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定江山!
勢若流星,氣勢凌厲,不可扭轉!
墨鱗蟒大驚之下,卻是來不及再避開,只好怪嘯一聲,全身驟然縮小,身體表面的鱗甲也瞬間凝縮,形成了極爲厚密的保護層。
“鏗!”
清脆如金鐵交碰的脆響,竟是閃爍出了火星。
林志峰手掌一震,這墨鱗蟒的鱗甲果然是極爲強悍,竟然躲開了他的這一式。
墨鱗蟒狡猾無比,擋下這一劍後,便迅速舒展開身體,向遠處竄去。
林志峰卻是神色不變的口中輕喝,“你逃不了!”
他手中血劍並沒有收回,而是腳踏古皇步,緊隨墨鱗蟒疾速的身影,血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以詭異的詭異,刺向墨鱗蟒。
這一劍,表面上看氣勢不如剛纔的情定江山,但其中蘊含着林志峰大部分的饕餮之氣,殺傷力比情定江山還要強上一分。
再續情緣!
這正是七情殺劍的第四式——再續情緣。
這再續情緣是在情定江山的基礎上,緊隨其後的施展出來的,一方面是出其不意,給敵人重創,另外在戰鬥力上更是看似不着痕跡,沒什麼氣勢,可真正的殺傷力卻是極強。
所以,墨鱗蟒初時不以爲然,但當血劍的劍尖轉眼間便落在它身上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一劍有多麼強大。
“嗤!”
血劍如一道閃電,瞬間洞穿了墨鱗蟒的身軀。
墨鱗蟒頓時發出了淒厲的痛吼。
“嗡~”
血劍中的饕餮之氣,狂暴而直接的衝進墨鱗蟒的身軀內部,化作一頭兇獸饕餮,肆虐張狂,轉眼間便將墨鱗蟒的邪靈吞噬。
墨鱗蟒的墨綠色身軀在半空中激烈瘋狂的扭曲,發出陣陣淒厲刺耳的尖嘯,但是過了一會兒,這些聲音便漸漸的落了下來,隨後徹底沒有了聲息,耷拉下來。
直到這時,林志峰纔看清楚這頭墨鱗蟒的身體,並不如之前他遇到過的一些邪物那麼龐大,大約有兩丈長,腦袋般粗細,只是通體墨綠色,生長着無數密集的墨綠色鱗甲。
邪靈雖被毀滅,但墨鱗蟒體內的邪氣還是極爲雄厚磅礴,正隨着生命的離開而緩慢消散開來。
看到林志峰殺死墨鱗蟒,正趕來的岑鳴天神色微微一怔,臉上明顯的露出失望之色,他無奈而又陰冷的看了眼林志峰。
岑鳴天隨後聽到破空聲,他的臉色當即又再次發生變化,收起長劍,溫文爾雅的笑道:“林公子好厲害的劍法,竟是讓這邪妖墨鱗蟒避無可避,在下佩服!”
他話音落下,屈力厚等人也都駕馭着淮水一葉陸續趕到。
屈力厚驚喜的笑道:“原來是林師弟,我說是誰有這等本領將這頭邪妖斬殺!”
王恩略帶嫉妒的看了眼林志峰,沒有吭聲。
其他幾名跟隨而來的內門弟子都是一陣驚訝,紛紛上前道:“原來是林師弟,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林志峰救下陳長老,爲淮水門立了大功勞,備受矚目,這些內門弟子也都久聞其名,言語之中少不了恭維。
林志峰淡淡一笑,道:“各位師兄見笑了,也是這頭墨鱗蟒運氣不佳,被諸位師兄嚇破了膽,不敢光明正大的路面,結果落在我手裡,被我斬殺!”
見林志峰殺了邪妖,又是一個大功勞,但他沒有居功自傲,語氣很是謙遜,屈力厚等人頓生好感。
內門弟子競爭頗爲激烈,誰都想斬殺邪妖,見林志峰佔了便宜,心中多少有些鬱悶,可見他如此說,這種鬱悶也多少排解了一些。
王恩心中冷哼,語氣生硬的道:“你這話說的還算明理,若不是原長老重創邪妖,我們諸位師兄弟追殺數百里,將這受傷的邪妖從湖中逼迫出來,你也沒有機會殺了它!”
屈力厚等人均是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
林志峰從容一笑,這個王恩當初在水元莊便對他頗有敵意,和唐慶一個鼻孔出氣,如今借題發揮也在預料之中。
只不過這王恩絲毫不顧場合,性格急躁,不成大器,連唐慶也不如,他一笑之後,便不作理會。
“屈師兄,你們追殺邪妖辛苦了,不如先在城中休息,我這幾日正好休假結束,與你們一同返回師門。”
見林志峰風輕雲淡,絲毫沒有將王恩放在眼內。
王恩臉龐不由一陣漲紅,眼睛裡滿是惱火。
屈力厚老成持重,連忙道:“邪妖既已斬殺,我們的任務便已經完成,林師弟的建議頗有道理,我們先在這雲連府中的分堂稍稍歇息!順便派人向師門稟報此事!”
因爲有岑鳴天這個外人在場,屈力厚可不願意被他看到師門內部弟子的不和,被他看笑話。
這個時候,府主王宏澤等人也都聞訊趕來。
對府城之中竟然隱藏着一頭邪妖,王宏澤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後怕不已,幸虧屈力厚等人趕來將邪妖逼出來,否則一旦這邪妖傷勢恢復,雲連府城那必然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這頭邪妖的屍體,根據宗派不成文的規定,誰殺的邪妖,屍體便歸誰處理,而墨鱗蟒是林志峰斬殺,所以屈力厚作爲這幾個人的領頭人,便主張讓林志峰收取。
王恩正是雲連府城四大滅邪家族王家最傑出的子弟,他見叔父王宏澤露面,頓時腰桿挺直了,昂頭道:“屈師兄,雖然說邪妖是林師弟所殺,但我們也出了不少力,這邪妖若是全部歸林師弟所有,諸位師兄弟心裡怕是不平衡吧?”
聞言,屈力厚不禁微微皺眉,他性子溫和,向來極少與師兄弟們爭鋒,見王恩言語有所指,而且也不無道理,他一時間有些猶豫起來。
邪妖墨鱗蟒全身都是寶,將屍體中的邪氣除去之後,鱗甲、利齒、蛇肉等等部分,都可以作爲煉製丹藥、靈器等等絕佳材料,極爲寶貴,對內門弟子而言也是不可多得。
見王恩竟然有與林志峰爭搶的意思,王宏澤眼角忍不住一跳,驚訝的看向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