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間了,不睡覺還出去,能做什麼呢?
林允兒下意識開門來到客廳,發現自己的房間門開着。進去一看,此時欲日已經不在了,想來出去的應該是她。
只是讓林允兒驚訝也怪異的是,那把她一直珍藏的吉他,也隨之一起不見。跟着一起出來的李順圭和tiffany,也是發現這一情況,互相看看,默然不語。
終於下定決心,文晸佑啓動汽車就要開走。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如此的。以前他總是遇到任何事都可以那麼理智,有問題解決就好,但是輪到自己,輪到那個小短身的時候,他通常就沒有辦法如同想象那樣做得好了。
只是剛剛要啓動,卻是車窗再次被敲響。文晸佑下意識轉頭看去,發現是欲日的身影出現在那。文晸佑連打開車門都有些無力不想動,欲日也真的沒用他,自己開了車門上來,順帶着的,還有那把“傳說”中的吉他。
不錯,就是傳說中的吉他。哪怕根本所屬者就是文晸佑的,但是自從碰到欲日之後,就如同小說中寫的那樣,遇到了命運中的主人開啓了靈智,好像成精了一般把欲日一個原本正常開朗的女孩,變得神經質了很多。
而文晸佑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那把吉他,已經在印象中淡忘了形狀顏色,如今呈現在文晸佑面前,文晸佑卻皺眉看着欲日,面帶詢問。
欲日摩挲着琴絃,擡頭看着文晸佑:“曾經你看待我,是不是很花癡?覺得我暗戀你,只是不敢開口,所以拿着一把吉他做紀念。”
文晸佑一頓,隨意搖頭:“我沒覺得你花癡,但是你好像也不是暗戀我,而是明戀。就差拿張小紙條寫上我的名字,之後貼在吉他上小心呵護了。”
“呵呵。”
欲日忍不住笑出來,不一會撥弄幾下琴絃,吸了口氣,遞給文晸佑:“現在……還給你。”
文晸佑表情驚訝,默默接過吉他,沉默不語。
欲日撥弄頭髮,笑得好看:“我不知道在這時候給你,會不會讓你覺得更不開心。但是我賭你不會。因爲你從來不會有花癡的舉動,自然也從沒有把我這樣對待一把吉他如同神經質的做法放在心上。”
看着那把吉他,欲日出神開口:“我也不知道之前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因爲一把吉他變成這樣。可是就在今天,泰妍回來說你們分手了,原因是krystal跑去告訴她jessica和你之間的事。就在那一剎那,我驚醒了。好像是從睡夢中醒來一樣,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什麼,爲什麼那麼做……”
摩挲着琴絃,欲日呼出一口氣:“唯一剩下的就是這個夢魘,親手還給你,算是打碎。從此以後吸取教訓,不會再做這樣呆呆傻傻的事。”
文晸佑沉默一會,抱着吉他隨意彈了幾下,看着欲日輕笑:“這就算……絕交了?”
“摸呀?!”
欲日負擔搖頭:“本來就沒有什麼交情?以後正常相處就好了,不是嗎?”
文晸佑點頭:“你現在的態度比之前發花癡還變態還神經病。”
“呀!”
欲日忿忿推他一下:“你剛剛還說我不花癡的,現在又這麼說?!”
文晸佑聳聳肩,眯起笑眼看着她:“oppa毒舌嘛,你該知道的。”
欲日咬着嘴脣看着他,半響擡頭看着少時宿舍窗戶,轉頭開口:“泰妍的事,我也不知道勸你什麼。總之這肯定是都難過的,希望以後都能好起來。”
對着文晸佑扯起嘴角笑了下,欲日看了他一眼,開門離開。
文晸佑看着欲日的背影,突然打開車窗叫了一聲:“權侑莉。”
欲日一頓,轉頭看着文晸佑。
文晸佑眯起笑眼看着她,突然將吉他扔出窗外:“我再幫你做的徹底點,上車!”
欲日不明所以,停頓一會,真的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置。而當她關上車門之後,文晸佑已經啓動汽車,朝着路中間的吉他直接開了過去。
“咔嚓”一聲響,欲日捂嘴尖叫。
因爲隨着文晸佑開車壓了這一下,這把吉他的生命,徹底終結。
然而這還不止是結束,文晸佑停下倒車,再次壓了一次。來回反覆幾遍,欲日瞪大眼睛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
突然停下,看着前面路中間,已經壓爛的吉他,文晸佑轉頭看着欲日,笑着開口:“你來試試?”
“摸……摸呀?”
欲日茫然看着文晸佑:“試……試什麼?”
文晸佑乾脆下車,來到副駕駛位置門前開門推着她坐到駕駛位置。
欲日此時被他推着坐在那,已經明白他要自己試什麼了。
“我不會開車。”
欲日有些抗拒的縮着手。
文晸佑點頭上前把着她的腳腕放在油門上:“我教你。”
幫她啓動汽車,文晸佑示意她:“我替你踩剎車,你踩油門就好。方向不用控制,就是這個位置。”
欲日想再拒絕,卻是文晸佑已經都做好準備工作,一聲“踩下去”之後,欲日下意識的用力踩下。汽車真的啓動,再次從吉他上壓過去,這一次,卻是欲日自己做到的。
在文晸佑的“幫助”下,吉他已經爛到不能再爛,壞到不能再壞。哪怕站在那看着,去掉琴絃你都認不出那是一把吉他。
或許真的有作用,曾經那種神經質般夢魘的舉動,隨着一下又一下的油門剎車倒車再油門的如此反覆,欲日感覺自己慢慢恢復原狀。
生命中那個莫名佔據很重要位置的吉他,似乎也漸漸在她心裡的影子模糊。長長呼出一口氣,欲日嘴角彎起露出笑容。
半響看着文晸佑,輕聲開口說了句:“謝謝你。”
文晸佑聳聳肩:“是我謝謝你。曾經暗戀我暗戀到着魔的程度,讓我變得更自信。”
“摸呀?!”
欲日負擔笑着推他一下,不一會咬着嘴脣看着文晸佑,搖頭開口:“以後還是好朋友,如果我又犯花癡神經質了,變得呆呆的傻傻的模樣,你再幫我把一切都碾碎,可以嗎?”
文晸佑點頭:“有機會的。我現在挺討厭你的,今天正和女朋友分手的時候,你卻在這時雪上加霜,分得和我劃清界限保持距離,真是冷都女。”
欲日呵呵笑着:“還是親故,沒有別的意思。”
文晸佑隨意探身打開副駕駛位置車門:“回去睡覺,我也要走了。”
欲日表情驚訝:“你這算趕我走嗎?趕我下車?”
文晸佑眯起笑眼:“還是親故,沒有別的意思。”
“摸呀?!”
欲日還要說什麼,去是被文晸佑乾脆推着下車了。腳剛踩着地面,欲日沒等回頭,車自己啓動開走。
欲日愣愣地看着那輛車的背影,不知道爲什麼,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剛剛明明笑着面對這一切,而且還熱心指導自己親自將吉他壓碎的文晸佑,真的只是表面上那種情緒嗎?
沉默許久,欲日出神看着地面上的吉他碎片,真的是不成樣子了。以前那個被成員嘲笑的花癡神經質欲日,如今是徹底不存在。終於回頭轉身,欲日沒有再想關於吉他的任何事,只是考慮自己剛剛的舉動。
只想着打破自己的夢魘,在那一瞬間她知道這是最好的時間和機會。所以什麼都沒想,直接下樓找他了。可是沒有親眼見過,也在身邊看了兩年多關於他和金泰妍之間那種深深的感情,如今驟然分手該有多難過?這些欲日此時纔有機會考慮。
然而剛剛她卻沒考慮他正經歷分手的痛苦,那種自責和難過,自己又找到他,還吉他,把持距離從此疏遠。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很自私?自己這麼做,根本沒想過他的感受?
突然發現成員裡和他糾纏的,幾乎除了孝淵以外,都已經有很深的糾葛了。好像每一個成員對待他這個少時共同的“親故”時,都是在承受他毒舌的時候,給他增添着某些負擔,也都是他在承受。這是不是一種習慣?還是說因爲自己糾纏的最淺,反而認識的更深刻?
默默開門,低頭換鞋關門,欲日還在想着這些。只是回到房間的她,看着迎面三人六隻眼睛盯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讓她不由停止所有想法,迎接那幾道,神情異樣的目光,和似笑非笑的表情。
欲日此時也想起來,自己花癡之名還是這幾位成員給塑造的。如今暮然之間自己下去找他再上來,她們不問什麼……那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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