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放開她,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藥箱,“吶,吃了藥再走吧!”

“哦——!”月寒突然想起,家裡停電,根本找不到藥箱,算了,先借用他家的好了。

不一會兒,仁王端來了一杯熱水,“喝了會好點。”

接過水,和藥一起往下吞,然後把杯子還給仁王時,看到他一臉的壞笑,“怎麼了?”

“這樣我們算不算間接接過吻了?”仁王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月寒。

“什麼?”不過是喝了一口茶而已。

仁王揚了揚手中的杯子,“這隻杯子是我的!”

天哪,月寒真的要暈倒了,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碰仁王家任何一樣東西,不對,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看到月寒一臉氣結,仁王繼續道,“看來我們彼此彼此呢!啊,還有,我突然想到我要提的條件了。”

什麼?居然是這時候?月寒的臉色更難看了。“什麼彼此彼此?”

“因爲我們一樣欺騙了佳亦。”他事不關己地開口。

“誰騙佳亦了?別把我和你歸爲同類,我過敏!”月寒開門想走,又被拉了回去。

對上仁王一臉的笑,“急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有什麼話快說!”條件…希望是她能做到的。

“和我交往!”月寒只聽到‘轟’地一聲,讓她眼前一黑。

掏掏耳朵,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學長,我是不是聽錯了?”確認一下比較保險。

仁王很耐心地又說了一遍,“小東西,你沒聽錯,我說和我交往。”親暱的稱呼,讓月寒氣息不穩,臉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層紅暈,她自動把這個現象歸爲藥效。

“你想腳踏兩條船!”月寒突然清醒了,用手指着他喊道。

仁王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握住她的手,輕齧了指着自己的食指。

月寒呼痛地收回自己的手,隨即罵道,“不要臉,我告訴你,做夢!”

“哦?那你是想讓我告訴佳亦你和我接過吻的事?”無視月寒的怒意,仁王繼續激怒她。

“我沒有,那杯子是你給我的!”月寒努力想反駁。

“你也不是用了?”欣賞着她的怒氣,仁王不知道提出交往是否只是想知道她的反應,還有看她失控的樣子。

“我…”事實勝於雄辯,她的確用了,但是他居然威脅她!還利用佳亦。

“只要能威脅到你,我會不擇手段!”仁王好心地替她解釋心中的疑惑。

“爲什麼?”月寒反射性地問。

“無可奉告。還有,以後別叫我學長,如果不改稱呼我隨時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佳亦。”他堅持用佳亦威脅她,只是想讓她妥協。

“無恥!”

正當仁王逼近月寒的那刻,“嘎、嘎!”突然一團紅紅綠綠的東西掉在她的頭上。

“鸚鵡?”月寒從頭上把那團東西捧在手裡,仁王會養這種東西?

真是煞風景的傢伙,仁王一把抓起鸚鵡的翅膀把它往窗外丟去,開窗、丟鸚鵡、關窗,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月寒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經常這麼做。

“你虐待動物!”月寒指責到。

“嘎、嘎、嘎,仁王是壞蛋,仁王是壞蛋。”那隻鸚鵡在窗外不斷撲騰着翅膀,還不停用鳥喙啄着玻璃窗,似是在抗議仁王的不講理。

月寒不禁笑出了聲,鸚鵡口齒不清的聲音好可愛,“吶,放它進來吧,外面很熱的!”

仁王不明白地看着月寒,“你好像無暇替動物擔心吧!”

“你虐待動物耶,何況它真的很可愛啦!”月寒想去開窗,卻被仁王制止。

“叫我的名字!”仁王限制月寒的行動,非從她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不可。

此刻的仁王危險的像一頭豹子,有一觸即發的可能,叫聲名字又不會少塊肉,月寒艱難地開口,“仁王雅…治!”

“哈哈哈哈!”仁王不禁大笑,直到流出眼淚,他才止住笑,然後看着月寒一臉的僵硬,“你不覺得作女朋友的叫男朋友叫全名很怪嗎?”

這是什麼邏輯?誰答應當他女朋友了?

“放我進去、放我進去!美女救我、美女救我!”被關在外面的鸚鵡依然在求救。

不愧是仁王養的鸚鵡,滿嘴甜言蜜語,爲了它,月寒妥協一次,“雅治,放它進來吧!”

“爲了鸚鵡,你的犧牲還不小嘛!”仁王的口氣有些不悅,卻也沒再多說什麼,放開鉗制月寒的手,走到窗前。

剛打開窗戶,那隻鸚鵡就迫不及待地飛了進來,嘴裡還不停抱怨着熱。

月寒接住它,讓它停在自己的肩上,“它叫什麼名字?”看着鸚鵡,這句話卻是對仁王說的。

仁王奇怪地看着月寒,“鸚鵡也要有名字?”

“你也不是有名字嗎?鸚鵡就不可以有嗎?”月寒回嘴到。

被堵得啞口無言,她居然拿他和鸚鵡比,“你替它取吧!”仁王把這個權利交給月寒。

月寒想了會兒,然後笑道,“反正它和你像,就叫它‘雅治’吧!”

她不是拿他和鸚鵡比較,而根本就是把他當成了鸚鵡,仁王無言,“隨便吧!”

月寒逗着鸚鵡,全然忘了一邊的仁王,“以後你就叫‘雅治’了哦!知道嗎?”

“嘎、嘎!”鸚鵡聽懂似的迴應着月寒。

“嗯,好乖!”食指放在鸚鵡的喙前讓它輕啄着,而鸚鵡也樂不思蜀。

看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雅治’拜拜!”前半句是對着仁王說的,而後半句很明顯,鸚鵡纔是她說話的對象。

拉住要離開的月寒,“等一下,別忘了那個條件,希望你能做到。”

仁王逐漸在眼前放大的臉讓月寒不禁心跳加速,脣邊的痣更讓他多了一絲危險性,“就這樣,晚安。”

隨着一句帶有戲謔的聲音輕輕拂過耳邊,仁王放開她,由於慣性,月寒差點摔在地上。

終於站定,她立刻奪門而出,多在這待一秒就多一份的危險。

走到自己家門口,月寒嚥下口水,試圖消除自己的緊張情緒,如果可以她真不想面對裡面黑漆漆的一片,而對面的燈火通明讓她有再次闖進去的念頭。

“不行,一個人就一個人,沒什麼好怕的。”出聲安慰自己,但是一進門,就聽到一扇窗戶由於風的關係‘碰碰’作響。

剛踏出一步,月寒就摔倒在地,“啊!”大聲呼痛,“這什麼鬼東西?痛死我了。”

好不容易站穩,卻不想擡眼便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啊!!!!”捂住耳朵,月寒繼續驚叫着,她不懂,是誰想出要在這裡裝一面鏡子的,平常有燈光時也就算了,現在漆黑一片,她不嚇出心臟病纔怪。

月寒趕緊逃回自己的房間裡,跳上牀,用枕頭壓在自己頭上,試圖驅散腦海裡的胡思亂想,冷不防一個饕餮般的臉孔出現在眼前,月寒再次尖叫出聲。“快點讓我睡着吧!求你了!”

然後一整個晚上,月寒就在這樣的大呼小叫聲中,到凌晨3點才終於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