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骨它微微一愣,卻感覺到了古夜兒想要做些什麼。他關了門,走到了古夜兒的身邊。
古夜兒伸手在金骨它的光頭上摸了起來,臉上的紅色卻更加濃了。
金骨它的光頭之上已經長出了微微的硬茬,摸在手中微微刺手。
她微微噴着酒氣,問道:“是誰給你颳得光頭啊?”
金骨它說道:“上次被一隻妖獸噴了火焰,點着了頭髮,所以讓關卉給颳去了頭髮。”
古夜兒並不驚訝,她好像已經知道了答案,她說道:“是嗎?你個傻瓜,在關族,只有結婚的人才給刮光頭的。”
金骨它一愣,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古夜兒說道:“是關卉告訴我的。”
金骨它說道:“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關卉怎麼沒有告訴我!”
古夜兒笑道:“關卉怎麼好意思告訴你,告訴了你,你還會刮嗎?”
金骨它搖了搖自己的光頭,說道:“當時······不會!”
古夜兒說道:“這就是了。”
金骨它細細回想,這才發現自己從麒麟山回到關族時,關族人對自己詫異的目光。
金骨它這時才發現關卉聰明異常。原來她爲了使自己能進入關族,一直在默默地改變着自己的形象,而她所作的這些,又使自己渾然不知。自己一直在說她傻,可是真正傻得並不是她,而是自己。
看金骨它驚訝地張着嘴,古夜兒卻嘻嘻一笑,說道:“可惜關卉她不知道,你的第一次刮頭,卻不是在關族,而是在露水城,是我親手給你颳得。”
這時古夜兒笑的像狐狸一樣,好像在這場比賽中佔到了多大的便宜一樣。
金骨它問道:“我什麼時候刮過頭,我怎麼不記得了?”
古夜兒說道:“那時你太小了啊!你的頭上長了好多的蝨子,我讓你洗澡,你又不肯,所以我就找了一把鋒利的小刀,給你颳了個乾淨。”
金骨它也沒有去回憶那時候的事情,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古夜兒說道:“那時,我把你的頭上颳得全是傷口,可是你卻也不知道哭。”
金骨它說道:“是嗎?我卻全不記得了。”
古夜兒說道:“那時你還是傻子,你當然不記得了,可是我卻記得很清楚。那時我不洗澡,你也不洗澡,還總要和我在一起洗。”
金骨它的臉上一紅,這樣的情景,他在關卉的水晶球中好像見到過。
古夜兒說道:“可是大了,從聖山回來之後,這樣的情景就沒有再出現過了,你連給我搓背都開始臉紅了。”
金骨它這時想起了在露水城中的情景,一幕幕的又在眼前出現。
古夜兒說道:“這兩年,你開始疏遠我了,這使我感到了你的智商在增長。有時我在想,帶你去聖山,是否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呢?也許是我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吧!”
古夜兒的手,從金骨它的頭上撫摸到了金骨它的臉上,說道:“你長大了,長大到我猜測不到,想象不透的地步。我一直把你當成了弟弟,可是現在我發現,卻又離不開你了。胡賬房剛纔說,要你娶我們三個,我的心中不樂意,可是卻又發現我已經不能獨立的留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