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把鬱小瀾接回別墅,剛打開門,‘砰砰’兩聲,五彩繽紛的噴花落在兩人的頭上。
“歡迎回來鬱小瀾!”左司辰笑着說道,伊燁煥不變的微笑:“歡迎回來。”
鬱小瀾眼裡的眼淚已在盤旋,感動地笑道:“謝謝你們沒有放棄以前的鬱小瀾。”
“唉!你別說喔,我早就放棄鬱小瀾了,是言沒放棄而已。”左司辰開玩笑道,冷言輕輕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少說幾句。”
他牽着鬱小瀾的手,帶她進屋:“以後我們四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好好過。”
像以前一樣……
靈敏的冷言發現鬱小瀾的眼中閃過一絲黯淡,他摟過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憂慮什麼。我瞭解了下閻王生前手下的修羅社,自從閻王去世的消息公佈出來後,修羅社很多兄弟都投靠於曲青堂。我曾答應過閻王好好照顧你,而根據死亡邀請,現在閻王手下的所有都屬於我,我會好好幫他打理修羅社的。”
“嗯。”鬱小瀾會心地看了他一眼:“我擔心的不是這點。”
“嗯?”冷言疑惑地看着她,她看了客廳三人一眼,“我猜,曲青堂的幕後主使是蘇哲。”
“怎麼說。”伊燁煥墨綠色的眸子緊盯着鬱小瀾。
“閻王還沒去世之前曾跟我說過,曲青堂的前老大去世,把手下的所有財產轉移到他的養女夏葉琪的手中。而閻王也暗中派人中斷了夏葉琪的貨源,我瞭解夏葉琪,她對這方面一點也不熟悉,所以當曲青堂的貨源突然被中斷的時候她應該會慌亂的。但事情卻出人預料,她不但很好地解決了貨源問題,且曲青堂頓時飆高。所以我認爲應該有人在背後暗助。”鬱小瀾把自己的思路說清楚:“我一開始也沒猜到是蘇哲,只是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很有可能是蘇哲想借刀殺人,但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與我們靠近的社團。所以他有意接近曲青堂,相信一定也是他指使夏葉琪收買修羅社的人以壯大他們的士氣。”
說完,鬱小瀾才發現冷言看着她如此欣賞的眼神,“小瀾,你果然很聰明。”
她微笑:“你又取笑我了。”
“但你少算了一點。”冷言溫柔地看着她:“蘇哲接近曲青堂還另有目的。”
“嗯?”現在輪到鬱小瀾疑惑了。
冷言勾起嘴角,灰色的碎髮灑在額前,“水晶寶盒的操控者現在已定局面,共四個社團,你猜是哪四個。”
哪四個……鬱小瀾微微想了想:“蘇哲,你,閻王……還有一個?”
“哈哈哈哈。”左司辰突然地大笑讓鬱小瀾愣了下。更加疑惑了。左司辰拍拍伊燁煥的肩膀,倒了杯紅酒給他和冷言。
“答對兩個。”伊燁煥靠着沙發抿了口紅酒。
鬱小瀾看着冷言:“那還有誰。”
“蘇哲也就是一直以來那個神秘人,我,夏葉琪,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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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鬱小瀾有些驚訝。
“自從死亡邀請後,整個水晶寶盒面在全世界換了個局面。”冷言打開了他的筆記本電腦,“我,辰,還有煥的水晶寶盒是20%,而閻王的水晶寶盒是25%。但是閻王手下的25%水晶寶盒在他去世之前已經把其中10%轉到你的手下,也就是說他接受死亡邀請對於他來說一點也不公平。”冷言停頓了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所以現在我們四個人的水晶寶盒加起來就有55%,佔世界的一半。而夏葉琪靠着背後幫她的那把力量拉攏了很多零碎的操控家,現在也擠上了操控
者的排名前五,持有15%的水晶寶盒,蘇哲這幾年來一直以神秘人的身份也收集了20%的水晶寶盒。剩餘10%的水晶寶盒散佈在世界各地。”
鬱小瀾微微皺眉:“所以……你說蘇哲另有目的指的就是這個?”鬱小瀾擡起眼皮:“他還想要連着夏葉琪的水晶寶盒一齊收集掉?”
冷言點頭,“沒錯。”
“但是,我不明白。”鬱小瀾疑惑:“就算他擁有夏葉琪的水晶寶盒,再加上零碎的操控者也比不上你們。他哪裡來的這麼多權利?”鬱小瀾又接着問:“他在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麼?”
左司辰與冷言對視了眼,“這層不應該是我們現在考慮的。”
“那我們現在應該考慮什麼?”鬱小瀾看着左司辰。
“現在考慮的應該是你們一個月後的婚禮。”伊燁煥微笑道,連雙眸都是溫柔的笑。
鬱小瀾臉刷的紅了,冷言嘴角勾勒起帥氣的笑容,抿了口紅酒。
“應該好好選個日子。”左司辰與伊燁煥對視道。
只是幸福來得太快,鬱小瀾有些接受不了,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月前閻王與她的訂婚宴。
“我覺得很累,想回房間,你們繼續談吧。”說完,鬱小瀾起身就快步往樓梯走去。
“鬱小瀾。”冷言低聲叫了她的名字,跨過沙發想追上她,只是追到樓梯口又停了下來。他知道閻王的逝世對她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只是怪自己沒能陪着她。
“言。”左司辰和伊燁煥走近他,“如果鬱小瀾不想的話就不要逼她了。”
冷言微微點了下頭:“我明白。”
伊燁煥拍拍他的肩膀,“慢慢來,現在主要的就是把鬱小瀾的心病治好。她接受了你就證明你已經慢慢接近她的心。”
他的面色難免有些沮喪,但很快又被冰冷佔據:“你們先回去吧,我上去看看她。”
左司辰和伊燁煥對視了眼,朝他點點頭,離開了房屋。
冷言在鬱小瀾房外的走廊站了好一會兒,還是扭開房門走了進去。鬱小瀾站在陽臺想着什麼並沒有注意到冷言進來了。
她白皙的側臉在月光下的照耀微泛着紅暈,小巧的鼻子下緊抿着性感的薄脣,明眸皓齒顯得如此傾國傾城。冷言慢慢走近她,站在她身旁。雙手插袋,肩若削成,灰色的碎髮在夜裡已看不清顏色。深邃的輪廓勾勒出他完美的臉容,高挺的鼻子下那張粉瓣微微閉合。
“抱歉。”冷言深深吸了口氣後吐出兩個字後轉過臉來看着鬱小瀾好看的側臉。
鬱小瀾愣了下,微微低下頭,露出一張難看的笑容:“爲什麼要跟我道歉。”
“我知道你剛和閻王訂婚,現在要讓你和我結婚一定會令你回想那些難忘的回憶。”他頓了頓,“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們的婚禮可以推遲,不必這麼着急,我們可以……”話未說完,鬱小瀾掂起腳尖輕輕碰了下他冰冷地雙脣,“我不介意,真的。”
她的眸子裡流露出真誠的深情,卻被淚水溼潤,吸了吸鼻子,“他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爲閻拿到他最想要的水晶寶盒。”
冷言的心被她所震撼,雙手緊緊捏着她的肩膀,十分激動地看着她:“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介意嗎?”
鬱小瀾‘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是,是真的。”
他再也忍不住緊緊地抱住鬱小瀾,大力得似乎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裡,
“鬱小瀾,這次,我真的不會放你走了。”
她“嗯”了一句,把臉塞在他的懷裡,也緊緊地抱住了他。
這次,她一定不要再傷冷言的心了。鬱小瀾把臉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緊緊地閉上自己的雙眼,閻,你也會在上面保護我們的,不是嗎?
翌日。
陽光從窗戶灑了進來,像活潑的精靈在地上跳動着。步入深秋,早晨有些微涼。
牀上的兩個人兒相擁而睡,少年早已睡醒,只是不想驚醒少女,手臂被她枕着有些麻痹。看着她熟睡的樣子,心裡格外的舒暢。他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昨晚抱着她入睡感覺十分溫暖。就像八月的太陽。
看着她,卻又忍不住俯身輕輕吻了她的香脣。
卻不想鬱小瀾被這個輕吻喚醒,睜着朦朧睡眼看着眼前這位美男,抿脣,“早安,言。”
“吵醒你了?抱歉。”冷言溫柔地看着她,都怪自己沒忍住。
鬱小瀾笑了笑,“沒,我自己睡醒的。”動了動身子,往他的懷裡又靠了靠,“好冷。”
聽她這麼一說,冷言連忙抱緊她,“秋天了,開始轉涼,今天要多穿些回學校。”
回學校?鬱小瀾被後面的話愣住,櫻蘭麼?好久沒有回去了……
她擡起頭對視冷言溫柔的眸子,“你昨晚該不會整晚都看着我,沒有睡覺吧?”
“唔……”冷言壞笑:“昨晚不是因爲看你沒有睡覺,而是有人一整晚都踢被子,又打鼾又磨牙的,折騰了我一夜。”
“我哪有打鼾磨牙!”鬱小瀾打了下他的胸膛,“少污衊我了,我睡覺一直都吞安眠藥的,哪會那樣。”說着又白了他一眼。冷言笑着抓住了她的手:“好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昨晚他可是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性慾,面對着同牀誘人的她,他的免疫力低了很多。
只是現在纔剛在一起,做那些難免有些太快,於是他一直都壓抑着沒有爆發,但很難說明天還是後天,還是某一天他會忍不住獸性大發。
比如說,現在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胸膛上……
“言,你訓練得不錯啊,肌肉都這麼多。”鬱小瀾紅了紅臉,她的男人是如此健壯如此優秀的。
“嗯……”冷言低哼,“好了,你的手別再**了……我……”冷言說着緊緊抓着自己的手拿到脣邊輕吻,“寶貝不要再折磨我了。”
鬱小瀾自然知道他說的‘折磨’指的是什麼,臉刷的紅了,抽回自己的手,“我去洗漱。”
冷言看了鬱小瀾一眼,沒好氣地看着左司辰:“有什麼事麼?”
“沒,我以爲你們沒有起牀,想提醒你們今天要回校了。”接着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鬱小瀾。
“哦,知道了。”冷言微微摸了摸額頭,臉還是該死地發燙。
“不要遲到哦!”左司辰把‘遲到’說得特別重,隨着又緩緩拉上房門。
房外,他靠着牆,深深呼了口氣。爲什麼,心裡卻慶幸自己早一步闖了進去?如果剛纔自己晚幾分鐘進去,是不是她,他,他們,就要天人結合了?
“言……”鬱小瀾看着他,臉還是發紅。
冷言有些挫敗,尷尬地笑了幾聲“那小子,進來的真不是時候。”隨後又深情地看着鬱小瀾,俯身吻了她的額頭,“我先去洗漱,你穿衣服吧。”
鬱小瀾點頭,看着他走進洗漱間後過了一會兒才從被裡拿出剛纔被他褪下的文胸想要套上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