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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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都說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我自己也弄不明白這個說法到底是褒是貶。我只知道沒心沒肺的日子過起來倒逍遙自在,愜意的緊。當我把自己的生活狀態跟哥幾個說起的時候,他們只給了我一個國際手勢凸- -凸。我很義憤填膺的告訴他們,這個國際手勢嚴重的影響了我們作爲新一代大學生的健康形象時,換來的是一頓痛扁~ ,這讓我更加肯定了這是一種褒獎的說法,因爲平時只有當我向他們臭屁地炫耀時,才能榮幸地得此級別海扁~!

去年的冬天,磊子失戀,我們哥幾個一直陪着他賣醉到天亮。記得他喝醉後抱着我不停的哭,鼻涕眼淚全往我胸口上抹,我當時就問,磊子,幹嘛這樣要死要活啊,我們是男人啊,爲了個女人,有必要哭成這樣嗎?磊子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哭,越哭越傷心,由開始的低吟,變成最後的咆嚎大哭,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怎麼了他,初經這樣驚天動地的場面,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能不斷地拍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讓他能更盡情地宣泄他的情緒。

阿羽,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痛的我都無法呼吸了。磊子終於說話了。雖然他當時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形象不是十分的優雅。

心痛,怎麼個痛法?要不要緊?不能呼吸了?那怎麼辦?沒聽說你有心臟病啊,哥幾個,還愣着幹嘛,趕緊送醫院啊,這都要出人命了。磊子的話讓我驚慌失措,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們倆的感情很深。聽了他的話後,我當時就急了,馬上就拽着他就要往醫院送。那時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出事!

但是我的行動卻得不到他們幾個的配合,愣了一會神之後,爆發出來的是一陣鬨堂大笑。

磊子也笑了,邊抹着眼淚,邊指着我大罵,你TMD整一個沒心沒肺的。

我的臉色極度蒼白,心臟象抽風一樣的跳動,呼吸也跟着不順暢,好像有一個人拿着一把刀在我的心裡不斷地劃,不斷地劃。我終於知道當年磊子的感覺,原來這就是心痛啊,而引起我這番心痛的是坐在微微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她穿着一件雪白的羽絨服,跟微微那一身粉紅形成鮮明的對比,從進門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坐在微微的邊上聽我們講話,如果不是剛纔她無意識地表現出來的兩次慌亂,我幾乎都忘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

微微,不向我介紹下嗎,這位美女是誰?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迫切的想認識她,也許是想知道她跟我有什麼關係,也許是想確定點什麼……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軒宣,是微微的好朋友。”

“呃,你好,我是陳羽,請問,我們認識嗎?”

“不,我們不認識,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哦,這樣的啊,不好意思,那是我認錯人了,我還以爲你跟微微一樣,是我的好朋友呢。

她微笑不語,沒有再接我的話,而是安靜的坐在了微微的身邊。剛纔在她作自我介紹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微微的臉色一直變幻不定。我對這個女孩子更加的好奇了,她在撒謊嗎?爲什麼要撒謊呢?莫名的心痛是因爲她而來?我跟她肯定是認識的,那她爲什麼說不認識我呢。這中間到底隱瞞了些什麼呢?

微微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拉起軒宣慌忙向我告辭。臨走之前一再地叮囑我要好好休息,過幾天再來看我,而我則一直盯着站在微微旁邊的軒,在門關起的一剎那,我從她的眼神裡讀到了:不捨……

不捨?

不是我眼花吧,她的眼裡表現出來的是“不捨”?不捨得什麼?我?還是其他?

“我捨不得你,耶~~~XXOO,◎#¥%”正當我還在出神地想着剛纔軒萱的眼神時,我的手機響起了最近一個新走紅的歌星鄭文的歌。也不知道我媽最近是不是更年期,竟然喜歡上了追星,聽了她的歌后,喜歡得不得了,還非要把她的歌設置成我的手機鈴聲。這不,又嚇我一次。

“喂,磊子啊,我在家呢,找我什麼事。”

“你小子還沒死啊,能走了麼,今天晚上到夜貓來喝酒去。”

“不去了吧?我這不剛好,又出去瘋,那我媽不要把我給殺了啊。”

“廢話少說,晚上8點,夜貓見,記得背下歌譜,今天晚上要你彈奏吉他呢,好多朋友都來了,我們這是爲你恢復記憶呢。”也沒等我拒絕,磊子就把電話掛了。

背歌譜,背歌譜?我會彈吉他嗎?我怎麼想不起來,晚上還要我彈?沒空理會磊子的話,我就這樣迷迷糊糊躺在牀上睡着了。

夜貓是磊子家開的一家酒吧,開張的第一天,他就拉着我去捧場。當時被拽得急,也沒聽清楚他說得是什麼,反正就聽着這麼一句,“走走,腋毛去,腋毛去,我家開的。”

“什麼什麼?你丫這酒吧的名字你想的?”

“是啊,我想的,怎麼樣,夠新潮吧?”磊子當時很春天的笑着。在我的眼裡我覺得這“春”應該是春情的“春”,不然怎麼叫腋毛呢,我倒覺得叫狐臭比較合適。

到那地一看,才知道,原來叫“夜貓酒吧”。勉強忍住笑,也沒敢跟磊子提起剛纔那無厘頭的名字,省得又挨一頓老拳。

“我捨不得你~~~耶~~~XXOO.@#$%%$%”

MD,沒完沒了拉,我一定要把這手機給拆了,太XX了。再次睜開眼睛得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半了,手機的鬧鈴鬼叫般的把我給吵醒了。我媽也真是的,連鬧鈴音樂都換成這歌,還讓不讓人活了。出到客廳赫然看到桌子上的一張字條:

小羽:

看你睡的這麼香就不忍心吵醒你,我跟你爸有事要到北京出差,這幾天你就自己照顧你自己了。錢不夠用在抽屜裡拿,如果不想做飯就到外婆家去吃,或者自己出去吃快餐,就這樣,回見。

愛你的爸媽字

禽獸啊,我這傷纔好了沒幾天,他們就這樣拋下我不管了。天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啊。留言上說的是去出差,但我太瞭解我的父母了,肯定是兩個人出去甜蜜去了,這再過兩個星期都快過年了,選這時候也忒浪漫了點吧?

往事歷歷在目啊~~他們經常這樣藉口出差,實則是兩人出去共度二人世界,也不知道他們上輩子是不是就是兩根燈芯纏繞在一起,膩的不行,老大不小了,每天見面都“親愛的,親愛的”叫個不停~也不管我這個兒子受不受得了,似乎我生來就是一個電燈泡。很久以前我就問我媽,既然你們兩個這麼恩愛,巴不得全世界都只有你們兩個人,那當初還生我幹嘛?我媽倒也答得理直氣壯:“臭小子,你以爲我們想啊,還不是你爸當初不小心,安全措施沒有做好……”

徹底無語……還好我天生樂觀,不然聽到我媽的話,當場就可以去跳樓自殺了。同時也暗暗慶幸,要不是我爸當初的一時衝動,可能這個世上就不會有我了。以前對環保工作者所呼喊的口號不顧一屑,自這事之後,我徹底地扭轉了我的偏見,讓我們一起高呼“珍惜生命,熱愛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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