幹的?”一人忽然大叫道。對碧海門來說,門派大長老,可是他們的希望啊!大長老是距離元嬰期最近的一位修士,而且已經快要突破。如果大長老能夠突破到元嬰期的話,碧海門整個門派,都會迎來一次質的飛躍!但是現在,大長老遇刺,他們的這個夢想,徹底破滅了……
“大長老死了,對誰最好,自然就是誰幹的了!”又是一人說道。
這人說完之後,二十多人幾乎都咬牙切齒地說出了一個名字:“烈火門!”
很快,這二十多名修士又覺了一些兇手留下的線索——
“附近除了水靈力之外,還有一股更加強大的火靈力!兇手應該是一名火屬性修士!”“這裡……這裡有一片衣角!衣角的材質,正是烈火門弟子的衣着材質!”“附近有驅散靈符作用的標記——這些魂蛋!以爲使這些小手段,就能掩蓋掉他們烈火門的卑鄙行爲嗎?!”“火屬性靈力分成四股,大長老是被四個卑鄙無恥的烈火門弟子偷襲而死!”……
“一定是烈火門!一定是烈火門!”
最後,所有人都從現場殘留下來的信息中,基本上統一了意見——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刺殺大事的,一定就是烈火門的人!烈火門的人,簡直太卑鄙了!
至於懷疑是有人栽贓陷害?這些人都本能的忽視了。至於現場刻意留下的那些痕跡,也都被他們認定爲理所當然——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大長老應該是被偷襲後,又掙扎了一段時間才被殺的。從大長老開始戰鬥,再到他們趕過來,一共只有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這麼倉促的時間,來不及把所有痕跡全部抹掉,也是正常的。像是還沒有來得及揮全部功效的驅散靈符,就是最好的證明!
至於是元嬰期修士栽贓陷害這種事情,他們更是連考慮都沒考慮。碧海門有什麼好東西,值得元嬰期修士窺視的?如果真有這種東西,元嬰期修士直接搶了也就是了,犯得着跟他們這些金丹期的小菜玩計謀嗎?
所以,這些人很快統一了認識,並且隨着門主的一道又一道指令出,所有的弟子都集結起來,一一登上門派的傳送陣,前往烈火門復仇了!
等到碧海門的人基本上走空,那人才又突兀地出現在碧海門上空,然後以度衝到碧海門內,一番殘殺後,又把碧海門內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收繳一空,其恐怖程度,就如同是蝗蟲過境一般,歎爲觀止!
那人一邊收繳着碧海門的東西,還一邊嘀咕着:“公子這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本來好好的只殺人就行了,非得讓我收集這些垃圾雜物——這些東西,攏共能值多少錢?公子一塊靈石賣出去,換一萬份兒都夠了……”
這位在這兒抱怨個不停的人,自然就是破侖了。破侖被何林華給安排了一個非常“有意義”的工作後,就整天在附近的星域裡面殺人殺個不停,一些低級的門派被幹掉大半,一些稍微高級的門派刺殺一兩名長老,玩的不亦樂乎。短短的時間內,破侖已經在上百顆星球,數十個宗門、勢力內外挑起了不知多少的事端,一些矛盾jī烈的,甚至都已經直接開戰了!——
當然,按照何林華的最新指令,破侖在殺完人後,一般還會順便劫個財。這個宗門,不管門派大小,物品多寡,都會被破侖收繳一空。凡是能搬走的,什麼都不會剩下!
破侖搶完了東西后,立刻,又是兩名極度普通的修士出現,開始在門派中慢悠悠地佈置現場。約莫四五個小時之後,整整一個宗門都被二人給僞裝完畢,一般的修士看到,一定會認定,這是一大羣火屬性修士在這裡瘋狂屠殺,才能造成這般模樣!
僞裝完畢後,這兩名修士又快地逃離。
又過了一小會兒,碧海門中的傳送陣波光一閃,一衆碧海門的弟子歸來。在看到碧海門宗門已經化爲一片廢墟後,碧海門的門主鬱悶地直吐一口鮮血,然後一番辨識後,悲憤地大罵道:“烈火門!老子和你沒完!”
黑鍋很黑,有人背的很冤枉。
但是,這管何林華、破侖屁事兒啊!
同樣的事情,在玄天宗附近的門派中,不斷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