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笑豔高興地道:“水阿姨,您還認得我?”
水紅英道:“我當然還認得你,而且我這次來就是向你提親的。”
曲笑豔緊張地問:“您給何人提親?”
水紅英答道:“就是神捕門掌門古清風的弟子,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鐵捕冷月寒啊。”
“什麼?您是來給他提親的?您怎麼不早說?”曲笑豔驚叫道。
水紅英疑惑地道:“你不是不同意嗎?”
“誰說我不同意了?冷月寒他人在哪裡呢?”曲笑豔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曲榮輝這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女兒急成這樣。
曲榮輝上前問道:“你不是有心上人了嗎?怎麼現在又同意了呢?”
曲笑豔埋怨道:“誰讓你不和我說清楚呢?我的心上人就是冷月寒,不跟你說了,我要去見他呢。”說罷,便向外面跑去,早已沒有了女兒家的端莊。
水紅英有點頭暈了,對曲榮輝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弄明白嗎?”
曲榮輝搖了搖頭,茫然地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冷大哥……”
冷月寒站在曲府的院牆外,好久也不見水紅英出來,正等得有些煩躁,百無聊賴之時,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曾經讓他心動不已的呼喚,急忙回頭望去,不是肖豔還有誰?只見她跑得有些嬌喘,站在大門口的臺階上閃動一雙美目看着他。
肖豔激動不已地道:“冷大哥,真的是你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肖豔的出現讓冷月寒大感意外。
肖豔滿懷歉意地道:“對不起,冷大哥,我的真名叫曲笑豔,我不想讓你和我太生分了,因此我才讓你稱呼我肖豔的。”
冷月寒是又驚又喜,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肖豔就是曲笑豔,這種轉變的落差太大了,一時讓他無所適從,甚至有點象做夢的感覺。不過,對於這個結果,他還是很高興,至少可以不用違背師父和水姑姑的意思了。他的性格比較沉穩,沒有當場喜形於色,而板着臉佯裝不高興地道:“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這樣一改名字,我都把水姑姑惹得發了火,還差點讓我們就此錯過對方。”
曲笑豔也沒想到她耍了一個小聰明,險些葬送二人天作之合的好姻緣,也是心有餘悸,見到冷月寒似乎有些生氣,便陪着笑道:“都怪我不好,不該對你隱瞞我的姓名,再說,你也沒告訴我你就是古老前輩的弟子,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鐵捕,冷月寒冷大俠呀,咱們是不是也算扯平了?”
冷月寒依舊板着臉道:“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叫冷月寒?我是古清風的弟子不假,江湖上的也有人稱呼我鐵捕,那我就應該成天見了人便說,我是古清風的弟子,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鐵捕,我若是那樣,你還會以爲我是神經病呢。”
曲笑豔乖巧地道:“我們能在此見面,這是好事情,應該高興纔對,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你可是男子漢,大英雄,不會和我一個小女子計較吧?”
冷月寒又何曾真正生氣過,他只是逗一逗曲笑豔,見她這樣說,自然不好再把臉板下去,便面帶着笑容道:“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騙,而你是第一個騙了我,還讓我開心的人。”
曲笑豔俏皮地道:“既然你這麼喜歡被我騙,那我以後就還要騙你。”
冷月寒忽然嚴肅地道:“不行,你要答應我,今生今世都不要再騙我。”
曲笑豔見冷月寒認真的表情,也鄭重地道:“好,我答應你,只騙這一次。”
二人深情對視了片刻,曲笑豔畢竟是女子,首先招架不住冷月寒那火辣辣的目光,她臉色有些微紅,掩飾道:“我家花園中的菊花開得正豔,冷大哥要不要一起去看?”
冷月寒微笑着點頭道:“你請前邊帶路。”
曲榮輝和水紅英一直躲在暗處偷看,見他們二人花園走去,這才彼此會心地點了點頭。
水紅英率先開口道:“原來他們已經認識了?”
曲榮輝欣然笑道:“我們張落了半天,倒枉做了小人。”
“先生,看來這親事咱們就可以給他們二人定下了?”水紅英鬆了一口氣。
曲榮輝順水推舟道:“那咱們以後可就是親家了。”
水紅英笑着道:“好說好說,既然先生都這麼說了,那這門親事,咱們就算定下來了,您看如何?”
“那就照親家母的意思辦吧。”
曲榮輝爽快地答應下來,這一句親家母叫得水紅英心裡甜滋滋的。
冷月寒跟着曲笑豔來到花園發現,原來她家的花園裡也種了許多的菊花,雖然沒有師父古清風那裡品種齊全,數量衆多,但在一般人家能種這麼多的菊花也已經很難得了。曲笑豔因爲有冷月寒相陪,行走在花間,忽然生出一種感覺,好象今年的花開得最美,最盛,最讓人陶醉。
其實二人還不知道,他們在花園賞花的時候,曲榮輝已經與水紅英給他們把終身大事定了下來。
在回客棧的路上,水紅英把與曲榮輝商議的結果告訴了冷月寒,不曾想卻把冷月寒給跳了一跳,他有些吃驚地道:“不會吧?水姑姑,我們才認識一天,您就把我們的親事定下來了,這也太快了吧?”
水紅英道:“快什麼?你難道忘了嗎?我們不就是來向曲家提親的嗎?”
冷月寒剛纔一急,把這個茬給忘了,卻總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又道:“您跟曲伯父定下這個親事,那曲姑娘知道嗎?”
水紅英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曲伯父恐怕現在正和曲姑娘說這個事情呢?要不是你小子說退婚,我們今天帶着彩禮過去,這親事就算定下來了。”
冷月寒不好意思地訕笑道:“我也沒想到,我認識的那個女子就是曲笑豔,如果是這樣,也就不用費這般周折了。”
水紅英故意挖苦道:“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有兩下子,才離開我的眼皮沒兩天,你就自己勾搭上一個姑娘,幸虧蒼天有眼,讓你碰上了曲姑娘,否則我還不知如何向你師父交待呢?”
冷月寒感到臉上一熱,窘迫地道:“水姑姑,您說的話也太難聽了吧?我和曲姑娘是情投意合,怎能說是我勾搭人家呢?”
水紅英壞笑了一下,這才道:“你們沒有父母長輩之命,媒妁之言,卻私定終身,總歸有傷風化,這個你不會不承認吧?”
冷月寒覺得有點尷尬,便討饒道:“水姑姑,您口下留點情吧。”
水紅英呵呵一笑,隨即正色道:“別生氣,我也是逗你玩呢,難得你和曲姑娘彼此鍾情,你們又能在提親之前就相識,說明你們有緣,好好珍惜吧。”
冷月寒點了點頭道:“我一定會的。”
第二天,水紅英和冷月寒帶着彩禮來到曲府,冷月寒便陪曲笑豔到縣城裡去逛街,水紅英則和曲榮輝細談了一下。
曲榮輝見冷月寒長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女兒也對冷月寒芳心已許,古清風名震江湖,在朝中又是德高望重,對於能攀上古清風這門親事很滿意。因此見了水紅英便是親家母長,親家母短的。
水紅英也是欣然領受,便順勢道:“既然先生都一口一個親家母了,彩禮您也收了,那這門親事也算是定下來了吧?”
曲榮輝連忙道:“這個當然,在下也不是出爾把爾之人。”
水紅英道:“看着他們兩個在一起,還挺般配的,倆人又是情投意合,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親家公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曲榮輝聽了這話,心裡極爲舒服,也客氣地道:“古前輩也是名家風範,教導有方,才**出冷大人這樣名震江湖的鐵捕,小女能嫁給冷大人,實在是她的福氣。”
聽着曲榮輝誇讚古清風和冷月寒,水紅英心中也生出一種自豪感來,她抿着嘴道:“先生過獎了,看着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咱們做長輩的也開心呀。”
曲榮輝又道:“既然這親事都定下來了,親家母,您看咱們是不是挑個好日子,就給他們小倆口把親成了吧?”
水紅英道:“哎喲,這個事兒我也做不了主,古老爺子在陰陽數術上可要比我高一籌,這個事情還得聽一聽他的意見。”
曲榮輝道:“親家母,那我要不要親自登門拜會一下古前輩?”
水紅英沉吟了一下道:“親事就算先定下來了,至於月寒何時迎娶曲姑娘過門,我回去問一下古老爺子的意思,如果日子一旦確定,我就馬上派人送書信過來,您看如何?”
曲榮輝乾脆地道:“那好,咱們就一言爲定。”
眼下馬上就要到重陽節了,水紅英也想快一點回去與古清風團聚,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古清風,便婉言推辭了曲榮輝的挽留,準備帶着冷月寒趕往高陽鎮。
曲笑豔和冷月寒也是依依惜別 ,曲笑豔在丫環和老媽子的陪同下,一直把冷月寒送出陳留。冷月寒騎在馬上,也是一步一回首,都走出了老遠,曲笑豔還站在城外的長亭邊,翹首眺望。
見到二人情深意重的樣子,讓水紅英羨慕不已,她在不禁在心中想,如果古清風能這樣對她,就算是讓她死也無悔無憾了。
水紅英和冷月寒帶着兩個家丁當天趕回高陽鎮,水紅英把提親的經過和結果原原本本向古清風講了一遍。對於冷月寒和曲笑豔出現這樣戲劇性的相識,古清風覺得很驚訝,也認爲是他們的緣分深厚。
古清風把冷月寒和曲笑豔的生辰八字合了一下,經過仔細研究,推算出十一月初六是個好日子,對他們二人的婚姻大吉大利。這個結果也得到了水紅英的認同,冷月寒倒是無所謂,他根本就相信這一套,只有聽從師父古清風和水紅英的安排了。確定了下來日子,第二天,古清風就派人趕往陳留縣給曲榮輝送去書信,還邀請他有空帶女兒過來竄門。
冷月寒因爲在通許縣還有些公事要處理,也在第二天就趕往通許縣。他並沒有對師父古清風說,關於幽冥教派出三路人馬準備劫牢救閆飄虎的事,他覺得自己完全有能力承擔,畢竟將來神捕門要由他來接手,而且師父年事已高,他也不想讓師父爲一些瑣事再勞神擔憂。
不過,他也感到了巨大的壓力,連幽冥五鬼也前來解救閆飄虎,使他絲毫不敢大意馬虎,這幽冥五鬼如果若論單打獨鬥,在江湖上也只能算是二流高手,可是他們聯手起來,便是天下難逢敵手,就算是他的師父古清風在武功最巔峰的狀態下,也未必是五鬼的對手。因此,如果遇到五鬼,他也只有智取才爲上策。
到了通許縣衙,周永、陸桂平、劉柱和馬振安四人見了他自然一個個都是興高采烈。周永還搶先彙報:“大人,昨天下午來了一夥人,領頭的名叫方山,說是大人您安排他們來縣衙臨時聽差,不知可有此事?”
冷月寒沒想到方山如此重承諾,而且來得還很快,便欣然道:“沒錯,是本大人讓他們來的,不知他們來了多少人?”
周永苦着臉道:“一共有六十八人,大人,您還說呢?卑職聽他們言之鑿鑿,自然不敢怠慢,便給他們租了三間民房,還管了三頓飯,卑職現在的口袋都空了。”
劉柱、馬振安和陸桂平也紛紛嚷着自己出錢了給他們。
冷月寒一揮手道:“別吵了,你們錢的絕不會白花,等本大人稟報給魯大人後,經他批示確認無誤,就從縣衙庫房拿些銀子給你們報銷。”
四個人一聽,同時慘叫起來,其中周永花銷最大,他肉痛地道:“誰不知道通許縣是清水衙門,完了,看來卑職的銀子是打了水漂,大人,卑職我等可是替您辦事,才花的這些銀子,你不能不管啊!”
冷月寒安慰道:“你們放心,縣衙就算再窮,也不會差你們那點銀子,怎麼也不能讓你們爲衙門墊銀子,你們說是不是?”
劉柱問道:“既然大人這樣說,只是不知何時才能給我等報銷?”
冷月寒狀若沉吟了一下道:“要不了多久的,如果年底縣衙庫房有結餘,就一定給你們的銀子全報銷了。”
“大人,我們可是在替您做事啊,念在我們替您做事的份上,您不能讓我們的銀子就這樣打了水漂啊!”劉柱、馬振安和陸桂平三個人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他們知道,如果沒有冷月寒說話,知縣魯廣文是絕不會給他們報銷一個銅錢的,因爲知縣魯廣文更是一個‘鐵公雞’。
周永一把抓住冷月寒的手臂,可憐巴巴地道:“大人,我們替您辦事,這個銀子沒道理讓卑職出吧?您看,是不是您給我們報銷了吧?”
冷月寒強橫地道:“什麼?讓本大人給你報銷,虧你們說得出口?本大人一向清廉如水,哪有銀子給你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四個人差點沒有暈倒,心想,完了,這銀子真的是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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