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這次考試要考砸了。”佳亦着急地搖着月寒的手臂。

“昨晚上你幹什麼去了?不是說了要複習的嗎?”月寒掙開被她虐待的左手,繼續手中的作業。

“我和學長出去了嘛!”佳亦厥着嘴,不勝委屈地說,彷彿約會是天經地義的事。

“別本末倒置了,你不知道作爲一個學生該做什麼嗎?都不知道你的腦袋長着是幹什麼用的”看來她是玩瘋了頭,應盡的責任都不知道。

“月寒,別像訓導主任那樣好不好,我很怕耶!”佳亦最不想聽訓導主任那樣的長篇大論,偏偏月寒有時候就是喜歡那樣折磨她。

月寒拒絕和她說話,埋頭看書,佳亦知趣地退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知道月寒生氣了。

語文老師走進來,帶着一疊‘振奮人心’的考卷,“同學們把和考試有關的東西都收起來,接下來進行語文考試。”誰都討厭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話。

每個人都臉色凝重地收起書本,等待着噩夢的降臨。

拿到卷子後,大部分人都動筆開始做題,而佳亦則是一臉煩躁,“早知道昨天晚上就看會兒書,總比什麼都不知道好吧!”一邊轉着筆,一邊嘟囔着。

“交卷!”是月寒,佳亦嘆了口氣,她果然是天才,這麼難的題目都搞定了,還有什麼是她不能解決的?

走出教室,月寒無事所所地逛着教學大樓,浪費這樣的時間,她寧願睡覺,算了,去那裡吧!

迷迷濛濛中,她聽到一個女生的嬌嗔,“討厭,你不是有交往的女孩了嗎?”

“是嗎?可是我怎麼記得只有你一個呢?”魅惑人心的聲音,有些耳熟,卻聽不清晰,本來月寒對這些沒什麼興趣,準備繼續悶頭睡覺。

“雅治,你知道嗎?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你。”等,等一下,雅治?是仁王雅治嗎?

她坐起身,掩身在一根石柱後,看到一對人影,而一頭白髮提醒了她那的確是仁王,再走進一點,月寒的眼睛睜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他正和那個女生熱吻,腦子呈癱瘓狀態,無法去思考什麼,不是因爲看到這樣的場景,而是…他居然揹着佳亦…她一直觀賞到結束,仁王回頭看到她,撓撓頭,一臉不屑地說到,“你都看見了?”

月寒眯起眼,“嗯,一個很不錯的鏡頭。”本來在這裡睡覺的月寒此刻完全清醒了,很有可能波及到晚上,讓她失眠一整夜,原因是受驚嚇過度。

“反正你也知道了,那我就和佳亦分手吧!”分手,他竟然可以說的那麼輕鬆?

月寒握緊拳頭才能控制自己沸騰的情緒,“哦?原來你只是和佳亦鬧着玩的?”

“我怎麼可能對她認真?別傻了!”一陣風吹過,讓仁王原本凌亂的頭髮更顯不羈。

“就是嘛,雅治對那個小女生只是玩玩的,她不會當真了吧!”那個和仁王狼狽爲奸的女生開口到,絲毫不知道自己早已變成了月寒爆發的導火線。

“閉嘴!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佳亦?

“雅治!!”女生撒嬌地搖着仁王的手臂。

“乖,你先走,我一會兒去找你。”輕聲哄到,那女生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開。

等那個女生離開後,仁王依舊站在月寒眼前,“你怎麼不和她一起走?”月寒挑起眉。

“因爲我知道你還有話要對我說!”仁王一臉自信地道。

“你多心了,對你,我無話可說。”月寒冷冷地回道。

“是嗎?你不是想讓我別和佳亦分手嗎?”一語道破月寒的想法。

“呵,別把自己捧的太高,像你這樣的人,我會勸佳亦離開你的。”話雖如此,可是這讓她如何說出口?

“所以說,你想讓你的好朋友受傷害?”

“…”的確是不想,可是要怎麼辦?

“我可以不和她分手,但是有個條件。”仁王悠閒地開口。

樹的倒影折射在仁王的臉上,掩去了他臉上真實的表情,燥熱的空氣讓人越加心煩。

“什麼…條件?”月寒有不祥的感覺。

仁王故意不開口,想看月寒會有什麼表情。

“你不說我走了。”剛想轉身,就聽到仁王說,“等我想到了就會告訴你,所以…這些日子裡我還會扮演佳亦的男朋友。”似在讓月寒放心,卻不乏威脅的口氣。

“如果可以,我絕對不會讓佳亦認識你!”月寒憤憤地道。

她後悔了,如果那天沒有讓佳亦認識仁王,也許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但事到如今,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只能步步爲營。

“所以,是你的錯,你必須付出代價。”仁王的話讓月寒心驚,的確是她的錯。

仁王的笑看起來危險而詭異,脣邊的痣讓他看起來愈加邪惡,而他所說的代價到底是什麼?帶着這個問題,月寒離開了花園。

回到教室,考試已經結束,一進門,佳亦就撲到她身上。

“月寒,這次考試完蛋了啦!”佳亦帶着哭腔,向月寒抱怨。

月寒一臉陰鬱,剛纔的情景再次浮現在她眼前,“佳亦…”到嘴邊的話,在看到佳亦失落的表情時又咽了回去,真的說不出口。

“不知道學長是不是擅長數學呢?今天去問他!”臉還變得真快。

可是月寒卻笑不出來,算了,別杞人憂天了,說不定聯考完了他就不記得了,她預備抱着僥倖的心裡去面對接下來的日子。

“月寒,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誰惹你生氣了?我去教訓她!”看來佳亦的心情很好呢!她不是生氣只是心煩罷了,至於始作俑者不是別人,而正是眼前的她和她親愛的學長。

“沒什麼!”月寒揮揮手,揮去心頭的陰霾,要假裝沒事還真的不簡單。

“真的嗎?”佳亦一臉不信。

“走吧,上體育課去!”兩人換上運動服走出了教室。

很不幸的是,月寒用力拍了一下額頭,佳亦在一旁驚呼着,“哇,是學長耶,他居然和我們同時上體育課,以前都不知道。”

“真是陰魂不散。”月寒咒罵着,看到他的臉就有氣。

“喲,學妹,好巧。”仁王走過來大方地朝月寒打招呼,而佳亦早已粘到了仁王的身邊。

月寒捋捋頭髮,“是不幸吧!”這句話說的很輕,而仁王卻聽見了,他不置可否地笑笑。

“學長,後天考數學,可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佳亦想起什麼似的,向仁王哭訴。

仁王調開視線,“你不喜歡數學嗎?”

佳亦點頭如搗蒜,表示她的極度厭惡。

“沒關係,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問我就好。”他強調了‘以後’兩字。

讓月寒又想起了那個條件,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走到籃球場,拿起籃球,站在三分線,投出了一個漂亮的三分球。之後她整整投了一節課,彷彿要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籃球上。

看着正在打球的月寒,仁王扯開一抹笑,她會答應的,那個條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