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救出了她的手,緊緊牽着,看着前方很平靜地開口:“小瀾,我承諾,只要是閻王能做到的,我也一定可以做到。讓我保護你好麼?”
可你不能代替他在我心裡的地位啊,夏汐瀾心裡想着,沒有說話。
“你是不信任我麼?”冷言見夏汐瀾沒有反應有些哀傷:“我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夏汐瀾淡淡一笑:“冷言……可我已經不是鬱小瀾了。”
是的,從她想起那一切,從她回到閻王身邊,她就是夏汐瀾了,她是閻王的未婚妻啊!
“我想,我愛的,終究是閻多一點吧。我和他之間,不是與你相處的一個月可以代替的,相較之下,我和閻相處了無數個月,我和他四年前就認識了……”
冷言打斷她的話,冰冷開口:“你還是愛我的,不是麼?”
在水裡她迴應的那個吻,可以用身體來換回他的命,難道這還不夠表達她對他的愛麼?
“愛。”夏汐瀾回答:“不過那只是曾經。”
話音剛落,冷言的聲音顫抖,摻夾着失望,哀傷及心痛:“我知道了,我都明白了。閻王的車就在前面。”
然後頓了一下,他仍舊心痛無比地把那幾個字吐出來:“祝你幸福。”
他走了,只留給自己一個寂寥悲傷的背影。
夏汐瀾感到自己的心就像被淋上了硫酸,侵蝕的每一寸都很痛很痛。嘴角滑過一絲鹹鹹的**,咬咬脣,轉身往閻王的車奔去。
閻王就站在車前,看到夏汐瀾哭着抱住自己的腰,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他擡眸,看到不遠處,冷言看着她,就只有兩個字——心痛。
車上,夏汐瀾靠在閻王的懷裡,小聲又似乎在哀求:“閻,我們離開這裡好麼?”
她仍舊在逃避。
閻溫柔地開口:“恩,只要你喜歡就好。”輕輕吻了她的脣,手緊緊地摟着她的肩。
只要她在身邊就好了。
真的只要她在身邊就好了。
他以爲她會怪自己把她送回去。結果她卻沒有。
可能真的是很需要一份穩定的心去關懷她,她纔沒有怪閻吧?又或許是她找到了一個她覺得真正可以依靠的肩膀吧?
他低頭看着緊緊抱着自己手臂的夏汐瀾,眼角還掛着一絲淚水。心裡不由得憂愁:瀾兒,你不是真的開心的,不是嗎?
其實他知道的,她不願意回到冷言身邊,不是因爲不愛他,而是覺得愧疚於他而已。
這些事情……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夏汐瀾和閻王回到了香港,甚至住回了她那在地圖上永遠找不到的破家。
這是她想要的,所以閻王聽她的。兩人住在了小得可憐的房子。
她在療傷,包括被Kim傷
害的身傷以及冷言的心傷。
站在陽臺,閻王摟着她纖細的腰:“瀾兒,那四年,你都住在這裡麼?”
夏汐瀾微笑,輕輕點了點頭,把手放在閻王摟着自己腰間的手上。
“那我也住在這裡四年。”他溫柔地說着,誓與夏汐瀾同甘共苦。
她看着無邊無際蔚藍的天空,輕聲道:“不用了,我只是想回來找點東西。”
找那他與她曾經的回憶——拾憶。
和閻王住在小屋裡,吃的穿的都不是問題,只是她的傷還是久久不能釋懷。對於Kim對她所做的事情她已經看開了很多,雖然沐浴的時候看到她身傷久久沒有消散的痕跡,她便回想起Kim用力地侵蝕她雪白的肌膚,眼淚不知不覺爬上了眼眶。
可她在意的最終是那觸目心驚的心傷。
也不知道選擇回到這兒是療傷還是加愈傷口,她始終忘不了冷言。
也許她只是因爲愧疚對閻王所以才和冷言說她愛他多一點吧。她對閻王,也是愧疚佔據得多一些。
從四年前,他和她在訂婚禮上,本來相愛的兩人就從此可以常相廝守了,可她卻在那時被綁架讓他哭哭尋找四年!四年的思念,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他也不知道,只是因爲心裡有對夏汐瀾愛的信念,所以纔在找回她之後如此激動。夏汐瀾也知道,他愛她,所以他願意承受她所承受的傷害或艱苦甚至更多。也就因此,在閻把他最愛的夏汐瀾送到冷言身邊時,她的心如此的痛,那是他的痛,只是上帝把他的痛賜給了她。
夏汐瀾皺眉,淚毫無忌憚地掉下來,因爲她,始終把兩人給傷害了。
走近房間,閻王便看到抱膝捲縮在角落落淚的夏汐瀾,心裡泛起一陣憐惜:她又在回想哪些殘酷的記憶麼?
於是,把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閻王緊緊抱着她。
現在他什麼話都不想說,只想用懷抱來安撫她內心的悲傷。
在他懷裡,夏汐瀾哭道:“閻,對不起,我……”她真的不是有意要讓他擔心的。
閻王只是溫柔地開口:“傻瓜,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受傷的是我。”
靠着他,夏汐瀾只是想:以後不要讓愛她的閻王擔心了,真的不要了。
那晚,吃過晚飯,兩人手牽手在蔚藍的天空下散步。
她真的看開了很多,經過上午閻對她說的那句話後,她已經決心要忘記一切不愉快的。就在閻王無意中說起冷言時,她也能若無其事地聽着。
天空很藍。繁星閃爍着。閻王對夏汐瀾溫柔地說:“瀾兒,回到上海,我們就結婚。”
結婚?夏汐瀾有些回不過神來,只是下意識地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這意味着一個承諾。
在外面走了一會兒,夏汐瀾有些發睏。可能是哭太多了,所以眼睛有點累,於是兩人回到了小屋裡。
她想回房睡覺的。可閻王卻溫柔地叫住了她,用無比柔情的聲音道:“瀾兒,和我洗澡。”
這並不是第一次,以前她跟閻王在一起的時候有幫他洗過一次。只不過因爲他身材太好而導致她在煙霧濛濛的浴室裡差點缺氧,再後來,他也就很少向她提出這個要求了。
夏汐瀾愣了下,發睏的她突然間醒了,卻假裝打了個哈欠:“啊我很困了閻,先去睡了。”說完就想逃,閻王卻敏捷地拉住了她的手臂:“乖。”
可是……夏汐瀾困惑地看着他:“可是你可以自己洗啊。幹嘛要拉上我啊?”
閻王英俊的臉龐多了細微的笑意:“你還沒洗澡呢,就想去睡了麼?”
好像也是哦。
他這麼一說,夏汐瀾纔想起自己還沒有洗澡,一身黏黏的感覺。只好順他意思:“好吧,我去放水。”
他一手摟着她纖細的腰,輕輕地吻着她,隨後一手慢慢解開她的衣紐。隨着衣服一件件滑落,夏汐瀾雪白的肌膚也暴露在燈光之下。他離開了她的脣,兩人深情對視。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子了,可當兩人都着身體的時候,夏汐瀾的耳根還是有些發熱。
吻痕!
她雪白如奶酪的肌膚那些吻痕還尚未消盡,眼神一變,拿起衣服連忙包住自己的身體,道:“閻,你,你還是自己洗吧。”說完她就想離開。
她又想哭了。
閻王連忙拉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來:“瀾兒,我已經不介意了,你還介意什麼?”話音剛落,他拿下夏汐瀾的手,衣服再次掉落在地。
夏汐瀾沒有說話。他便把她橫抱起來,輕輕放入水中。
水的溫度,似乎把她內心裡那一點點冰冷也給融化了。她輕輕閉上眼睛,一滴晶瑩的淚順着臉龐落入水中。只覺脣上一暖,一個滑滑的東西探了進來,與她的香舌糾纏。
昨晚他的撫摸,讓夏汐瀾深深入睡。勾起嘴角,閻也睡在浴缸裡緊緊抱着她入睡。
剛說完,閻王也打了個噴嚏。聳了下肩,朝她無奈地笑。
這下好了,兩人都一起感冒了。
夏汐瀾稍微嚴重了點,她原本體質就差,打了吊滴卻一直不見好。閻王則吃了藥第二天就好了。
於是閻王便每天照顧她,夏汐瀾不愛吃藥,他便請了個私人醫生每天給她打點滴,睡不着覺的時候,他便像討小孩一樣講故事給她聽,哄她入睡。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將近一個星期,夏汐瀾的病終於痊癒。
一時興起,夏汐瀾發現,這個興起,不僅她的病痊癒了,她的傷也終於在那一點一滴的關心中痊癒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